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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還真是可愛。那店小二忽然回頭說道:“我見姑娘和那梨先生很像,我家二嬸今兒做了雪花糕,待會做好了給您送點過來,上面放些蔥,沾著醬料,可好吃了。”說完,也沒聽我道謝,又轉身自顧嘀咕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走下樓去。
我心想著,在這裡生活也挺好的啊,民風淳樸,大家都樂著過日子。而且這裡絕對花費不了什麼銀子。估計皇甫哲給我準備的那些銀兩足夠在這裡過一輩子了。還有那店小二口中的梨先生也是個奇人。有時間去拜訪拜訪。
則日不如撞日,我就選在第二天。吃完早飯,便根據那個無敵熱情店小二的指引,找到那片梨花林。走進去後,感慨著這裡的一切,這裡沒有孤舟寒釣的意境,更說不上欲與天公試比高的豪放,也沒有塞北的雪的宏越清涼。我只是靜佇立於銀裝素裹的林中,閉上眼睛,感覺著那潔淨滲入人的心靈,擾亂的心漸漸平和而舒緩,自己與這裡的雪渾然相融,那是一種超然!也是一種耐得住寂寞的內蘊!
我沿著小路,小心的向前走。生怕一不小心擾了這裡的意境。
路的盡頭是幾間木屋,只見一男子,一身月牙白衣,蕭蕭素素,果然有種世外高人的味道。他手中拿著罈子,裡面是他採集回來的雪。
我緩步上前,問道:“是梨先生麼?”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我本以為他會問我有何貴幹什麼的。結果他把那壇雪塞到我手裡,說道:“幫個忙。”說完,也不等我回應,就走進屋裡拿了把鋤頭走了出來,直接向林子裡走去。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他,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別誤了時辰。”
我想著,這人要幹嘛呢。不過自己也沒個什麼事,就陪他鬧兩下得了。於是就抱著個冷冰冰的罈子隨他走進林子。一路上都想著那店小二的話是不是有誤,這人也太什麼了點。好歹來者是客,也沒杯茶喝,還讓我一女孩子給他幹活了。不過看看今天的打扮,一身男裝的。也怪不著人家了。
正想著,他忽然停了下來,走到一邊最大的一棵梨樹下,揮動鋤頭,開始挖洞。
我走了過去,問道:“可以說說你在做什麼不?別跟我說你有葬雪的習慣?”
他一愣,點了點頭,肯定道:“沒錯了,就是葬雪。雪是何等的纖細脆弱。那晶瑩剔透的小精靈,超熱,則香消玉損,超冷,則僵硬成冰。”說完,更賣力的揮動鋤頭。
我也愣了,世俗點看,這人還真一呆子。不過總感覺他話裡有話。正想問個究竟,他已經挖好了坑,示意我把那壇雪拿過去。
我走了過去,他接過罈子,用幹了的整片荷葉封住壇口,上面再用一圓形木塞塞住,大小正合適。他拍了拍罈子,放進炕中,邊填土邊說道:“這是黎明前下的雪,雪落梨花枝頭。朝陽一出,接觸到地一屢陽光的枝頭雪中只能取上面的一小層。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半分,多一分則梨味重,少半分則沒有梨香味。還要趕在這樹影婆娑的時候埋在這最大的梨花樹下。埋藏三年,泡製高山翠針是最好的,埋個四年的話,那就泡製夷山毛尖最合適不過了。”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他見我一臉驚訝,鋪好了土,又鋪了層雪。說道:“很奇怪是麼?你要是三年後還記得今天這事,又趕得來的話,我可以請你品一杯。你現在要是願意的話,也可跟我回去,我可以請你品點別的。”
我木然的跟著他走了回去。其實我並不是驚訝他的茶藝,而是他的性別。剛才他附身葬雪的時候,我分明看到那光滑纖細的脖頸。哪裡有快三十歲男子的喉結。那麼只有兩種可能,她要麼女扮男裝,要麼是不知道從哪個宮裡跳出來的宦官。不管怎麼說,我傾向前者。
回到他屋裡後,我很注意的觀察他的身形,越看越像女子。我偷偷的瞄了他的胸,很嚴實。與他的身行一點一不相稱。好歹我也是個女扮男裝有些時候的人了。這幾個要點我還是能把握住的。
她很熟練的泡好茶,端了一杯到我面前。我端起小嘬了一口,苦後回甘,唇齒生香。茶中似乎沉蘊著飄遠亦近的暗香,有讓人耳聰目明的感覺。好茶妙茶這些詞怕是在它面前只能是黯然失色了。
“這是清晨的杏花上的露水埋藏於梨花樹下四年後取出泡製的蜀山飄玉。”她品了一口,細細的說道。
我琢磨著,今兒我還真是賺到了。不過我還是奇怪她為什麼要男裝示人,難道就為了行事方便麼,常住這裡有這個必要嗎。畢竟我也是打算長期住下的,便說道:“你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子,為何總要以男裝示人?你也別問我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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