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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司徒函輝的兒子,司徒函輝夫妻為追尋魯王,前幾日才到了安文。”
程冷秋直瞪瞪地望了司徒青雲一會,臉上顯出十分痛楚的神色,喘著氣道:“你生得像你娘,你父親還好吧?”
陶寒江聞言大怒道:“無恥的賤人,你還好意思出言相問。”
程冷秋霎時容光煥發,指著陶寒江笑道:“哈哈哈,我偏要問,氣死你!”她一字一頓地道:“你使我揹負了二十餘年的惡名,如今你還不肯放過我。陶寒江,有種的你就放了我!我不會跟你走。”她掙脫了陶思詩的手,跌倒在地,道:“詩兒,母親雖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並不是你父親所說的那種無恥的女人。”
司徒青雲一時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陶思詩怎麼突然現出一個母親來。
一駕馬車已停在門外,任陶思詩百般勸說,程冷秋坐在地上死活不肯上車。司徒青雲見她對自己的父親甚為關切,料想是父親以前相識之人,而且關係非比一般。他怕陶寒江再罵出些難聽的話來,看了陶思詩一眼,走過去一把抱起程冷秋,塞進車內。程冷秋惱怒之極,狠狠地瞪著他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陶思詩走過殷玉羽身旁時悄言道:“殷公子,我爹背地裡已對你已一改常態,有空時你可重來仙都一遊。”
殷玉羽的心中又是一熱,點頭稱謝。司徒青雲訕訕地退回門內,拉住了白麗豔的手,怔怔地看著陶思詩明豔嬌媚的身影,一時茫然若失。
白麗豔面鑑貌辨色,眉宇間升起一股怒色,狠狠瞪了他一眼,也登車而去。
殷玉羽看到司徒青雲一付喪魂落魄的模樣,想安慰幾句,一想挑破心事反為不美。眼見司徒青雲痴痴怔怔走出店外向南而去。
殷玉羽回房吐納了一會,自感功力漸漸恢復,中後,他決意前去拜訪司徒函輝夫婦,自己誠意相求,或許會告訴他實情。他估摸魯王也在寺中,定然戒備森嚴……
經人指點,他向南走到街頭盡處,遙見東面的安福禪寺隱在古樟松柏之中。一條河流自南而來,將小鎮與古寺分開,他走過一座木橋,沿江到了古寺。古寺建在一片高地上,大門朝南,雖離市鎮不遠,環境卻異樣清靜。外面陽光灼人,寺院門前的林蔭道上卻清涼宜人。
寺院大門緊閉,他叩了一會門,聽裡面毫無回應,心中十分奇怪,是了,大約魯王到後,怕走漏風聲,概不接待香客。他身子一擰,跳入寺內,徐步走進第二進的大雄寶殿,廂房傳出一人的聲音:“今日不接待香客,何人擅自闖入寺內?”嗓音宏亮,似有些熟悉。
殷玉羽答道:“小可有一事前來請教,還望和尚原宥。”
停了一會,房門*走出一個和尚,殷玉羽一見,道:“此地原來是老禪師駐錫之處?”
隱石禪師也認出了殷玉羽道:“原來是公子俠駕光臨,公子對老衲有救命之恩,一直未敢相忘,就此謝過。”
殷玉羽問道:“怎的寺中不見另外的僧人?”
隱石禪師道:“本就僧人不多,大多外出化緣去了。”
殷玉羽道:“司徒大俠等人現在沒有危險麼,可否帶我一見?”
隱石禪師道:“司徒大俠怕清妖追兵來,今日拂曉時分,就與眾人離開了本寺。”
殷玉羽忽然想到了肖玉安,問道:“和我想像的肖玉安在麼?”隱石禪師道:“他到另外的地方養傷去了,都是陶寒江這老毒物害的。”那日,他的錫杖已向陶寒江當頭砸下,林紫薇的一聲斷喝,他才怒氣咻咻地饒了陶寒江一命。
殷玉羽悵然若失,道:“唉,真是流年不利。”他忽然想到了兵敗逃竄的朱以海,問道:“魯王與他們一起麼?”
隱石禪師道:“貧僧曾竭力挽留王爺多住幾日,說‘此地山深林茂,地勢險要,待勤王兵馬一到,足可保王爺無虞。’他搖頭道:‘山川雖美,終非興邦之地。’他酒醉之餘感慨萬端,昨日牆上賦了一首詩,今早跟著走了。”
殷玉羽從自身不幸轉想到魯王的身世,略略生出同情之慮,想不到他落難之中還有這等閒情別緻,不禁激起他的意趣。他對隱石禪師道:“這詩在哪裡?”
隱石禪師嘆道:“哀莫大於心死,貧僧不妨陪公子去看看王爺的題詩。”
殷玉羽對詩詞頗有造詣,點頭跟隨隱石禪師到了一間密室。粉牆上題的是一首七律:
萬難千劫剩一身,寥落山河暗虜塵。
夢裡錢塘怨浪在,山*上恨談兵。
三更殘漏啼杜宇,五鼓鐘聲破曉煙。
壯志難酬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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