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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陸小鳳和花滿樓除掉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碧暖和花繁被我留下來照顧花店,兩個小姑娘才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跟著一路奔波總有些不方便,再說除去她們兩個我似乎也沒有合適託付的人了。娃娃的親爹一路跟著呢,不用白不用。
從臨安去往山西的路是官道,難得的平坦寬闊。自臨安出發,經過一夜奔波已到了安徽境內,水鄉味道甚濃。高高的馬頭牆在青山綠水間若隱若現,有時能路過繁華的集市,可見賣茉莉花的小姑娘用竹編的籃子沿街叫賣。
我放下車簾子,深吸了一口氣。空氣裡都是我前生熟悉的味道,稻花的清香、茉莉的清香,水田裡青草的青香、荷葉的青香、熱鬧的叫賣聲、綿軟中的鄉音……
“可是累了麼?”花滿樓原本坐在車子裡假寐卻似乎有所感應地睜開眼睛,唇邊溢起淡淡的笑問。
“不是,忽然想吃糯米糰糕。”我垂目低頭應道。糟米團糕是奶奶拿手的點心,每年在新稻收到倉房以後,便用石磨磨出米漿,再放上去年新存的桂花,香甜的白糖做成團團圓圓的桂花餡糯米糰糕。
“花興,到前邊找一家糯米糰糕店。”花滿樓揚起車簾向趕車的花興吩咐道。
“是,七少爺!”花興應了一聲。
就在他準備放下車簾的時候,突然一個穿著蠟染碎花布的十一二歲小丫頭拎著一個青翠似洗的竹編籃子奔到車前揚起一張清秀小臉用軟軟的聲音說:“這位哥哥,給漂亮姐姐買枝茉莉花帶吧!”說罷眼巴巴地看著車子裡。
“好。”花滿樓帶著淺淺的笑從錢袋子裡拿出兩個銅板遞給小姑娘道:“給你。”
“謝謝哥哥。”小姑娘從籃子裡取出兩枝雪白香甜的茉莉花遞了過來,在遞到花滿樓眼前野,我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剛才還是雪白的茉莉花,眨眼間變成了一支雪折刺目的短劍刺向花滿樓前胸。
“小心!”我大叫一聲,想幫忙已經來不及了。那個女孩子比我與花滿樓之間的距離要近得多。
“誰派你來的?”在我喊出小心的同時,那個小姑娘的纖纖小手已被花滿樓捏住,只聽叮噹一聲那把短刃落到車廂板上,花興一回頭按住了小姑娘的兩個肩頭,三下五除二把小姑娘制服。
“與我們青衣樓為敵,花公子自求多福吧!”小丫頭一臉的嬌柔之氣赫然收盡,只剩下凌厲之氣,瞪著花滿樓像是瞪著一個殺父仇人一樣。
“青衣樓樓主是誰?”花興厲聲呵問。
“哼!”小姑娘輕哼一聲。這時再看那個小姑娘,哪裡有半分十一二歲孩子的樣子,眉目間赫然寫著成熟,再細看覺得這個女子應該在三十歲左右了。
“杜青娘。”花滿樓忽然鬆開手問道:“不知道堂堂大名的杜青娘什麼時候加入了天下第一大幫青衣樓?”
“花公子好耳力。”那個女子微微一笑道:“真是沒想到這靈犀一指你比陸小鳳用得更好。”
“多謝誇獎,青衣樓的樓主是誰?”花滿樓又問。
“我不知道。”杜青娘抬起頭又道:“即使知道,我也不會說的。”
“花興,放了她。”花滿樓微微抬手放下車簾,將那兩枝落到車廂板上的茉莉從窗子拋了出去。
“杜青娘是誰?”我問。
“杜青娘,齊雲山莊莊主,憑著一把梨花銀針橫行天下,只是三年前突然失蹤了,誰料想竟然加入了青衣樓。”花滿樓道。
“那你為何放了她?”我不解道。
“青衣樓向來不會輕饒失手之人,不用我們動手,杜青娘回去以後也必定受重罰,而我們只要小心跟著她就可以了。”花滿樓是帶著淺淺的笑說出這句話的,我忽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這個人心機……
“梨花銀針,聽名字是暗器,她這次為何沒有用暗器?”我問。
“梨花銀針若用出來,方圓三丈以內無有活口,想必青衣樓並不想把你們同時斃於此地。”花滿樓道。
“七少爺,團糕買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花興聲音在車窗外響起。
花滿樓掀起車簾接過一包用新鮮荷葉包著的團糕回手遞給我道:“還熱著呢,想必是今年的新糯做的。”
我接到手裡,熱乎乎的溫度從荷葉裡傳了出來,聞著熟悉的味道,我鼻尖一酸幾乎掉下淚來。
“我聽你說杜青娘是齊雲山莊莊主,這附近可真有齊雲山?”我抱著團糕忽然問道。
“齊雲山距離此地不過一百多里地,只是若要去的話來回耽誤一天路程。”花滿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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