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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要和聖人住一個院子,宋竹欣然笑道,“多謝姑姑體諒京哥。”
兩人隨口說了一番家常,宋竹將福王妃讓自己帶入宮的一個知禮侍女留下照顧京哥,便告退要回東宮去,聖人也沒留她用膳,等她走了,自己又想了一想,方才是令身邊最有臉面的陶姓女官過來,問道,“是誰照應東宮諸事的?簡直就是笑話,連皇孫玩耍的地兒都沒有了?難道沒有去福王府看過他們家院子原來的樣子?這太子妃要親身過來和我告狀訴苦,真是成何體統!”
太子妃進來一張口,眾人的心其實就都是提了起來,都猜到聖人一定有此一怒,陶女官戰戰兢兢地道,“東宮的事,一直都是前殿高押班在管……”
高押班曾在太后跟前服侍過,也是因為得她的歡心,才被提拔成了押班,除了那些有武功的大貂璫以外,在宮中內侍裡,也算是數得著的人物了。
聖人眉頭一皺,“讓他好生辦差!太子妃說短少了什麼,都要儘快供給,不得有片刻怠慢。”
“是。”陶女官自然沒有二話,這就出去訓斥高押班了。
才吃過晚飯,打聽得官家今晚不過來了,聖人這裡也是預備著歇息,才要封門,陶女官又急匆匆地回了金明殿。“聖人,高押班在外叩頭待罪。”
聖人也是有意要敲打一下宮中諸人,免得今日的荒謬事件再度重演,宋竹居然要和受氣的小新婦一樣過來找她告狀,既然高押班要來填著這個踹窩,她又何必另找人?“讓他進來吧。”
高押班進殿以後,自然先是一番行禮請罪的言辭,也不消多說,聖人半閉著眼似聽非聽,那些小人該死的話語,在她心裡也沒留下什麼痕跡。
“只是小人也有一語須同娘娘稟報。”高押班說著說著,話鋒又是一轉,“娘娘,小人雖則該死,但今日皇孫也並非是因怕生而啼哭。以小人所見,太子妃娘娘自從知道屋內陳設,有些賢明太子舊物,便是心神不寧,接著便把皇孫抱出了屋子,皇孫之所以暴躁啼哭,正是因為午後遲遲不能回屋休憩,還請娘娘明察……”
他之前已經說過,自己是知道賢明太子和如今的東宮兄弟情深,所以特別留下了一些賢明太子的舊物——這也是太子當年時常使用的東西,這都是為了給太子一些體貼懷舊的感覺,如今再說太子妃面容乍變,所指的意思,已經是非常明顯了。
聖人神色微變,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有話不妨直說!這般含沙射影的,我看你是別想做這押班的差事了。”
也不給高押班辯解的機會,當下就喝令左右,“杖他二十下,發去宮觀聽用!”
東京城內許多宮觀,都是豢養閒人的地方,去了那裡,只怕一輩子也就是那般,再也回不到貴人們的視線中了。高押班面色一片慘然,卻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叩首謝恩,退下去領杖。
聖人獨坐了一會,只是出神不語,陶女官上前為她換了一杯茶水,低聲勸慰道,“娘娘,勿中離間之計。”
聖人這才回過神來,她搖了搖頭,自失地一笑,“嘿……也是人之常情啊。”
話雖如此,但面上神色沉沉,怎麼看,都不像是已經釋然的樣子。
110出手
聖人這一開口,宋竹就有點明白了——她也奇怪呢;若是太后不願陳珚過繼;陳琋不行了,也還有別的親孫子不是?未必個個都是扶不起的阿斗麼。怎麼陳珚這一次過繼倒是順風順水的;這才一入宮;就有人等著給臉色了。原來,不是看不中陳珚,甚至也不是太后不滿意,而是有些人不滿意她這個太子妃啊……
在國朝;廢后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甚至隱隱約約,還有大臣的手往皇后廢立的事情裡插的徵兆,昔年仁宗親政以後;立刻就廢了感情不睦的皇后,雖然後來有復立之意,但剛一露出端倪,皇后旋即暴斃,這裡的事似乎和政事堂、樞密院脫不開關係。雖然後宮干政的事國朝並不常見,但後宮和前朝,卻一直都是緊密地聯絡在一起。聖人這麼一點明,主事者的範圍那就從太后一人,變成上百人了,反倒是太后的嫌疑極大的淡化了去。她就是再不滿意宋竹,也沒必要用如此低劣的計策,老人家身子骨強硬得很,就是要給宋竹點氣受,又或者是離間聖人和宋竹的關係,也不太會用這樣的辦法。再者,她和官家不太親近,在宮中說話就是軟一些,就是宋竹被廢,也立不了周家和周家的親戚,太后又何必多此一舉?
倒是——雖然宋竹不太願意承認,倒是宋黨,又或者是南黨的敵人,更有可能是背後的主使者,現在宋黨因為宋竹入宮的關係,在朝廷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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