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
茫然地環顧偌大的辦公室,苦等越海鵬一夜一天的蕭映雪終於體力不支,睡倒在辦公室的皮椅上。
“前面那個穿著黑色禮服的老男人就是施進銘。”在華麗大廳的一角,業務經理趙棟信低聲對站在一旁的蕭映雪說道。
“嗯……”心不在焉地應著,蕭映雪的心底還在想著兩個鐘頭前發生的事,沒有回過神。
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以來,她天天在上下班時都會先到越海鵬的住處去找他,卻總是撲空。
在參加這個酒會前,顧不得沒有時間化妝,她也是抽空去了。
“海鵬,海鵬!”手中拎著剛從第三廠送來的禮服大袋子,蕭映雪在越海鵬的住處門口嚷著。
既然按門鈴總是沒有回應,她只好用叫的,碰碰運氣了。
“海鵬,越海鵬!你在不在?”
不是金錢關係嗎?這麼執著地要找到他,究竟想做什麼呢?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擔心、只是想看看他、和他說說話,只是……
“小姐,你找越先生?”喊著喊著,沒喚出越海鵬,倒是驚動了隔壁的鄰居,一個年約七十歲的老先生開了門探頭問著。
“嗯——”
“他搬走了喔!”不等她回答,操著一口廣東口音的熱心老先生就先說了。
“搬走了?”聽到這個訊息的她宛如被雷擊中,“怎麼會?什麼時候搬走的?”
“有一個星期囉!那房子是我租給他的,今年的租約就到月底了,越先生本來說要續租的,不知怎麼地就又突然說要搬,押金也沒拿回,只把鑰匙還給我,人就走囉!只一天就搬得乾乾淨淨,像給貓子舔過似地。我還在猜,越先生交租金都很準時呀,真是個好房客,該不會是最近不景氣,哪裡欠了錢……”
看看眼前這個驚慌失措的年輕小姐,怕欠的不是金錢債,而是感情債吧!唉,才想說他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那……請問你知道他搬到哪裡去了嗎?”略過老先生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蕭映雪挑重點問他。
“不知道囉!”老先生遺憾地回答,“既然人家把押金都留給我了,我也不好多問呀!我們那押金收得不多,才一萬多塊,算是很有良心的囉!像別的地方……”
老先生後來又說了些什麼,蕭映雪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
她只知道自己像是個行屍走肉般離開那棟大廈,換衣打扮、強顏歡笑,心中就只繞著這一件事——
越海鵬搬走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一點音訊也沒有留下來。
是不是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他?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該會拒絕自己的呀!應該不會如此……她不要這個樣子!想著想著,眼眶又忍不住泛紅。
“大小姐,你哭起來很好看,但可別在這裡哭呀!”看著身旁的蕭映雪不知怎麼地都不說話,原先以為她是在“觀察敵情”;沒想到看著看著卻哭了起來,將趙棟信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啊,沒的事,我方才閃神了。”對他笑了笑,蕭映雪要求自己打起精神,望向不遠處的施進銘。
今天是工商協進會舉辦的“促進經濟發展聯歡酒會”,許多工商名流都會參加,除了美酒、美食之外,主要目的還是在拉攏彼此關係、打通關節,為的是將來好做事。
這樣的場合,富盛銀行的總裁是當然會參加的,為了可以順利貸款,一向討厭應酬的蕭映雪也拉著趙棟信來參加了。
“他旁邊那個穿著紅色細肩帶禮服的女人是誰?”年逾半百、皮肉早已經鬆弛的女人還敢穿綴滿亮片珠花的金綠色細肩帶,真是令她開了眼界。
“當然是施太太囉!”
“施太太?”她滿臉的無法置信,“施進銘不是……呃……有特殊嗜好?”
“有什麼嗜好是一回事,在人前還是得娶妻,好掩人耳目呀!不然你要他帶小白臉來參加?更何況施進銘娶了這個老婆,可真是讓他少奮鬥了十年哩!”
“算了!我們還是來想想辦法怎麼主動向他攀談吧!”自認道行不夠深,蕭映雪放棄了再探究這些錯綜複雜內情的行為。
“不必了,你看,他自己送上門來了!”看施進銘離開了自己的夫人,朝著他們兩人走了過來,趙棟信努了努嘴。
“來了?要做什麼?”他怎麼會走過來?難道是剛才他們看他看太久,被發現了嗎?
“我怎麼知道?”趙棟信兩手一攤,毫無義氣地撇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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