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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界上逃離出來,這就已經表明了對手的強大。
“真要是這樣,那這個對手肯定非常難纏,你有沒有想過,去自己的大本營茅山,找些師叔、師伯或者師祖幫忙呢?”
當我提出這樣一個建議時,徐文昌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我們茅山,加上我在其中,真正地正統的傳承應該只剩下三支,並且另外兩支我還聯絡不上。”
“不會吧?”
聽到徐文昌這一番言論,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驚訝。
要知道,茅山南北長約十公里,東西寬約五公里,整個佔地面積大概是五十多平方公里,絕對是一個大山頭,現在只剩下三支傳承?
徐文昌依舊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們陰陽家和我們道家在先秦時期,不是旗鼓相當的兩股實力嗎?現在就只剩下你一個人,我們茅山只是道家的一脈,僅剩下三支傳承,又有何稀奇?”
我一想,也對。
隨著歲月長河的流逝,終歸能改變很多事情。
或許是兩人真正敞開了說話,這徐文昌的嘴巴有一些停不下來了,“我覺得,我們兩人很像,準確說是我們的遭遇很像。”
思緒流轉,我在揣測徐文昌說這話的含義,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
“天煞孤星?”
四個字出口,徐文昌便點了點頭,還糾正道,“我們這種命數最為正確的叫法,應該稱為半條命。”
“半條命?如果你和我一樣是天煞孤星,那周文正是……”
打斷我的話語,徐文昌接過話茬,“他只是以前接濟過我的一個大叔,和我並非是親戚關係。我如此年輕的樣貌,出去說我是一個茅山道士也沒什麼信服力,所以我便將周叔找來,來行這狐假虎威之事。”
話到此時,我心中對這青年人徐文昌的疑惑就解開了一大半。
至於他說有和我類似的身世,不用我問,這徐文昌早已打算就這樣娓娓道來。
“當年……”
故事開講了,聽這徐文昌說,他的父親曾經是一名特警。
有一次徐文昌的父親接受了上級的命令,要深入一個犯罪集團當臥底,時長約莫是一年。
憑藉著他父親的過人膽識和極致偽裝,這一趟臥底之行相當的順利,直到最後,當整個犯罪集團被徹底瓦解時,那些個罪犯才知道他們被抓,是因為自家內部出了奸細。
可就在整個犯罪集團被一鍋端之前,徐文昌的父親把他在犯罪集團認識的一個好友給叫了出來,並且提前給對方報了信,因而造成一個漏網之魚。
就在這個臥底任務完成,又過了兩年的時光。
某一天,徐文昌和他的父母一家三口在路上悠閒的散步時,突如其來的兩聲槍響,豔紅的鮮血從頭骨後面飛濺而出,帶走了他的兩位至親。
而躲在暗處開槍之人,便是徐文昌父親當年放走的那位“好兄弟”,那個匪、那個賊!
臨死之前,他的父親開口對徐文昌說,“兒子,為善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善事。那怕是隻有一刻鐘,在腦海中冒出了邪念,那就該當機立斷,不放過就不該放過呀!”
說完這句話,徐文昌的父親就嚥氣了。
當年,幼年期的徐文昌方才八歲的年紀,就這一點與我對比,好像是還要悲慘一些。
講到這裡,故事還沒有結束。
摸掉了眼角滑落的兩滴淚水,徐文昌說,“在當年我的父親,之所以能夠一下子就獲得那些罪犯的信任,就是因為他是茅山道術的傳承人。在這些道術之中,不乏有迷惑人心的術式。作用最強的術式,甚至能夠直指人心,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究竟是好是壞。殺掉我父母的那個人,所謂我父親的好兄弟,本質上一個善良之人,所以我的父親才會放過他。”
說到這裡,徐文昌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只是,他卻忘記了人心思變、人心叵測,這種最基本的道理!”
徐文昌最後的這句話,有如當頭棒喝一般,在我腦袋上打了一個悶棍,讓我清醒。無論是人、是鬼,在很多情況下,所做的事情都是衝動使然。
但,如果是真的打算滅除世間的不平之事,那就不能夠心生憐憫。
即便是很多年以後,徐文昌的這一句話,還有我爺爺王長元的言辭論調,每一天都充當著我生命中的戒尺。
平復了下心情,徐文昌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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