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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他道:“冒昧地問一下陶先生,前日是否有一個騎馬的白衣公子來過?聽白小俠和王寨主說,他與肖玉安極像……”
“甚麼白衣公子黑衣公子,天下相像的人多了,陶某早已講明瞭,沒有來過。”陶寒江矢口否認。
“昨天我們來時,看到了他的白馬,”殷玉羽所指的老頭就是付景。又聽他又道,“人沒來過怎會有白馬,白馬在人卻沒了,老道曾說白衣人的下落問先生便知,陶先生恐怕不大好搪塞吧。”
“你想恫嚇老夫?你親眼所見他來拜訪老夫了?白馬黑馬老夫都沒看見!何必就一口咬定在老夫處,不信你可以裡外搜一搜,看老夫有否把一個大活人藏了起來。”殷玉羽可以猜想出來,陶寒江的面色一定已變得非常難看。
付景毫不計較陶寒江厲聲嚴色,道:“陶先生息怒,漁鼓老道說殷玉羽的事須問你,我才冒昧相問。我也在想,你將他殺了或將他囚禁起來,諒也不會,又何必隱藏呢?我們追問他的下落,想從他的身上解開一個謎團。”
啪的一聲,陶寒江拍了一下桌子,罵道:“那個賊老道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他的話連狗屎都不如!你要冒昧就冒昧,甚麼一個謎團?就是半個謎團都與老夫無關。”
王嘉胤微笑著對付景道:“付二俠別再問了,陶先生的身子要緊,讓陶先生好好休息。”
殷玉羽在地下清晰地聽清了陶寒江的話,估計他面紅耳赤怒火沖天了。三人雖把他扯入暗殺的可疑物件,但他對付景還是好生感激。他要戳穿陶老頭的謊言,高喊道:“我已被他關在這裡,關在八卦陣的地道之中……”但任他喊破喉嚨,上面的人正在說話,聽不見他的聲音。他徹底失望了。
地道內黑暗無邊,又沒有一絲聲音,黑得可怕又靜得可怕。飢餓、恐懼、抑壓、危險、絕望似乎要把他吞噬了,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發瘋了。
飢火已使他渾身發軟,四肢漸漸地發冷,死無常似乎已向他逼近了過來。他發覺自己已難以支撐下去了,好睏呀,真想好好地睡它一覺,但他不能睡,一睡過去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有時飢火又使人頭腦特別清醒,求生的慾望使人的腦子更加聰靈。怎麼能出去?怎麼能出去……他的腦際似黑沉的夜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陶寒江的家坐北朝南,圍牆外才是一個八卦陣。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陶寒江家中的底下,臥室不知是處在艮門還是震門?對,他背靠出口,若是朝南,那左面是震門,右面是艮門,他重新回到岔道口,奮起神功用”鶴嘴筆”在他認為是靠震門一邊的石壁上寫了“東北土木”四字,在認為是靠艮門的石壁上寫了“西北土水”四個字。
他先從震門開始摸到了離門,在地道中進去,直走了一會,見是一條死路,他不敢轉彎,因死路中怕設有機關。
他退回到原處,摸到了“東北土木”四字後,在另一邊又摸到了“西北土水”四字後,順著石壁外沿摸索到認為坎門的岔道。腹中的飢火難耐,他再也不能耽誤時間,是死是活只有孤注一擲了。他摸著石壁加快了腳步。這一條的通道比震門長,忽然他的腳踩到了一塊木板上。“咯”的一響,木板一翻,他掉入了下面的暗道,心道:“這下完了,最終還是中了陶老賊的暗算。”上面的木板“蓬”的一聲又翻回原狀。下面是一條斜道。他已無力攀抓,順著斜道滑了下去。底下出現了些許一晃一晃的亮光,他的身子從灌木雜草交錯遮掩的洞口溜出,“咚”的一聲落在下面的一個小水潭內,猶如惡夢驚醒一般,終於死裡逃生,逃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地下八卦陣!
他在水中灌了幾口清涼的潭水,壓住了飢火,這才走出水潭。他遊目四顧,山上是陶家莊,自己已身在好溪的拐彎之處。被風一吹,他渾身打了個寒噤。
旭日初昇,晨霧未散。遠處的問漁亭,獨峰書院朦朦朧朧,宛如仙境;鼎湖峰似腰圍玉帶,雲霧舒動間有若危危欲倒之勢。回首山間的陶家,綠樹叢中簷角飛翹,靜悄悄的格外清幽,但世人怎知地下設定著一個暗無天日的陰陽八卦陣。殷玉羽對陶寒江雖恨之入骨,但也暗自欽佩他心機過人,匠心獨運。
明明不是肖玉安,陶寒江為甚麼要將他置於死地?思來想去始終找不到答案。
他脫掉外衣,漁網掉在地上。他先擰乾了長衫,拾起魚網,爬上了鼎湖峰後面的山上,選了一個隱蔽的向陽處,把衣衫攤在岩石上,這才細看這堅韌異常的魚網是甚麼材料織制而成。
一看可傻了眼,這魚網竟用極細的金絲和著野生蠶絲製成,難怪這麼沉重。這下,這貌似慈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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