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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盟主一向可好?”
林紫薇一想若照實回答,司徒家的面子蕩然無存——連赫赫有名、聲震江南的司徒函輝給一夥不知來歷的強人綁擄了,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日後還何能繼續在江湖上走動?她有若難言,口裡應敷著:“好,好,託各位同道之福一切都好。”
朱一夫早就聽到傳聞,金華司徒家黑夜遭劫,人被劫持,眼前這位夫人卻說“一切都好”,定然是冒充的假貨,前來刺探軍情……
他見院子中已遍鋪月色,屈指一算還是上望之日,忙打發孩子先去睡下,朱小鵬扭曲著身子不肯,他拉他到側室之內,與朱小鵬輕聲耳語了一番,才走出來重新入席。
他見三人都有了幾分酒意,將三人延請入另一端的側室,跟在後面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幾眼付景腰間的朴刀,暗道:“這人倒是個勁敵。”室內原有五個鋪位,別看擺設簡陋,卻也一塵不染,別有一番清雅之處。付景先選前面臨窗的一床躺下,司徒青雲與他相鄰。那意思很明白,若一有事,首擋其衝的就是他。
司徒青雲從小嬌慣,經受不起連日的勞頓,再則喝了一點酒,一躺下便進入了夢鄉。
付景和林紫薇卻怎麼也睡不著,細想朱一夫的一言一行,心裡總是不踏實。不過以往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還怕朱一夫一個人,互相間又沒冤仇,就是劫財,身上已沒有多少銀兩。一聽說她是盟主夫人,對她又頗為恭敬……但願今夜無事……不知不覺間已沉入夢中。不久,林紫薇又突然驚醒,咦,我怎地睡去了哩?她聽著屋外的山巒上松濤陣陣,除幾聲夜梟的叫聲外,也偶爾夾雜著幾聲狐叫。她想警醒一些,但睡意還是無情地襲掩過來。
在迷迷朦朦中,忽聽外面人聲嘈雜,火把映紅了室內。
付景早已抄手在刀,越窗而出,見茅屋四周已圍了不少人,屋頂也站著兩個黑衣人,估計連後門也已堵住了,林紫薇忙搖醒兒子,兩人一前一後從視窗跳出,一個大漢越眾而出,問道:“朱大哥,朱大哥……”
一夫應聲開門,手握一支一尺多長的毛筆走出來,道:“你們倒來得好快唷。”
付景一聽暗叫一聲慚愧,這朱一夫原是強人安排在這裡一個眼線,自己雖已想到這一層,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強人來得這麼快,而且朱一夫父子又沒外出,又是誰通的風報的信?
付景傲然而立,計算著三人若同時出手,幾個毛賊還不在話下。要他三人跟他們去,那可打錯了如意算盤。他鼻子裡哼了聲,冷冷地斜視著黑衣人。
那大漢對林紫薇更是恭敬有加,道:“請三位即刻便到青楓寨去,寨主有言,司徒夫人到了,也就是大恩人到了,請到山寨中一敘。”
林紫薇稍理雲鬢,不由得暗自點頭,尋遍了浙西浙南,卻在這裡尋到了這夥強梁。他們就是不請,她也會尋上門去。她反倒高興地對付景道:“既然寨主相請,我們是前來尋人又不是前來鬧事,就走走又有何妨。”
“且慢。”付景伸手把林紫薇拉到背後,道:“我們和清楓寨素無交往,也不是甚麼大恩人,等到寨中他一翻臉,他們人多勢眾,到時還不是任他們處置!”他邁步上前朗聲道:“不細說因由,要付某三人跟你們走?沒那麼便宜!”
林紫薇一聽有理。
大漢道:“要你們走就得走,還要甚麼因由?寨主說是為了辯明真假,就你這糟老頭子囉嗦。”
付景聞言大怒,道:“好呀,你想騙我們上山驗明瞭正身是不是?你也不打聽打聽,司徒家是何等人家,任由你們幾個小毛賊呼來喚去!”他手中的刀一拍,一招“神龍探爪”向大漢當胸撅去。大漢向右一跳,後退了一步。付景一記“回首反爪”又逼得那漢子閃身躲避。剛避開“神龍吐珠”,付景的刀當劍使用,當胸緩慢刺出,見大漢飛腳偏踢他的手腕,刺到中途飛身而起,改為“龍騰九霄”,向大漢的右臂砍下。那漢子收腿後溜,右臂已被劃中了一刀。他一個倒翻出了圈子外“朱大哥,對手厲害……”
林紫薇的心已平靜下來。她靜觀付景的刀法,早已料到那漢子絕不是對手。她怕他一時不慎傷了對方的性命,可能會招來更多的強敵。自己一方人地兩生,那時,要脫身都恐怕有困難,忙喊道:“二俠,請需慎重些,別誤傷人命。”
“哈哈哈,”朱一夫狂笑不止,“讓我來會會這稱為‘二俠’的刀法!”看他手中真的是一支巨大的毛筆,三寸多長的羊毫上已飽蘸墨水,一滴墨水掛在筆尖欲滴未落。
大凡使筆者都擅長點穴,與人交手往往欺身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