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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收回抵在他喉嚨的青歌,看了一眼蕭詩詩,便在鬥獸場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咳咳”林夜歌胸前肋骨被紅髮踢斷了三根。所以紅髮才放心的收回抵在他喉嚨的劍,而不怕他反撲。
林夜歌拖著重傷的身體艱難爬向蕭詩詩。看著蕭詩詩腹部已經癒合的傷口,但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的臉。
撫摸著她那帶著清香的秀髮,緊緊的抱著蕭詩詩柔軟的身體。他知道如果這一次不是紅髮,他和蕭詩詩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因為從始至終,紅髮也只不過在用悟劍巔峰的劍元在於他對戰。但要知道紅髮的修為可不是悟劍境,而是更高一層的醒體境。
一境之差,雖說無天與地之別那麼誇張。但對於同等級的天才來說,便足以分出生死。
“風絮溪雨,這人情我林夜歌記下了。”
紅髮站在斷劍塔空無一人的廣場上,夜間微冷的秋風將其鮮紅色的長髮微微揚起。
“三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憂猶寡斷。不過如果不是這樣,那就不是林夜歌了。”
竟然在和我戰鬥的同時,還敢動用獻祭血融術來治療那個怪力女。天底下也只有你才在生死之間還想著別人吧。
紅髮再次笑了,今夜大概是他這些年笑得最多的一個夜晚。因為林夜歌執劍了。雖說此時的林夜歌並非真真正正的執劍,但他預感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必定會有一場一分高下的交鋒。
在紅髮走後不久,滿身鮮血的林夜歌便揹著蕭詩詩從斷劍塔內走了出來。
但到底要去哪裡,林夜歌心裡卻完全沒底。
如果送蕭詩詩回家的話,就要面對那個渾身汗臭味的未來老丈人,結果肯定就不是斷一兩條肋骨能了事的了。
如果直接帶蕭詩詩回府,被父親和那瘋子大哥看到他滿身傷痕的話。
以他們兩個平時的行事作風來看。整個楓紅皇城鐵定就要鬧翻天了。
仔細一想,林夜歌還真是有一種天下之大,竟無我藏身之處的感覺。
就在他苦惱著要去何處的時候,一隻蒼老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林夜歌猛然轉身,向後連躍三步與手的主人保持五米的距離。
看著眼前的身穿粗布麻衣的老人,林夜歌感到無比的驚悚。既然老人能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
那麼他同樣可以悄無聲息的將利刃插進自己的喉嚨。
老者柔和的看著眼前略帶驚慌和敵意的少年。眼神中充滿著不該有的慈愛。
“少年身體可好。”老者彷彿再向好友問好一般,給林夜歌一種親近熟悉之感。
這一問,林夜歌也迷糊了。自己為何會對老者產生熟悉之感,又為何對素未謀面的老者感到親近。
當回過神來時,老者便不知所蹤了。林夜歌想去尋找一下老者。
但邁出第一步時,他便覺得不對勁了。本來因為肋骨斷裂,導致每走一步都劇痛無比的疼痛感消失了。連帶著身上的劍傷也不見了。
破爛的衣服下是新生的面板,其無論是光滑程度還是緊繃感都遠勝受傷之前。
老者的出現給林夜歌帶來了滿腹的疑問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怪異感。但不管怎麼樣,他可以回家了。不過前提是要先去換一套完好無損的衣服。
光線微暗的懂茶茶莊裡,老者獨自看向窗外的月光。而此時茶莊裡還有另外一人。
老者收回賞月的目光,將目光轉移到眼前身穿青色鱗甲的弱冠少年身上。
注視著鱗甲少年。央恆想起了很多的往日的事情。
好像是三千年前吧,那天的太陽真的很曬。他當時便是穿著這身青色鱗甲,懷裡好像還抱著渾身燒傷的小女孩。
但他還是太高看他了,他又不是萬能的神,怎麼可能將一個已入幽冥的死人生生復活呢。不過在他看來,即便是神,也不見得能讓失去生命的人活過來。
“央老,你不是一向不干擾這個世界的執行嗎?既然你已經放手百世,為何這一世卻要出手相助?”鱗甲少年冷漠得能讓水凝成寒冰的聲音在茶莊中響起。
他問的問題不僅僅代表著他自己心中的疑問,更代表著他們這一群人在向央恆的質問。
喝下杯中已冷的濃茶,央恆沒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因為他在默許林夜歌喝下那杯逆龍鱗開始,他便給出了答案。
鱗甲少年看著貌似漫不經心的央恆,轉身朝珠簾走去。在其走進珠簾的瞬間,早已握緊的雙拳才緩緩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