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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和老太妃,抓獲馬士英也已使他心滿意足。他恐走小路又遭來歷不明的人攔路搶劫,改走大道,與東陽的清軍匯合。
馬士英垂頭喪氣騎在一匹一顛一跛的老驢子上,心裡還在盤算著如何脫身?不過思來想去都是枉費心機。這沈胖子心地忒毒,偏偏有意給了他一匹半死不活的驢子,即使逃走,他的快馬片刻便可追上。唉,除非神仙救得了他……
他試探著問道:“你怎不去抓老太妃?兩人都是他人所扮。”
沈宗衡喝道:“是真是假我正要問你呢!你怎知是他人所扮?各地都相傳是真的。你已毒死了他們,想不到他們又活過來了。你在蒙我呢還是在蒙你自己?”他怕付景再追上來,命清兵加速前進。
馬士英見清兵前後左右挾持著他,逃脫已無望,騎在驢上低頭不語。
前頭有個無人主管的驛亭。一夜的奔勞,人馬都已疲乏不堪。距亭不遠的大道中,居然一人戴著個破竹笠,坐在地上劃來劃去。近了才看清他手執一支大筆在青石板上寫字,對到來的清軍不讓道也理睬。
沈宗衡正想上前喝令,那人抬起了頭朝他哈哈大笑。他一看,勒馬後退了幾步,瞠目結舌說不出一句話。坐在地上的漢子正是死去已久的“四明狂客”朱一夫。這年頭真是奇哉怪也,是誰開啟了地獄之門,連陰曹地府中的陰魂冤鬼都回到地上還陽復活了……
十八、魯王蒙難(上)
午後,紹興城南的一家酒店內,谷幽蘭不時瞟了一眼臨窗而坐的殷玉羽。她見過肖玉安,武林中相傳與肖玉安酷肖之人便是殷玉羽。打從她進店時看見門口拴著的白馬,就懷疑是殷玉羽了,她從未見過他,不敢冒昧唐突。如果是殷玉羽,那他曾救過柳鳳起,同時又是他廢了她的同門師兄陶寒江的武功,對她來說恩仇相等。她還聽人說他也四處在尋找仇家諸葛長虹。她權衡再三,如果真是殷玉羽,與他共同對付諸葛長虹就如虎添翼,勝算更大。她上前問道“想必尊駕就是近年來名動江湖的白衣公子殷玉羽吧?”
殷玉羽在浙江的西北山中飄蕩了一些日子,仍舊一無所得,尋思再三,無奈還是南下,轉道紹興去向司徒函輝打聽。他正在盤算著如何去見司徒函光輝,聽有人相詢,轉過身來機警地看了谷幽蘭一眼,見谷幽蘭腰懸佩劍,是個闖蕩江湖的人物,不由得心生戒意,道:“尊駕認錯人了。”
谷幽蘭笑道:“我知道你是峨眉清虛子的弟子,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到紹興是找司徒大俠夫婦。”
殷玉羽一怔,淡淡地道:“你我從不相識,何必追根刨底。”話雖平淡,卻拒人於千里之外。谷幽蘭心中暗惱,道:“你就不想問問我是誰?”
殷玉羽微微一笑,道:“萍水相逢,又何必相識。”
谷幽蘭有些進退不得。以往江湖中人一碰到她,不是退避三舍便是恭敬有加,而殷玉羽卻對她愛理不理,竟仗著幾分本事就目中無人。這激起了她的狠辣之性,嘿嘿冷笑道:“姑奶奶我就是陶寒江的師妹,人稱‘辣手西施’的谷幽蘭。你小子目中無人,好大的架子。”
殷玉羽道:“噢,你原來是為師兄報仇來了?我聽師尊說過,江湖上曾有一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人稱‘辣手西施’谷幽蘭,不過二十年前被諸葛長虹廢了武功,大概早已死了……”
一提起難忘的恥辱,等於揭開了谷幽蘭的傷疤,她剎時滿臉通紅,喝道:“住口,不識抬舉的小子,再信口雌黃,休怪姑奶奶不客氣!”
見二位劍拔弩張,店小二搖手喊道:“二位二位,小店是小本生意,要打架請二位到外面去。”
谷幽蘭一腳踢了店小二一個跟斗,取出十兩銀子一丟,“啪”的一聲,銀子嵌入桌面,手中的利劍指著殷玉羽。
“果然是個行事乖戾的女魔頭。”殷玉羽懶洋洋地站起來,道:“何必逼人太甚,要鬥就到外面去,免得壞了店家的生意。”他飄身而出,從青布囊中取出了玉尺,道:“不過我還是退一步告訴你,我是個無名小卒,對輸贏無所謂,可一走了之,而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是不是輸得起這個面子?”
劍已出鞘,已不容谷幽蘭回鞘離開,更何況她是個爭勝好強的女人。看殷玉羽的神情模樣顯然瞧不起她的武功,勃然大怒,道:“你別張狂,姑奶奶今日要瞧瞧你有何能耐!”
街上車來人往,四周已聚集了幾個圍觀者。
谷幽蘭覷個真切一劍刺出,殷玉羽橫跨一步,谷幽蘭的招式落空。一隊巡邏的明兵見街上有人鬥毆鬧事,叫嚷著衝了過來。殷玉羽擔心一生事端而壞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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