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3/4 頁)
,下手要狠!”
一坐下,三人才感飢餓。白英渡道:“肖兄,我估計我們進入地道已快一天了。我想還是循著葉宗朋的聲音,或許能衝出去,否則,不被困死也要餓死!”
肖玉安道:“我想這裡面定有暗道機關,你想,當年楊鎮龍鑿地道設地宮,肯定想到了退路,以防被人堵住。”
白英渡一聽精神一振,秉燭執劍分別到“玉宸宮”和“金宸宮”的題額下面尋找開啟的機關。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嘆了口氣道:“兩宮的門上都沒有裝置機關……”
肖玉安的心一沉,暗道:“這兩處是楊鎮龍的皇后妃子的住所,那他們是怎麼進去的呢?”他身虛力乏,雙手支撐著碑座,猛一用力想站起來,突覺碑座下沉,心中大驚,左腳一蹬,身子雖像春燕掠波般地急射而出,但已驚出一身冷汗。誰知石碑開始慢慢地旋轉,東面“玉宸宮”的大門徐徐開出。他嘆道:“若不偶然碰上,有誰知道機關就在碑座上?”
室內錦帳底垂,伸手一摸,紛紛掉落,畢竟年代太久遠了。床上仰躲著一具骷髏。這就是當年大興國皇帝楊鎮龍皇后的遺骸。她生前也許是一位絕色的佳人,或許楊鎮龍兵敗被殺後,心如死灰,服毒自殺後躺在床上靜靜地死去。她是誰?她是哪裡人?這一切都無人知曉,已消失在歷史的煙塵裡。
肖玉安深深地拜了幾拜嘆息道:“後輩敬佩楊前輩的膽略氣節,多有打擾,還請原諒。”
朱小鵬捂著鼻子,看著呲著白牙的骷髏,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白英渡已急不可耐,見四壁毫無異樣,伸手想掀掉錦席,察看床上是否裝有機關。肖玉安勸阻道:“還是讓她的英靈安息吧。”他拉著朱小鵬默默退出門外。他心裡何嘗不急,但明白越急越沒辦法。玉宸宮內沒有通道,那金宸宮內大概也不會有。忽然,他隱隱聽見了流水的聲音。初時以為自己聽錯了,屏聲斂息細聽了一會,水聲是從金宸宮旁發出的,精神登時一振。在死寂的地宮中聽到水聲,不至於天籟曼音,陡添了生的企盼。
白英渡似乎已喪失了勇氣,光瞪著“金宸宮”三字發呆。“宮”字的“呂”活像一個葫蘆,葫蘆可以裝酒,想到酒,他更感到飢腸轆轆,那“呂”字好像充滿了誘惑,總使他與酒聯絡起來,揮之不去。一股鬱悶之氣已使他幾近瘋狂。甚麼“金宸宮”,“玉宸宮”全是他孃的墳墓!他恨得怒氣無處發洩,雙腳一點飛身而起,一掌向“宮”字拍去。“呂”字的中間射出兩股黑水。虧他應變奇速,身軀疾擰,在空中斜移了數尺,黑水落在地面上,“噝噝”冒起一縷縷青煙。白英渡的袖口濺到了幾滴,已燒成幾個大洞。但歪打正著,下面的石門卻緩緩開出。他不敢貿然進入,見聽洞內別無動靜,剛待邁入,肖玉安道:“且慢,看來這裡的女主人比玉宸宮的主人多個心眼,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陰招險著。”他在門的四周試探了一會,見無異樣,才邁步而進。一腳剛落到地面,腳下忽然一沉,他暗叫一聲“不好”,趁勢仰面一倒,就地滾出,對面石壁上一排弩箭激射而出,“啪啪啪”連珠般地射在門口的地面上,冒出一點點的火花。
肖玉安爬了起來,拍掉了身上的灰塵連道:“好險好險。”
朱小鵬道:“這人的鬼點子真多,如果不知道的人來找他,還不送了小命。”
金宸宮比玉宸宮大了約一倍,裡面的石壁打磨得非常光滑,陳設也比玉宸宮奢華。錦帳中躺著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絕色美人。朱小鵬驚叫道:“她還活著!”肖玉安見美人並無呼吸之聲,道:“早死了,死了幾百年了。”
白英渡怕室內的東西有毒,不敢用手捉摸,指著桌子道:“肖兄,這張紙上還寫有不少的字,你快來看看。”肖玉安道:“你先看吧,看看上面寫了些甚麼。”白英渡面有愧色,道:“我沒讀過書,因為家裡窮,請不起先生。”肖玉安與白英渡相識幾年,還不知他不識字。紙質已變脆,肖玉安上前極為小心的在桌上攤開,一見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一張遺書,其中寫道:
“……妾身姓陶,閨名青宜,生鹹淳已巳年。祖上世居永康與縉雲交界之陶村,歷代懸壺濟世。自小目睹元胡兇徵暴斂黎民無以為生,遂離家投入安定帝軍中。已丑年春被冊封為貴妃。妾敬其豪氣干雲,有匡復社稷之志,甘伺奉左右。有君如此,平生無撼矣。妾謹循家訓,長於女工,然亦略識詩文。安定元年冬,大軍克東陽,爾後揮兵直取婺州,不幸兵敗,帝被執不屈殉國。妾忍痛率殘部退守玉山。今元胡四圍,勢若危卵之際,亦妾殉國之時也。
若是元胡闖入寢地,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