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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胤道:“夫人,這裡人多,恐有不便,還是請夫人移步山寨後再行稟告。”他又轉身對朱一夫道:“朱大哥,近來戰事日緊,清軍已派遣不少奸細探子混入江南,意在混亂民心,再則暗殺武林豪傑,請多留意。”
朱一夫點頭應允,道:“請二寨主放心,我及時稟報便是。”同時,他也上前向林紫薇致上歉意。
王嘉胤走過去摸著朱小鵬的頭憐愛地說:“好孩子,今後萬不得已可不能隨便放蛇咬人,咬不中還好說,咬中了可沒法醫治呀,對不對?”
朱小鵬眨著大眼直點頭道:“嗯,見到腦後拖著一條辮的妖怪我就放,咬死一個少一個。”
王嘉胤與眾人簇擁著林紫薇三人剛要上山道,突然,院子左邊的山上微風颯然,射出幾支暗鏢,幾個兵丁大叫一聲撲倒在地,中鏢的兵丁在地上哼叫,林紫薇走在前頭,背部也中了一鏢,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四散開來。院中的松樹枝椏與山上的松枝交接,王嘉胤付景,朱一夫三人飛身越上樹梢,越到山上的松樹,向發鏢處撲去,朗朗的月光下,哪有甚麼人影?王嘉胤喝道:“發暗器的是誰?有膽量的站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你看我我看你,神色異常緊張。
林紫薇咬緊牙關,臉色蒼白,痛得額上汗流如雨。朱一夫上前一看,是一種喂有劇毒的暗鏢。他怕毒鏢留在體內毒性更大,將鏢快速地撥出放在鼻下細聞,搖頭道:“是甚麼毒分辯不出。若不及時救治,林女俠恐有性命之憂,你看,流出的血都變了顏色了。”
司徒青雲見狀,搶步上前扶母親坐下,咬牙切齒道:“抓住這賊胚,非千刀萬剮不可。”轉眼見母親氣息急促,一時沒了主意,撲在母親身上失聲痛哭。
朱一夫對王嘉胤道:“二寨主,刻不容緩了,是好是壞都不容考慮了,是否先將解毒的蛇藥先敷上。”
朱小鵬從懷裡掏出小蛇道:“王叔,我有辦法,這蛇王的毒比毒藥還毒,用以毒攻毒,有的毒用我的小蛇一咬,便好了。”
“不行不行。”付景道:“一五得五,二五得十,本已中毒五分,再中蛇毒五分,這是催命符加催命符,這辦法不行!”
王嘉胤也一籌莫展,呆了片刻後,對林紫薇道:“林女俠,與其等死,不如一試。”他吩咐朱小鵬要格外小心。
朱小鵬拿住蛇頭湊近了傷口,小蛇一聞傷口,反而掉轉頭來,掙扎著要鑽回主人的懷內。
朱一夫見狀大喜道:“有辦法了,這小蛇聞毒躲避,可見這毒藥正是蛇的剋星。”他從朱小鵬懷中接過解藥敷在林紫薇的傷口上。林紫薇大叫一聲昏厥過去……
九、暗殺迷霧(上)
林紫薇三人被王嘉胤接到清楓寨後,付景才知隱石禪師身負內傷,和白英渡、陶思詩早已到了山寨。只是林紫薇雖經寨主高天雲治療,始終不能根治,他也就無心前去拜會。他忽然想到,陶思詩是“聖手醫隱”陶寒江的女兒,說不定女承父業,也是一位治毒的高手。他將此意告訴了守候在旁的高天雲。高天雲一拍大腿道:“對呀,俺怎就想不到這一層哩。”他忙帶著付景去找陶思詩。
清楓寨和是個人跡罕至之地。四面山巒起伏,中間是一片開闊的平地,一排排草棚茅舍依山朝南而建,中間有數間三層高的瓦房。正是義軍的議事之處。屋內擺設甚為簡陋,正中堂屋中掛著一塊橫匾,上書:“反清復明”四個大字。
付景問道:“聽口音,高寨主是北方吧?”
高天雲摸著絡腮鬍子道:“俺老家是山東兗州,嘉胤老弟是山東德州。”別看高天雲貌粗,言語卻輕緩平和。他將付景帶到隱石禪師三人居住之地。見隱石禪師正在運功療傷,又退了回來。
此時的陶思詩與白英渡正坐在屋後的山上。她望著遠山,想起了肖玉安,又痴痴地出了神。口裡喃喃自語:“肖大哥……肖大哥……你好嗎……”。白英渡見狀,道:“哎、哎,陶姑娘,在下和禪師在去蕭山途中,曾噴到過一個人……”他見陶思詩仍沉迷不悟,搖著她的肩膀道:“在下和你講一件奇事,在去蕭山途中,曾碰到過一個酷似肖玉安的人,連隱石老禪師都分辨不出真假……”
“你又在騙我。”陶思詩撅起小嘴滿臉的不高興。“真的,一模一樣。只是肖玉安用劍,那公子用玉尺。”陶思詩見白英渡神色真切,才轉過了身子。白英渡遂將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她聽後又不覺痴了,自語道:“怎麼一個變成兩個……”待到山下高天雲的幾聲呼喚,陶思詩才完全回過神來。
高天雲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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