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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了,我這麼小婢女有什麼話好說呢?
“小春,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討厭皇帝爺爺?”
寶珍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小春微蹙眉,唉!這教她這麼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婢女如何應聲呢?此刻唯有安靜、沉默、裝聾作啞才是上上之策了!
寶珍側了側頭後又說:“其實,皇帝爺爺並不是我最討厭的人,我最討厭的人是那一個平西王世子段飛!”她說得咬牙切齒。
“段飛?”小春看了寶珍一眼,天啊!公主的神情儼然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由剛才小女孩無限嬌依的楚楚動人模樣,一下轉為像是一隻發威似的母老虎,整個人怒氣衝衝的,活像可吞掉一個人似的。
難怪!難怪公主會那麼生氣。一年前,皇上賜婚,將公主許配給平西王世子段飛,但那個段飛竟然抗旨逃婚,不但如此,還遠從塞外娶了個山寨的女寨主回來,又深恐皇上怪罪,竟與平西王共謀,“先斬後奏”先舉行婚禮,再向皇上請罪,而宅心仁厚的皇上當然是不忍怪罪啦,還大大的賜了許多珍奇異寶做為新婚賀禮以茲祝福……
這是發生在一年前的寶珍公主被毀婚事件,而這事件也傳遍了整個大理國,上從皇親貴族,下到民間販夫走卒,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這件事的確是讓公主丟臉丟大了,但是,這事件已事隔一年了,早就已是事過境遷了,公主還需要這麼討厭段飛嗎?這不像是公主一向的作風喔!
依她小春跟了公主這麼多年的經驗看來,公主的記憶力是不太好的,對公主而言,是不會有隔夜仇的事件放在心底的,難道……
“公主,你該不會是因愛而生恨吧?”小春小心翼翼的問。
“什麼跟什麼?我對段飛有什麼好由愛生恨的?我連他長得是圓還是扁都搞不清楚了,哪來的愛與恨?”寶珍急急的澄清。
“既然公主對段飛既無愛也無恨的,那幹嘛還那麼,說是‘討厭’人家段飛,公主你真是太閒了!”
“我?我太閒?”寶珍一臉有口難言忿忿不平的表情,隨即又道:“是!我是閒著沒事幹,可是我閒著沒事幹竟就礙著了那個死段飛,我不惹他,他竟然來惹我,不但如此,還與皇帝爺爺商量,擺了我一道!”
“段世子擺了公主一道?”小春不解的搔搔頭問,“究竟是哪一道啊?是紅燒獅子頭那一道菜呢?還是哪條馳道?”
死小春,什麼都不行,要嘴皮子的功力倒滿行的!
寶珍哭笑不得的回答道:“想知道段飛擺了我哪一道吧?”
小春連點了三個頭。
寶珍忍住性子的答道:“你先和那一堆‘粉身碎骨’的垃圾給我一道滾出去吧!”
真是!被這個笨婢女打敗!
“不曉得段飛表哥有沒有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醒世嘉言?表哥大概是沒聽過這句醒世嘉言吧!否則他應該不會這麼沒義氣的把我這個表弟,這個陪他同甘苦共患難遠赴塞外迎得美人歸的難兄難弟推入火坑的……”
雲中翔坐在學士府大書苑中,不止一次的端詳著欽差大人特地送來的皇上聖旨,若有所思的自問自答道。
他清秀俊俏的五官以及渾身上下腹有詩書氣自風華的氣韻,卻不尋常的夾雜著無奈的嘆息聲,重重的由大書苑傳了出來,可惜卻沒人發現他異常的嘆息聲。
唉!這世界已經變了,風雲已經變色了!從前,他雲中翔要是不經意的輕輕一咳或是輕聲一嘆,一定會立刻引起全學士府上上下下的緊張、慌亂成一團。
誰教他是大理國皇上御封“一代大學士”雲之鶴唯一的命脈,也是全大理國唯一能夠克紹其裘的準大學士,他的身份地位就大理國而言或是學士府來說,都是挺重要的,差點都快與中土國寶四川蜀郡量少質又精優的熊貓媲美了,思及此,他突然又想:什麼跟什麼,竟然把自己這麼尊貴的身份拿來與珍禽異獸做比較,真是傷腦筋!
反正啊,總而言之、言而總之,現在的局勢呢,就是沒人注意他了,該不是他雲中翔的身份與地位已經一落千丈了,所以人家不理他是應該的?!
不!雲中翔皺了皺鼻頭,他堂堂雲中翔的身份地位不但不是什麼一落千丈,反而還是等量加級的既貴且重。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因素,沒人注意他的情緒呢?
雲中翔想了老半天,終於得到領悟,為什麼沒人注意到他的情緒反應呢?那是因為他的心情與整個學士府上上下下全體一百多名成員的心情恰恰相反,在一比一百多的弱勢情況下,當然沒人會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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