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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渡越看越驚,這老丐目光湛然,掌法卓絕,實為平生僅見。隱石禪師見老丐隨手施出的招式無一不是精招妙著,不由得使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難道是他?不可能!一個是闊少爺,而眼前是個乞丐……
陶思詩已笑盈盈地走到白英渡的跟前。她似乎對眼前的爭鬥視若不見,彷彿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拼爭,而是一場頑童的遊戲罷了。
她扯了白英渡的衣袖道:“白大哥,你別直瞪瞪的老瞧著那邊好不好,告訴我,肖玉安到哪裡去了?”
白英渡有些不耐煩,他第一次感到這天真憐愛的女子有些討厭,一個天聰地靈的姑娘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怎麼會變得和一個傻瓜差不多呢?他沒好氣地罵道:“你先別問好不好?也不看看場面,你有沒有腦筋?”
隱石禪師既要看倆人相鬥,又恐白英渡和陶思詩爭執起來。他將陶思詩拉到一旁道:“姑娘,這麼多兵還圍著咱們,那兩人又在生死相鬥,你先別問吧,哎。這樣吧,你先把倒在地上的人救活,待會兒咱們脫離危險後再詳細告訴你。”
陶思詩賭氣道:“那他也不必對我這麼兇呀。”她白了白英渡一眼,又道:“那些人不用救,我只用了迷昏藥,過了一個時辰他們自會醒過來。”這裡有啥好看的,我自找肖大哥去。”陶思詩轉身欲走。
隱石禪師攔住道:“那乞丐的掌法精妙無比,你也不妨看看,待勝負一分,貧僧與你一道去尋找肖玉安。”
陶思詩才極不情願地回過身子。
場中兩人的拼鬥比剛才又兇險了幾分,沈宗衡手抓腳踢,每一招都呼呼有聲,而乞丐的掌法忽快忽慢變幻不定。光從聲勢上看,沈宗衡反倒略佔上風,但從隱石禪師這等武學行家的眼中看來,乞丐比沈宗衡勝出許多。
箇中的滋味沈宗衡最清楚,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光憑一身硬功,勝之無望。但他心中不亂,一改招式,使出了他看家絕藝“空門六腿”。一招“跨虎蹬山”,乞丐的右腿險些給他踢中。一招搶先,“蠍子擺尾”“滿腹開花”“步步升高”等腿法接連使出。乞丐見對方出腳捷速古怪,方位刁鑽奇特,未看清前繞著牌坊盡力周旋。當沈宗衡使出‘雲裡飛鴻’時,乞丐見一腿閃電般地向他頸部踢來,只好一擰腰身騰空而起。沈宗衡一腳踹在牌坊的柱子上,”轟”的一聲,柱子硬生生地被踹斷,半座石牌坊坍塌了下來。
隱石禪師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腿法,一時愕然失色。
老丐落地後仍不慍不躁,閃避中靜觀沈宗衡踢來踢去就是那麼六招,他雙臂一抖一勾,手臂和手掌似乎脹大了許多,雙掌變成了赤色,開始使出了他“混元一氣掌”中的殺著。他右掌一託對方的飛腿,左掌一翻向對手的頸部拍去。沈宗衡見掌呈赤色,疑掌中含毒,不由膽怯三分,虧他動作敏捷,連忙翻身後躍,雖躲了過一掌,但被託的腿已一陣痠麻。乞丐惱沈宗衡口吐狂言,又瞧不起沈的為人,霎時催動內力,沈宗衡的面前突起一陣旋風。雙掌揮處,猶如電轟雷擊,一招“橫空出世”已使沈宗衡遮攔的多進攻的少。又一招“開天劈地”,沈宗衡只得側身閃避,老丐又連施“斗轉星移”,已把沈宗衡裹在掌風之中。
隱石禪師見沈宗衡已難以支撐,性命岌岌可危,又牽動了他的慈悲心腸。沈宗衡縱然可惡,還不至於不可饒恕。他無暇顧及自身的安危,縱身而進,一掌向老丐掌上拍去,一掌推開了沈宗衡。饒是他功力深厚,也敵不住兩大高手之力。老丐要收掌已來不及,一掌印在他的胸口。頓時他感到五臟六腑翻動,身上的血齊流向胸口,心脹得似乎要爆炸,口一張。“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陶思詩尖叫一聲,上前挽扶委頓在地的隱石禪師。白英渡忙擋在隱石禪師前面,恐明軍乘機襲擊。
“別人要殺你,你卻救人家……”乞丐搖頭嘆息。他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物遞給白英渡道:“這是本門專治內傷之藥,要用熱酒吞服,何時能恢復就看你的功力了。”他拿起地上的葫蘆、短棍,目視著沈宗衡嘿嘿冷笑。
沈宗衡向方連科一揮手,方連科顧不上倒在地上計程車兵,看了老丐和陶思詩一眼,垂頭喪氣地隨沈宗衡遠去。隱石閉目喘息著問道:“閣下的掌法精妙絕倫。早年曾聽師兄說,天下掌法數開封俞家第一,老衲未曾見過,不知閣下是否與俞家有些淵源?咦,這人怎麼不見了?”
三人這才注意到乞丐不知道何時已離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八、耍蛇頑童(上)
林紫薇悠悠轉醒之時已發覺自己躺在床上,見眾人六神無主,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