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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動人。

他喝了一口，忍不住分神：也不知能不能把這壺酒帶下去給林果嚐嚐，她一定很喜歡。

“你以前來過三十六重天麼？”那人問。依然負手看著雲海，語氣安詳閒適。

“你不是已經邀請我來了很多次？”沈答。

夢中，很多次，茫然間就進了這處仙宮神苑。

他一個人在這裡，一座宮苑一座宮苑的看過去……

雲海起伏，隱在雲海中的重重宮苑，在陽光下散發出淡淡的金光，就像是許多年前，所有人都仰慕嚮往的神仙之地。

那人笑起來，“你是神蕪的孩子，你與這裡有仙緣。”

沈沒說話，安安靜靜，將一杯酒慢慢喝完。

“你喜歡三十六重天麼？”那人問。

“不喜歡，太冷清。”沈答。

“是啊，很清冷。”一句話，似乎勾起了那人無限的回憶。“很多年前，三十六重天有很多次神，那時候，似乎也是熱鬧的。”

他微微搖頭，“我不喜歡熱鬧，神蕪倒是喜歡，所以後來，有一群人陪著她一起熱鬧。”

這人的口吻，顯然是認識神蕪，並且把沈當做小輩來看待。

可是神蕪隕落時，這世上的幾乎已經沒有次神了。這人，又是誰呢？

沈安安靜靜的，開始喝第二杯酒。

那人笑道：“你這個孩子，性子與神蕪倒是不同。你願意待在三十六重天陪著我麼？”

“我若是不願意，你自然也不會強留我。”

那人笑起來，“自然。”

他在石桌前坐下，身上繚繞的淡淡雲氣散開，露出他的面容來。是個看上去極為溫和儒雅的中年人，眉目端正，嘴角含笑。

“您甦醒多久了？”沈問。

“並沒有多久，醒來之後，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次神原來全已隕落，倒也惆悵。”

“您是神？”沈打量著他。這人修為比他高深，他的目力看不穿，自然，便該是神。

否則，三十六重天，也不會重新歸位，就像封印數千年的崑崙山，不會回到昔日的仙境一樣。

“是。”那人笑著回答。言語溫和，與沈說話時，恰如親近的長輩，態度親和自然。

沈默然打量著他。

那人似是明瞭他心中疑惑，笑道：“我雖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