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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斯喃喃的說道,將她細嫩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小心的摩挲著,眸子裡的傷痛如水般溢位,那雙薄薄的唇因為擔憂而變得蒼白一片。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
……
呂流蘇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她的鼻間還有微弱的氣息,誰都以為她已經死了,醫生說,那顆子彈距離她的心臟只有一毫米。她能活過來已算奇蹟。
握著她的手,看著她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喬伊斯恨不得此刻躺在上面的人是自己,自己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可是卻在不知不覺中一直傷害她,如果這次她有個萬一的話,他也不想活了。
“蘇蘇,快點醒來,只要你醒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在她的手心印下輕輕地一個吻,喬伊斯信誓旦旦的說道。
病房裡靜悄悄的,隱隱有微風拂過的聲音,抵擋不住倦意,喬伊斯趴在床沿睡著了。
時間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一個禮拜,雖然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呂流蘇一直沒有醒來,她就那樣靜靜的躺在那裡,好像準備就這樣一直睡下去。醫生說,這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有一些她不願想起的東西,她想逃避。
當第一聲霹靂在天空炸響的時候,喬伊斯一個激靈從夢中醒了過來。看著床上仍是一動不動的人兒,他的眸色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蘇蘇,還沒睡醒嗎?你要是這樣一直睡下去,我可就真的老了。”
將她凌亂的發塞到耳後,喬伊斯喃喃自語道,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如果早知道有今天,他寧願她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而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固執的將她帶來,可是,他不是先知,他沒有預知的能力。
屋外,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雨滴擊打到玻璃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屋內,喬伊斯靜靜的拉著她的手,嘴裡喃喃有詞,講述的無非就是那些過往,他們曾經共有的童年時光,那低沉醇厚的聲線在雨聲的陪襯下聽起來格外的醉人,自始至終,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就那樣柔柔的看著她,想她笑得樣子,想她哭的樣子,想她撒嬌的樣子,想她耍賴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他又沉沉睡去,那張憔悴的臉在燈光的對映下格外的讓人心疼。
隔著一扇玻璃,宿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眼底有著疼痛,也有著更多的無奈,這麼多年,自己跟在他身邊,死裡逃生那麼多次,可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她一直以為他天生就是這樣,冷血無情,不善於表達,可是蘇蘇來了之後,他才明白,原來他也會笑得很溫柔,他也會說甜言蜜語,曾經他不說,只是因為面對的人不同罷了。
默默的注視了許久,宿轉身離開,那背影遠遠的看去竟是無比的落寞——
臥室裡,冷霄靜靜的躺在那裡,自從前幾天出門,被他們強行拽回來之後,他就這樣不吃不喝的躺著,任誰勸都不聽。就如同此時,朱雀坐在那裡滔滔不絕,而他只是雙眼瞪得天花板一樣。
“老大,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
朱雀不滿的嚷嚷了一句,他在這裡說的口乾舌燥,看看他,還跟個沒事人似的,理都不理,耍大牌啊。
端過桌子上的水,朱雀就是一陣猛灌,當沁涼的水透過喉嚨流向身體的四肢百骸的時候,他心裡的那一股火才慢慢的壓了下去。
如果不是知道老大還活著,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對著空氣說話呢。天知道,他真是受夠了這樣自言自語的日子,活像個白痴個似的。
就在這時,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張媽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
“張媽”朱雀站了起來,然後對著床上努了努嘴。
“少爺還是不說話啊?”張媽憂心忡忡的問道,眉宇間有著掩藏不住的擔憂。
“嗯”朱雀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的無可奈何,他可是什麼法都用了,就差沒給他跪下了。可是,如果跪下真的有用的話,他想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他磕上三個響頭。
“唉”張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先去吃飯吧,這裡我來守著。”說著,張媽將粥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在朱雀剛剛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嗯,那好吧。”點了點頭,再用力的瞪了床上的人一眼後,朱雀悻悻的走了出去。
“少爺,聽張媽一句勸,多少吃點東西吧,你這樣不吃不喝的,要是蘇蘇知道了,心裡也會不安的。”張媽苦口婆心的勸著,一張老臉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