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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三娘——”
還欲再為奉寧辯解時,宋先生卻已是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此事,不可為外人道也,奉寧人才,我是很滿意的,料你師母也不會有何不滿。只是……為奉寧將來計,此事最好還是等七殿下大婚以後,再行計較。”
王奉安只覺毛骨悚然,“先生是說——”
“他們二人倒是清清白白,並沒有什麼委曲。”宋先生搖了搖手,“只是三娘和他素來交好,殿下難免有些牽掛,之前周家有子,本來和三孃親事將成,殿下使人送了口信,不多久他就回東京去了。以殿下口風,是務必要為三娘挑個十全十美的夫婿——也是他少年意氣,想來過上幾年,自己成親以後,這份惦記也就淡了。”
他說得坦然,也教王奉安生不出什麼不好的懷疑,說到末了,更是微微一笑,“自然,若是奉寧介懷此事,那便就此作罷,也沒什麼。”
王奉安心念疾轉,權衡了一番利弊,方才謹慎道,“先生,此事還容學生和奉寧先商量一番,再給您回話。”
一面說,一面又想到了三孃的絕世容顏,以及兩父女即將上京的事實,又想到宋學將來,一時間濃眉緊鎖,心念電轉間,又加了一句,“不過以學生對他的瞭解,奉寧多半是不會就此嚇倒的……”
67培養
宋竹並不知道自己的婚事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甚至牽扯到了宋學的前途;也不知道家裡對於陳珚的心思是這麼個看法,為了避免王奉寧的前程將來被無辜連累;竟是打算把她的親事拖到陳珚成親以後——當然;她更不知道,為了避免陳珚對她‘難以忘情’,日後硬要把她納入宮中;王奉安已經決定;寧可犧牲族弟奉寧一人的前途,也要讓宋竹在抵京之後就和王奉寧把親事定下。她所知道的;也就是王師兄一行人會和他們父女一起上京而已。
對此事;宋竹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宋家、王家關係密切;小時候王師兄和師嫂都經常帶她玩兒,雖然現在她年紀長大,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樣做個繞膝的小女兒,但感情上的親近還是在的,再者,小王龍圖身為朝廷命官,隨扈不少,和他們一道走,一路都有人服侍,她需要操心的地方也就少得多了。
她想得不錯,宋學很注重對師長的孝敬,王奉安更是天下間尊師重道的表率,王家本來就是當地豪商鉅富,小王龍圖這些年仕途得意,家裡幾門生意賺頭也不小,他自己自奉沒有多麼奢侈,但孝敬宋先生是從來也不吝惜錢財的,兩人分開時尚且如此,如今一起上路,又怎麼會讓宋家人受一點委屈?他的那幫子元隨,一個個揣摩主子的心意,對宋先生和宋竹,比對主子本人還要更客氣。
宋竹倒也不缺別人來奉承,她一個女兒家,雖然做了男裝打扮,但也不可能接受那些元隨的服侍,只是她怕父親不拘小節,路上飲食不周,坐下病來。如今有小王龍圖一幫子人照看,一行人三餐都能吃熱水、熱飯,休息時候也能睡上乾淨的被褥,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這一次上京,由於宋先生行囊不多,小王龍圖等人又有時限,就都是騎馬過去,並沒有駕車拖慢速度。宋竹也是因此受益,雖然她今年十五歲了,但還是照舊可以騎馬,而不必坐車——只是宋先生給她下了死命令,這一路上只有在房間裡才能脫掉幃帽,但凡是跨出房門一步,就必須把自己的臉給遮起來。
宋竹也察覺到自己的容貌這兩年來可能是又有一定變化,證據就是她的名聲似乎越來越響亮了,出入父親書房時,偶然和師兄弟們照面時,他們的反應也有些大。這一點在幾年前,本來能引起她的竊喜,被她歸位有利於自己婚事的因素。不過現在她完全看淡這些,因此倒是很無所謂,不過既然父親這麼說了,她也知道宋先生是怕自己招惹麻煩,為了宋家的名聲,上路以來一直嚴格執行這條規定,非但如此,在路上也儘量減少說話,一般都是和養娘兩人落在隊伍中後部,很少和別人搭腔。
雖然能騎馬,可以更直觀地看到官道兩邊的風光,但受到這重重限制以後,旅途也變得無聊起來,宋先生和小王龍圖一路走來極為有興,即使不可能走走停停、吟詩作賦賞玩景色,但這兩人都是博聞多識之輩,一路走一路議論沿路鄉鎮的古今變遷,兩人投機得不行。而宋竹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馬背上,默不作聲地和痠痛的脊柱對抗。
也是因為這份沉悶無聊,當王奉寧緩下步子,過來和她聊天的時候,宋竹還是滿歡迎的。即使兩人有婚姻之議,似乎她不該表現得太熱情,應該矜持一些,才體現出女兒家的金貴,但……管他的呢,反正王家和宋家好,也不會因為她多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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