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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看見這一幕的部門主管,不約而同頭搖得跟博浪鼓一樣。
“我有。”司特助抬高下巴,笑得可拽了。
花小姜的打扮依然是一件不起眼的厚毛衣,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男性化的靴子,外套還是上一檔戲喝殺青酒時,抽獎抽到的綠色軍裝風衣。
她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懶懶地靠在鐵門上,看著黑色休旅車停在自己面前,揚聲道:“這麼快?你飈車嗎?”
趙子安開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到她面前,對著她一笑,“是收了幾張超速罰單。”
很幽默嗎?
她白了他一眼,暗暗嘀咕一句,徑自走向休旅車,還沒來得及命令,他已經紳士有禮地開啟車門。
“請。”
“真不錯,平時訓練有素吧?”她嘲弄地瞥他一眼。
“訓練了那麼久,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派上用場。”趙予安臉不紅氣不喘地微笑回道。
“那還真是便宜我了。”她坐進舒適的真皮座椅裡,邊繫上安全帶,邊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床上功夫也是嗎?”
他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這是邀請嗎?”
花小姜臉蛋瞬間紅透了,萬萬沒想到會被反將一軍。
“開你的車啦!”她眼角微微抽搐,咬牙道。
“遵命。”他低聲笑著放下手煞車,打檔俐落地踩下油門。
車子流暢地行駛在街道上,車廂將外頭入冬的冷意阻隔在外,花小姜聞著空氣中淡淡皮革氣息和他身上醇厚好聞的男人味道,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失策了。
不該跟他這麼近距離關在一個密閉空間裡,他刮鬍水的香味,他的體溫,甚至他無所不在的力量,一切的一切,在在擺動、左右了她的感官和心跳。
冷靜!花小姜,爭點氣……你難道忘了他讓你失去了什麼嗎?
椎心的痛楚再度浮現,他帶來的魔咒,果然一如她渴望的那般消褪得無蹤無影了。
“我累了。”她突然開口,“我想回家睡覺,你折返送我回去。”
他眼裡閃過一絲愕然,“你不是餓了嗎?”
“本來餓,一看到你又沒胃口了。”她挑釁地盯著他,“怎麼樣?我不能改變心意嗎?”
他深深凝視著她,半晌後平靜道:“可以,你隨時可以改變心意。”
“那就好,我要回家。”她加重語氣強調:“請你馬上送我回去,現在!”
趙子安沒有動怒,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默然地轉過方向盤往來時路駛去。
等休旅車在公寓門口停下,她自顧自開啟車門,就要下車。
“小姜。”
她泠冷地回頭,“怎樣?”
“記得吃飯。”他眼神溫柔地注視著她,“你的胃不好,一定不能不吃飯。”
她心下一窒,貝齒緊咬著下唇,不發一語地甩上車門就走。
雙手帶著無法抑止的顫抖,花小姜匆忙開了門,然後砰地重重關上鐵門,彷彿這樣就可以斬斷所有不該存在的柔情與痛苦……
午夜兩點。
花小姜穿著厚外套,站在趙子安家門口狂按電齡。
五分鐘後,一個帶著睏意濃厚的沙啞咀怒聲音隔著門傳來——
“三更半夜到底是誰——”門嘩地一開,趙子安惺鬆渴睡的黑眸惡狠狠地掃了過來,在接觸到她臉龐的剎那,不由得怔住,“小姜?”
他上身只穿了件寬鬆的黑色針織衫,下床時隨手套上的牛仔褲裹著那雙修長的腿,連銅鉛都懶得扣上……
“我睡不著。”花小姜努力對他的“男色”視而不見,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大搖大擺地“擠”開了他,自顧自地晃進人家家裡,還煞有介事地四下打量,“裝潢得還挺有品味的,都看不出是三十年的老房子了。”
趙公子走到哪裡果然不忘享受,瞧,寬大雪白的北歐式傢俱,頂級的鋼材名師設計落地燈,流線型的長餐檯上甚至還有一臺專業的義式濃縮咖啡機。
“煮杯咖啡來喝喝吧。”她故意痞子痞子地往沙發上一坐,穿著拖鞋的腳就這麼大刺刺地往那高階柚木桌上一擱,“鄰居先生?”
趙子安這時整個人都清醒了,抬手爬梳過濃密微亂的頭髮,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那種胃還能喝咖啡嗎?等我三分鐘。”
“慢慢來,我不趕時間。”她懶懶地揮揮手,對著他的背影喊。
幾分鐘後,他端來杯微波過的溫牛奶遞給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