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祺堯也是我的舅舅才對，舅舅和媽咪怎麼可能會結婚呢？

可惜洛雅芙女士不知道靈族與血族的糾葛，更不知道這其中的微妙。

前幾天還聽到她在房間裡和菲絲凱蒂爭吵，說要她去找羅伊。萊特。

父親親自去查過這個人，哼哼……可惡的是，這傢伙一直在暗中利用她報復自己的親生父親，更害菲絲凱蒂揹負了三億元鉅債。

而最近洛雅芙女士像是有意撮合爸爸和菲絲凱蒂，但是，當我和千代惠子搬進行宮之後，她便開始打退堂鼓，

“爸，這是我的支票。”

父親捻起支票看了眼，“你要幫菲絲凱蒂還債？”

“是，從此以後，她就可以高枕無憂的和我們走。”

“無功不受祿，我已經給過她很多錢，而且，幫她償還了一部分。”

“可是……”她背了那麼多債，猴年馬月怎麼償還完？

“如果給的太多，她會產生懷疑，而且，會馬上離開我們。”父親冰冷的不容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慄紅色的長髮，飄逸垂散開，側身專注於筆記本螢幕上的檔案。“還有事嗎？”

“我討厭你！”氣急的將支票撕掉，“浪費這麼多時間找她，你就只是遠遠的看著她？”

“嗯！你要看清楚，她是人類，在她的眼中，我們是吸血鬼！”他不動聲色，“夜薩，別自作主張，菲絲凱蒂很笨，你對她好，她反而會以為你另有所圖。”

“可以對她溫柔一點……爸，你不會一直在和她吵架吧？每次我經過你房間，都聽到她在嚷嚷。”

“哼哼……”父親笑的詭異，“夜薩，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綺炫給我打過電話，我限制了千代惠子的自由，她敢再碰你，我會殺了她！”

“嗯。”

雖然這樣說，卻還是要顧及祖父頒佈的聖旨，以及千代惠子在血族的分量。

“過來，讓爸爸抱下。”

儘管不想再被當成小孩子，卻還是繞過桌子，投進他懷中，“爸，你的眼睛還能看到東西嗎？”

“你要相信菲絲凱蒂的醫術，雖然她人不怎麼樣，醫術卻無人能及。”

“我愛她！”我為有這樣的母親而驕傲。

父親的笑很無奈，“但是，她卻不記得曾經的一切。”

***

那天，終於被我逮到機會，擠到她的單人床上，她的身體溫暖的像是能散發陽光。

“你媽咪去世了？”她憐愛的擁著我。

“她沒有去世，只是暫時離開……她很快會回來！我經常夢到她。靈族有個傳說，魂魄會百年輪迴，祖父說，她和爸爸的緣分未斷，還會再相遇，所以，我和爸爸會找到她。”

“佛說：萬法皆生，皆系緣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註定彼此的一生，只為眼光交匯的剎那。威斯勒一定深愛著你的媽咪，這種愛情恐怕只有美好的神話故事才存在。”

“美好？爸爸很痛苦也很辛苦，這些年我們一直到處尋找。醫生，你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是，我的確無情無義，所以無論好人，還是壞人，我都會救治。”

“壞人不該救！”

“在我眼裡，你爸爸就是個壞人，所有的吸血鬼也都是壞人，他們殺戮，嗜血，殘忍，狂躁，美豔的容貌下包裹的是魔鬼的靈魂！”

在她眼裡，我和爸爸也是魔鬼嗎？“……爸爸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這世間評斷好人與壞人的標準總是太過片面。”

“……難道，你是壞人？”

“是的，我是壞人，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最可怕的壞，是已經麻木的喪心病狂，失了良知……你媽咪到底是怎麼死的？”

“難產！”

“難產？也就是說你從沒有見過你的媽咪？”

她像是在懷疑我對媽咪的感知有什麼偏差。

“我記得她血液的氣息，我的嗅覺比任何普通血族人靈敏幾百倍。”我急切的解釋，忍不住想要大聲宣佈，她就是我的媽咪。

我醞釀一整晚，準備翌日早上，抖出實情，卻沒想到會被父親對她的吻打亂。

他竟然也擠到這張狹小的單人床上來，還對她圖謀不軌？！

我從沒有如此討厭過父親。

***

祖父從隱世的血族前輩那回來，帶回一個女孩。

她已經一百歲，卻比我一百歲時矮很多，看上去，像個七八歲的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