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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公子,老夫三人本就無心與你為敵,你可以得罪付景三人,但你不應侮辱整個武林。武林中雖魚龍混雜,但像柳鳳起大俠為反清復明四處奔走,司徒函輝盟主破家抒難,想必公子亦有所聞吧?武林中雖有敗類,終歸還是忠義之士居多,殷公子不可一概而論……”
殷玉羽心頭一震,失聲道:“付景?閣下就是‘神龍刀客’之一的付二俠?晚輩在北國時曾聽到過不少的傳聞,令人好生敬仰,剛才有所得罪,在下在此謝過。請教付二俠,您是老江湖了,可知諸葛長虹現住哪裡?”
付景細想了一會,道:“多年前曾聽說過他,有這樣四句話:‘一山分四水,煙霞臥石星,猛虎當痴兒,狂傲絕世塵。’到底住在甚麼地方就不知道了。”
殷玉羽細想了一會兒,又對陶寒江道:“我要問你二個疑問,回答得好方可饒你不死。第一個‘一山分四水’中的山在哪裡?第二個,你我無冤無仇,你為甚麼要制我於死地?”
陶寒江面如死灰,垂首一言不答。
白英渡道:“我代為回答吧,我已與陶家交往了兩三年,從未聽他提到過諸葛長虹這一人物,可見他也不知。至於他為甚麼要置你於死地,因為你與一個人太相像,他正惱怒之時,就遷怒……”
他的話未完,殷玉羽身形一閃已扣住了白英渡的右手門脈,問道:“我不是問你,誰要你回答。我問你一件事,司徒函輝和林紫薇在哪裡?”白英渡頓時半身麻痺,無法動彈。王嘉胤和付景駭然後退。白英渡心念電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打聽司徒函輝和林紫薇,本想告知林紫薇的所在,看了一眼付景的臉色有嚥了回去。殷玉羽見他咬牙死撐,隨手一揮,白英渡被摔出二丈開外。殷玉羽用玉尺指著陶寒江的天靈蓋,道:“說!你說不說?”
陶寒江硬撐起身子,眼裡閃過冤毒的目光,冷笑道:“冤冤相報自然之理。你問的諸葛長虹在哪裡,我就是知道也偏不回答!為甚麼要置你於死地,問你的師父清虛子賊老道去!你有本事,乾脆一掌把我斃了。”殷玉羽左手已成“鶴嘴筆”之勢,指尖冒出“噝噝”氣流,喝道:“不說清因由,我叫你立時骨肉模糊!”
王嘉胤見陶寒江命在旦夕,上前相救也已不能,道:“陶先生,大丈夫處世光明磊落,有冤恨,何不說個清楚。”
陶寒江面上掠過一絲畏怖之色,穴道已閉,求死亦已不能,不知這小賊還會用甚麼手段折磨自己?那在眾人面前更是喪失顏面。他霍然抬頭道:“父債子還,師債徒還,老夫一點也不錯。時至今日,我已廢人一個,說又何妨!請諸位評評理,我有甚麼錯?三十多年前,當時我剛出道,年輕氣傲,靠著釣竿和使毒二項技藝縱橫江湖,與我切磋的人大都敗在我的釣竿之下。我當然孤傲自賞,自視甚高,以為論武功除了‘南劍北掌’‘神龍刀客’等有數的幾位當世高人之外,非我莫屬了。
“那一年,我在揚州的一家酒樓中,碰到了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小道士,就是峨眉的清虛子,但我孤陋寡聞,不信‘天下的劍術當推峨眉’之說。猶在與揚州的幾個新互動相吹噓,亂誇海口。清虛子上前對我道:‘兄臺請小聲些,天下能人異士甚多,恐招來麻煩,請多加自重。’他本是一番好意,但他當眾說道,令我無法接受,反以為他有意奚落,使我下不得檯面。見他揹負長劍,也是個會武之人,便道:‘你是想伸量伸量陶某的功夫吧?好,對著眾人之面,咱們就切磋切磋……’
“清虛子一再推辭。他擺脫不了我的糾纏,一言不發離開了酒樓。”
“須知世上起鬨湊熱鬧者甚多,那幫新交也鼓動我趕上去教訓那臭道士一頓。”
“在六里橋的繁華街口我攔住了清虛子。我有意要使他出乖露醜,招招逼人,清虛子被迫不過,只好抽劍還手。剛到第三合,清虛子賣個破綻,一劍刺中了我的手臂,劃破了一點皮肉。清虛子連說:切磋武藝,點到便止,多蒙承讓了。”
“眾人又轟聲叫好,令我無地自容。一氣之下與新交斷絕了交往,南歸後我到仙都買山而居,過起了隱士的生活,但那次的羞辱使我耿耿於懷,沒齒難忘。一想到清虛子我就恨之入骨。”
“我自練技藝,精研醫道,目的是為了以報一劍之恨,但峨眉在萬里之外,況且他出師後也不一定在峨眉。後來我有了詩兒,不便遠行,這樣就拖了下來。但我一刻也忘不了清虛子,越老仇恨之火燒得越旺……”
“當殷玉羽找上門來,自報家門和師承關係,我的仇恨之火再也難以抑制。都說‘父債子還’,殷玉羽代師還債有何不可?我可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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