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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未離鞘,一味的騰挪跳躍,毫無還手之意。
林紫薇忙叫道:“詩兒,請且住手,有甚麼仇恨值得如此生死相鬥?”
陶寒江亦已認出了林紫薇和司徒函輝,心中平添了幾分惱怒,喝道:“詩兒,別聽他人的舌頭閒話,先拿了這無恥的賤人再說。”他一招緊似一招,已將肖玉安逼入了寶塔門口,“待我先擒下這負心的小子。”
林紫薇對司徒函輝道:“師兄,你怎不勸阻一番,再鬥下去難免兩敗俱傷。”
“先看看陶老兒的絕技,以為身負絕藝,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唐明睿道:“他是無持大師的愛徒,且勸開再說。”說完,上前格開了陶思詩的短劍,把那位姑娘拉到林紫薇一旁。那陌生姑娘真有姑射之姿,面容清麗,身材婀娜。她向林紫薇道了個萬福,對唐明睿心存感激,默默地呆立在一旁。她目視著陶思詩的一舉一動,同時又神色不安地仰視著塔頂。陶思詩見唐明睿反助他人,賭氣地背過身子,不過來與林紫薇相見。
他生了一會悶氣,聽林紫薇叫她過去,才走過來拜過林紫薇,低頭嚶嚶哭泣,指著那陌生姑娘道:“乾孃,他倆人不要臉,我一直對他……想不到他卻變了心……倆人卻在這裡尋歡作樂……”
司徒青雲偷瞧了陶思詩一眼,又是一陣面紅耳赤,眼中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柔情。他的表情變化逃不過站在一旁的白麗豔的眼睛。她見林紫薇對陶思詩體貼親暱,而自己無人理睬,一時悲從中來,淚水漣漣,轉身疾步走到不遠處,坐在一塊光滑的岩石上自生悶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七級浮屠(四)
只聽陶寒江罵道:“她為了你,甘冒江湖之險,想不到你卻另覓新觀!對忘恩負義之徒,老夫向來恨之入骨!”
肖玉安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幾次欲張口自辯,都被陶寒江陰狠的招式逼得忙於招架。
陶思詩自山寨返回仙都後整日悶悶不樂。陶寒江痛罵後又不免心生愛憐,當聽到江湖上相傳,肖玉安已與一俏麗女子相依相伴,不由得怒氣填胸,攜陶思詩前來,到明智寺與無持大師論理。他先到安文,找到了隱石禪師,耐著性子打聽肖玉安的下落。隱石禪師不知他來意,忙道:“真是太巧了,他和他師妹正到塔山上游玩。”陶寒江二話不說,即急匆匆地趕到塔山。他見肖玉安正和一女子飲酒,不由得驚怒欲狂。不由肖玉安分辯,便出手打了起來。
塔內的陶寒江和肖玉安已鬥到了寶塔頂端第七層。肖玉安已再無退路,從視窗跳到外面的簷角上,繞著飛簷躲閃。
寶塔巍峨,高聳雲天,站在地面的人不時驚呼,看得膽顫心驚。縱然肖玉安輕功過人,稍一不慎失足跌下來也非死即殘。而陶寒江佔了杆長之利,一根細細的釣線堅韌無比,一個比普通魚鉤大了幾倍的鉤子在陽光下凌空飛射,有如閃過的一道道閃電。肖玉安在挑出的簷角上從東面轉到西面。高塔成七角稜形,每層設有兩個供人遠望的視窗。肖玉安轉到無窗的一面才可以喘一口氣。幾次落腳不穩,瓦片從半空中飛掉下來,幾乎砸中了站在塔下乾著急的陌生姑娘。
陶寒江是用藥的行家,內功也堪稱一代大師。一個功夫老辣狠毒,一個輕捷靈巧。肖玉安在外面疾如猿猴,陶寒江在裡面也忙於奔命。肖玉安剛轉立在西南面的翹角上,正當他喘氣的當兒,陶寒江的釣鉤已從視窗飛了出來。他伸手抽劍,其時太陽近午,半截寶劍反射出一道白光正照在陶寒江的雙眼上,肖玉安啪地拍回寶劍,瞧準飛來的魚鉤,伸鞘一接一繞,細線纏在劍鞘上。陶寒江欲收不能,兩人一時僵在半空之中。
肖玉安道:“陶叔,您老能否聽小侄一言。”他又朝下面喊道:“陶思詩,快勸你爹住手,我有話要說……”陶思詩賭氣的一扭纖腰,低頭不聽。
陶寒江罵道:“賊小子,老夫對你和白英渡都不薄,將你視若兒子,你還不及白英渡有良心。聽說你叛出師門後,整日沉湎酒色,輕狂*,今日親眼所見,你還想用花言巧語來矇騙老夫麼……”
坐在一旁的白麗豔一聽“白英渡”三字,猶如聽到了空谷綸音,明白那年輕人與老頭子都是白英渡的好友,只不知何故相鬥。她又以為獨呆一旁的陌生姑娘是肖玉安的妻子。她再也顧不得處境尷尬,站起來對陌生姑娘喊道:”姑娘,快躲開,站在那裡危險,快到這邊來。”
窗內的陶寒江運起神功,細線緊繃,鑌鐵打成的釣杆雖細卻堅韌無比,內功由釣杆傳到肖玉安的手上,頓時,肖玉安如受千斤之壓,腳下的瓦片碎裂,紛紛砸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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