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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看樣子你知道的還不少呢。”我笑著對她說。
“原來在憐花樓的時候姑娘偶爾提及過這些人的,碧暖聽得多也就記住了。只是每次姑娘接待這些客人時,碧暖與花繁姐姐總是迴避的。”碧暖說到此處聲音已經很低了。
“送信的人走了麼?”我知道碧暖對於原來的雪芷真正的身份並不瞭解轉移了話題。
“還在門口等著呢。”碧暖回了一聲。
“你去這麼跟來人說。”我想了想道:“你就我臉上有傷見不得風,所以最近幾天都不能出門,不知道什麼能好。”
“姑娘真的要回絕葉城主呀?”碧暖一皺眉一臉的不樂意。
“去吧去吧。”我和碧暖解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只好含糊過關了。
“哦。”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一聲一步三搖地往外走去,走得那叫一個慢。我看著她不甘心地往外走忍不住笑道:“碧暖你能把螞蟻急死了。”
“怎麼?”她一聽我開口迅速站住腳步回過頭來問。
“被你踩著的螞蟻在你腳下哪叫一個急呀,心想這大姐怎麼還不走呀,成心要把我踩死呀。”我笑道。
“姑娘取笑我。”碧暖一跺腳扭身往外走去。
看著碧暖一臉不高興地送走了葉孤城的信使回來悶頭幹活,我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躲過了一劫。
想著前幾天讓花甲用信鴿給花滿樓傳信,讓他注意保護好上官飛燕的事忽然有點奇怪了,既然花滿樓送藥回來怎麼不說一聲謝謝呢?看來,大神們心裡想的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一整天我都窩在後院調事花土,修剪花枝,準備嫁接出幾株更美麗的花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直到看不到手裡的剪子鏟子時我才走起腰洗淨了手走到屋子裡。碧暖抱怨道:“姑娘天天趴在泥土裡,真的和原來很不一樣。”
“我原來是什麼樣?”我一怔問。
“原來姑娘每天都是彈琴賦曲,吟詩做對。”碧暖說著笑道:“多少少年才俊都以一睹姑娘風采為榮。”
“現在呢?”我淡淡一笑問。
“現在……”碧暖想了一下說:“我說出來姑娘可別生氣。”
“我不生氣,你說罷。”我微微笑著。
“現在姑娘看來與普通民婦沒有什麼區別,特別是渾身泥土的時候,更是……”說到這兒碧暖似乎說不出來了。
“更是什麼?”我逗著她問。
“更是又土氣又普通。”她鼓足了勇氣說到這兒又說:“姑娘原來美得像仙子,如果不是碧暖一直跟著姑娘伺侯,碧暖也不敢相信現在的姑娘就是原來的姑娘。”
“好啦,我還是我。你姑娘姑娘的都快把我說暈了。”我笑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洗乾淨了手開始喂娃娃們吃飯。現在已經娃娃們已經開始新增主食了,不過要做得特別綿軟,不然他們的小胃怎麼能夠消化。
我低著頭細細地搗弄著小碗裡的小米粥,忽然覺得有一種奇特的蘭花香慢慢充斥了整個屋子,剛才灰暗一片的小院似乎也明亮了起來。
我抬頭望到院子裡,忽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院子裡燃起了幾盞淡黃色的氣死風燈,在這樣的夜裡看著既明亮又溫暖。空氣裡的香氣越來越濃,我幾乎都懷疑滿院子裡剛打包的蘭花在剛才全部開放了。
第三十四章
“姑娘……姑娘……”碧暖的眼睛忽然亮晶晶的,像是秋夜裡最明亮的星星,我疑惑地看著她問:“怎麼了?”
“你看看……”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出去,剛才空落落的院子裡一個淡藍色的人影靜靜站著。我剛才看過院子還是空落落一片,只一眨眼的功夫怎麼冒出來一個,而且是這樣一個風姿超然的人。
燈光昏黃,我看不真切那人的五官,只好停下手來走了出去問:“你找誰?”我自己承認這不是一句很好的開場白,特別是當我看清他的臉以後。
“唔,葉城主……”我訕訕笑著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明明是幫過自己兩次的人,卻還問出這樣的話,真是該打。
“雪芷,我聽說你受傷了,順路過來看看。”他明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而後平靜地伸出一隻右手,託著一隻小藥瓶遞了過來。
“這種藥膏抹臉不會留下疤。”他說著走上前幾步把藥瓶迅速塞到我手裡,然後迅速向後退了三四步,與我一直保持著三四尺的距離。
“謝謝你,你出來辦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