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五官完全吸引住。
惡魔瓦沙克,於三十年前來到人間,隱姓埋名,在某個小縣城裡的一所盲人學校內擔任老師。身有殘疾的孩子們很喜歡沙老師,沒有一個人會把溫柔可親、好脾氣的沙老師和傳說中的惡魔瓦沙克聯絡起來。
蘇蜜看著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心裡有點兒忐忑,有點兒小激動,正猶豫著該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時,瓦沙克卻微微一笑,溫聲說道:“我知道你為何召喚我。跟著我來吧。”
阿撒茲勒大人一把牽起蘇蜜的手,強硬地扯著她跟在瓦沙克的身後。蘇蜜覺得這很怪異,一直打惡魔大人的手。惡魔大人嚴肅地冷聲道:“這麼千鈞一髮的時刻,你還在意這種小事。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蘇蜜:“……”
一行三人,穿街過巷。卑鄙的惡魔大人化身為說閒話的小女生,在途中湊到蘇蜜耳邊,悄悄說瓦沙克的壞話:“他是我遠房表弟。我最討厭他了,總是做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還喜歡裝老好人。大家都是惡魔,他裝什麼天使啊。”
蘇蜜沉默半晌,無語地說道:“你知道他能看穿過去和未來的吧?他可能幾千年前就知道你在幾千年後會在背後說他閒話了。”
惡魔大人勾了勾唇,握緊了下主人的小手,低聲緩緩說道:“所以我想告訴你。不用緊張,不必掩飾。反正他什麼都知道……甚至包括你暗戀我這件事。”
蘇蜜樂了,抬頭看他,小聲道:“咦?你是不是在安撫我?不用那麼拐彎抹角。”
兩個人正說著話。瓦沙克忽地低聲道:“他就藏在這裡。”
蘇蜜聞言,抬頭看向眼前。這似乎是一家隱藏在髒亂小巷的旅店,門口的招牌歪歪斜斜地寫著“老張賓館住宿看碟熱水淋浴”,招牌上還貼著亂七八糟的小廣告,一眼掃過去密密麻麻如牛皮癬。這裡的氣味也不怎麼好,蘇蜜離門口還有幾米遠,就被燻得皺起了眉。
兩位惡魔都沒有合法證件,蘇蜜只好出面,用自己的身份證辦了個鐘點房。前臺的黃髮小妹停下了鬥地主,打量了下眼前的一女二男,露出了意味深長又暗含羨慕之情的曖昧笑容,什麼也沒有問,迅速給了鑰匙。
蘇蜜嘴角抽動了下。這位小妹,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不要露出一副“我懂的”的樣子好嗎!而且那個羨慕之情又是怎麼回事?!
瓦沙克緩緩走到了206房間前,對著兩人點了點頭。阿撒茲勒重重地點了點頭,正打算施展黑魔法,解開門鎖,卻見蘇蜜從包裡掏了個黑細髮卡出來,塞進鎖孔裡轉了幾下,然後得意地挑了挑眉。
“什麼都不要問。”蘇蜜笑了笑,對著眉頭緊皺的阿撒茲勒說道。
門就這樣被蘇蜜開啟了。終於輪到阿撒茲勒大人親自捍衛他作為保安的尊嚴的時刻了!惡魔保安飛速向前,猛地把還在驚恐中的中年男人死死壓在床上,邪魅一笑,沉聲說道:“抓到你了。”
中年男人死咬著牙,發出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來。瓦沙克靜靜地看著他,溫柔地微笑著,聲音平靜,緩緩說道:“李正方。我知道,你很憤怒。你曾經是個足球運動員,踢了一輩子足球,最終卻因為運動過度,膝關節受傷,最後患上了滑膜炎,變成了沒有任何勞動力的廢人。你曾經有美滿的家庭,可你的妻子卻帶著年幼的兒子離開了你。你來西貝醫院看了幾次病,但是病情反反覆覆,並沒有得到改善。你覺得醫生的態度總是充滿了不耐煩,趾高氣揚,高高在上。你覺得他們瞧不起你,故意折騰你,騙你的錢。你恨他們。”
吵鬧的賓館裡,一切聲音似乎都暫時消失了。李正方瞪大了眼睛,抬起頭來,怒氣衝衝地說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我做的沒錯!他們出診時,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跟我說我要等三個月才能打針,三個月之後又說不能打!他們怎麼說都有理,我都沒有權利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對是錯!我這輩子,沒做過什麼錯事,為什麼老天爺要他/媽的這麼懲罰我?為什麼是我要得這個病?!”
阿撒茲勒冷著臉,把他拼命抬起的頭死死地往床上壓。
蘇蜜感覺自己在看一場審判,大氣都不敢喘。她只看見瓦沙克笑意不減,無神的雙眼好像只是兩顆漂亮的褐色寶石,口中則繼續聲音溫和地說道:“是的,李正方。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李正方,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兒子李少康現在過得怎麼樣呢?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已經七八年沒有得到他的訊息了。你很想他,對嗎?”
李正方沒有說話,沉默著,喘著粗氣。
瓦沙克的笑容深了幾分。他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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