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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哽咽,小丫頭話說的亂七八糟,滿臉淚痕。
幾乎就要心軟,我勉強笑笑,掙開了那丫頭的手,“哭什麼,我也許很快就會回來的,又不是生離死別不許難過,只是自己想要出去散散心而已。”拿出身上的帕子給她拭去眼淚,我抿嘴淺笑,“別難過,我回來之前還要你代替我好好地跟在胤禛身邊,忘了麼,你是我的心腹。”
臉上滿是淚痕,丫頭撲哧一笑,拉出身後的包袱放到我的馬車上,“也好,小姐去散散心也好。對了,這是主子給您備下的,裡面有很多吃的用的,您用不慣別的帶上這些會舒適些,還有銀票也都在包袱下面……”
包袱裡的東西很多,丫頭事無鉅細的交代一遍,說是她的主子吩咐的。最後時候抱抱我,說要我保重好身體不要讓她的主子擔心。
我淺笑,看一眼城樓之上,上了馬車離開。
在路上和方言甚至仔細的商量好路線,我們決定先去吉林烏拉那邊,然後順著方向去安慶府。離開京城不久我們還抱著蓮步生還的念頭打算直接去安慶府找人,可胤禛遣人來說安慶府還在鬧瘟疫,朝廷已經派兵過去,所以暫時不可能放我們進去安慶府尋人。
收到胤禛的信,我和方言彼此心裡已經明白這僅有的一點希望也都成了虛妄,瞬間破滅。相視苦笑,我們乾脆悠哉的去了吉林烏拉那邊,沿著當初走過的地方,最後一站是安慶府。
在安慶府的小村子裡,我們見到了最後見過蓮步的人。那是個女孩子,和我差不多的年紀,長的不很漂亮,只是清純的山村姑娘,聽到我們打聽人就追過來臉蛋通紅,“你們,你們找的人是不是先生。”
莫名其妙的瞧她一眼,我們形容下蓮步的容貌,話未說完女孩子就放聲大哭起來,“先生是被我們姐弟害死的。”
跟著去了女孩子家裡,她仔細細細的講了蓮步來到這裡的經過。心裡是有怨氣的,我的蓮步被他們害死了,那個笨孩子,臨死都還陪在蓮步身邊的傻孩子,就是他的愚蠢害死了我的蓮步。
聽到蓮步死之前望著京城的方向說起我們的過往自己哭得不能自抑,靠著方言嚎啕,“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是你們害死了他,該死的是你。”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跪下連聲道歉,女孩子哭得比我還淒涼,方言不忍,終是嘆口氣帶我離開。
蹲在村口聽躲避瘟疫回來的人講起那場災難,自己哭聲大作。蓮步,我的蓮步,怎麼就沒了。
女孩說蓮步和他弟弟的屍體分別葬在山上,面朝京城。問清楚葬他們的大概方向,我和方言沒有讓女孩子陪著,兩個人牽手去找我那個清俊無雙的蓮步。
我再也不想叫方言的別稱普通話了,從離開京城的那一日起。不是不想那樣親暱的叫他,是因為我不想再讓自己陷入一個叫蓮步的美夢之中。蓮步、普通話,和那些美麗的日子,伴隨著這個俊秀男子的離開,劃上句號。
蓮步的墓找到了,揪掉上面的雜草,方言說娃娃你先旁邊玩去,我和我的小情人互訴衷情一下。
方言的臉色很難看,雖然他已經盡力擺出一副笑臉。聽了這話我猶豫好久,嘟囔下嘴巴,“方言,你……”看著那並不孤零的墓地我紅了眼圈,終於慢步躲到旁邊的土坑裡。
一屁股坐下來我把頭靠著膝,迷糊中聽方言輕聲細語的嘟囔著什麼,越來越低聲,終於大聲哽咽。男人的哭聲很悲慼,在冬日裡蒼涼的山上顯得特別寂寥,讓我控制不住情緒靠著土坑壁上低低的哭。
很久很久,方言回來了。哭腫的眼睛,頗為得意的在我眼前晃悠著手裡的小瓷罐,“他自由了,這下也好,以後無論我怎麼欺負這人也都不能反抗。走吧娃娃,這傢伙,喜歡天南海北的好景色。”
冬日的風景即使是美的也帶著幾分蕭瑟,康熙五十四年的新春我們是在一個普通的客棧裡度過。掌櫃的一家憐憫我和方言無家可歸特意請我們和他們一起過節,大家圍著炭爐吃東西講故事,雖然簡單卻也不亦樂乎。
第二日一大早就告別掌櫃的一家上路,我們的旅途再次開始,這一路上自己吃了很多苦,可有了他們兩個的陪伴我很開心。
一路上風餐露宿,我們兩個曬得黑乎乎的,到了通州的時候方言看著京城的方向笑了,“娃娃,咱們回京裡看看吧,那傢伙的家不知道是誰在打理,正好我也想回去京裡看看了。”
站在山頂,我彷彿能看到那恢弘的紫禁城,不由的淺笑嘆氣。“好啊,咱們走了也有一年了呢,額娘阿瑪心裡不知道有多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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