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朱一夫哈哈大笑道:“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兒子,只可惜了我的許多法貼。”
那護衛撇下朱一夫,代方國安下令道:“火速前進,後退半步者斬。”他又從方國安手中拿過令旗,招集潰散計程車兵。
朱一夫攔住了去路,道:“看來你也是個首領,本來同為一家,為何要視同路人為仇敵?同根相煎更令人切齒!你還想走嗎?”
那護衛反倒功夫不凡,手中的短刀甚是厲害,刀刀都是絕招妙著。朱一會暗自奇怪,按他的身手,在江湖上也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反而做個首領的護衛。是了,武藝雖高但不一定有謀略才能,自然當不了首領。
義軍被朱小鵬的毒蛇嚇得不敢近前,守護著方國安遠看著衛士與朱一夫交手。
朱一夫一遇相等的對手,又狂傲之性大發,他嗜書成癮,一有空就用筆比比劃劃,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打法,開始仍用”四明狂客”四字筆法對付敵手,但那護衛全然不懼,刀筆功夫大致相當。
朱一夫加快了速度,當寫到“狂”的一橫時迅速加快了“客”字的一點,一下子點中了護衛的虎口,短刀落地。
但護衛的手腕一翻,抓住了朱一夫的鐵桿筆,左腿向前一步緊靠朱一夫的左腿,左手一下子卡住了朱一夫的脖子,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方國安和眾護衛轟然叫好。
朱小鵬卻已坐在樹上,居高臨下,有人圍過來,便扔下幾條毒蛇,嚇得要圍過來計程車兵不敢圍攏。這樣就形成了朱一夫與護衛一對一的單打獨鬥。他想給那護衛也來一條,又怕誤傷了父親,反為不美。反正那護衛不是父親的對手,他拍著手嘻嘻地笑,道:“再用力卡,再用力卡,看你能卡多久……”
那護衛甚感奇怪:這頑童非傻非呆,怎麼從小就沒有心肝,他爹都快死了他還笑。朱一夫全身不動,仍抓住護衛的手不放,那護衛要掙開他的手還真不容易。
方國安和眾護衛趁機上前,朱小鵬跳下樹來,左臂纏著一條毒蛇,右手從懷中取出一條一尺五寸長的小蛇,道:“這是蛇王,甚麼蛇都怕它一咬,是蛇中的皇帝,誰過來我就放出來咬誰。”他又對護衛道:“你就先和我爹耗著吧,你的官不夠大,還不值得我的皇帝一咬,那個騎馬的首領就值得一咬了。你們抬頭看看路邊的樹上。”
方國安與眾護衛不看則可,一看毛髮直豎,樹上枝葉間還盤掛著許多色彩斑斕的毒蛇,有的向樹下游動。道路中盤著的也不少,口吐毒信,正待人而噬,眾護衛哪敢再前進一步。
與朱一夫相搏的護衛力氣確實很大。他聽見樹上還有許多毒蛇,一旦那沒心沒肝的小孩放出蛇來,那他就完了。他驚恐莫名,緊張得頭上已冒出了汗珠,雙手仍拼命地向下按。過了片刻,他已感到渾身脫力了一般,見對方仍一動不動,才漸漸地鬆開了手。
“你卡完了?”地上的朱一夫忽然張開了雙眼問道。”啊哈,卡完了,該輪到你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護衛嚇白了臉連連後退,心念道:”明明已斷氣了,大晴天的又沒下雨打雷,怎麼炸屍了?”他一步步的後退,”大白天見鬼了,你……你……”
朱一夫一縱,從地上一躍而起擋住了退路,道:”這年頭鬼多乎?多也哉!敢來打山寨之鬼主意,欲並山寨實為不智之至,無異於蛇欲吞象也。來來來,吾二人可從頭再來。”眾兵卒一聽朱一夫半通不通的話,笑道:”原來是個窮酸。”
朱小鵬重新竄回樹枝上,拍著手格格地笑道:”你卡不死我爹,他練過上吊功,還有淹死功。他說連死無常活無常都不怕!你們沒辦法可用了吧?”他捷如猿猴般地在枝葉間躥躍,將蛇拾掇到一塊,以備急用。
朱一夫傲然道:”是爾先出手還是吾先出手?”
護衛已感手痠腿軟,要安全而退已不可能。他喊道:”你們還不快滾過來。”
朱小鵬拾掇完畢,坐回在樹枝上,又掏出蛇王,蛇纏在他的手臂上嗤嗤地吐著鮮紅的舌信。
朱一夫道:”吾是君子乎?非也,惟有先動手也。”他抑揚頓挫地念道:”重若崩雲,輕若蟬翼。抑則泉注,頓則山安。纖纖乎似初月出天崖,落落乎猶若眾星之列河漢;同自然之妙有,非力運之能成。信可謂智巧兼優,心手雙暢,翰不虛勁,下必有田。”這原是唐代書法家孫過庭的《書譜》中議論書法中如何運筆的一段話。他頓悟成一套龐雜多變的筆法,邊念邊打,輕重緩急變幻莫測。
護衛以為朱一夫所念的是打法的密訣,一句也沒聽懂,更難料朱一夫的前招後著。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