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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點了點頭。
“你儘管放心,娃娃無事。他們既有所求,自然不敢動人質一毫!”他輕輕拍拍我的肩道:“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
第二十章
時間過得特別的慢,一分鐘恨不得都被拉長了一百倍,我瞪著眼睛終看到了太陽慢慢用天底下最慢的動作滑下了地平線,心裡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算著從傍晚到子時還有多長時間。
娃娃已經失蹤整整兩天半了!一想起死這個我心裡就像是鑽進了一隻小貓,還在不停地抓耳撓腮,心都縮成一團。不知道他們吃飽了沒有?那些綁匪知不知道給娃娃加減衣服?尿溼了知道換尿布不?
……
“我們走罷。”花滿樓的聲音終於響在我耳邊,在彷彿等了一百年以後。
“好。”我猛地跳了起來。
“你見過奶奶以後那麼平靜,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會著急的人。”花滿樓邊走邊說:“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
“那個時候是強撐著的,娃娃落到你們手裡總比落到綁匪手裡好許多。”我緊緊跟在他身後走出院子,早有人在門口備好了馬車。他伸手虛託了我一下,把我扶上馬車,自己輕輕一躍就跳了上來。
等我們坐穩,趕車了不等吩咐就一路向東而去。
“我幫你把娃娃要回來,不會讓奶奶帶走的。”花滿樓坐在我對面,眼睛裡光華流動,絲毫也不像盲人。
“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我被他的話嚇得一怔,古代還有這麼關心別人的不求回報的人麼?
“我知道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滋味。”他嘴唇有一絲泛白,雖然聲音依然溫和卻帶著一種讓人幾乎可以鬼神的苦艱澀。
“你怎麼知道?”我問。
“我從小被放到大娘身邊養大的。”他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繼續說道:“我自記事起就知道有一個女人經常偷偷來看我,來了卻也不說話,抱著我默默流一會兒子淚,聽到有人來就慌忙躲開。”
“她一定是你的生母。”我微微應道。他雖說得簡單,我聽得卻很難過,我知道這些電視裡常有的情形,只是沒有想到一個看著那樣溫和安喜的人也會有這樣的經歷。
“你猜得沒錯,她是我的生母。卻因為出身低微失去了撫養自己孩子的權利。”說到此處他伸出手來緊緊握住我的手道:“所以我不會讓你受這些苦。”
“為什麼?”我問。
“不為什麼,只要我看到這樣的事情力所能及的時候一定會去做。”他聲音沉靜應道,眼睛裡第一次有了溫和背後的東西——堅韌。
“不管那個人是誰?”我問。
“對。”他堅定應道。
“少爺,到了!”馬車突然停住,車把式的聲音沉靜如水。
“好。”他應了一聲,掀起車簾跳了下去,而後伸出手來。我躲過他的手從車子躍下去。
入目所見皆是一片荒涼,或倒或蹋的房子連成一片,瓦礫破磚間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夜色下鬼影幢幢,風就在這一瞬間忽然變涼了,而天上剛才還明亮的月亮突然被一塊兒不知從哪兒飄來的雲彩擋住了,眼前光線更加陰暗。
“嗚喵!”一隻不知從哪兒跑來的野貓從我腳下嗖一下竄了過去,我嚇得幾乎跳了起來,身影一歪幾乎倒下。
手被一片溫暖包圍,他緊緊握著我的手道:“別怕,野貓!”
“謝謝。”我撫了一下胸口問:“現在距離子時還有多久?”
“還有一盞茶的功夫。”他手鬆了一下,輕握著我的手道:“這條巷子地形很亂,你緊跟著我走。距離貓耳巷還有一段距離。”
“謝謝!”左手的溫暖讓我心神稍定一些,跟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我真的不相信花滿樓是一個瞎子,可他扁扁是個瞎子。而那條陰暗的路上時不時歪著的破石爛木頭都絲毫也擋不住他的腳步,總能如同看得見一樣靈巧躲開。
“你看看前邊三丈遠是不是有一個石制門樓?”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我。
我藉著淡淡的月光看過去,一座石頭雕刻的門樓就在三丈遠的地方站著,雖然已經破敗了卻透著幾分讓人不能小窺的氣勢站在哪兒,而石縫裡的雜草瘋一般的長出來,竄出老高,或歪或斜地掛在石縫裡。
“是有一座石門樓,在左前方三丈遠的地方。”我向他道。
“就是這裡了,這條巷子叫貓耳巷。”他站定腳步道:“現在應該就是子時了,我已經聽到有四五個人往這個方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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