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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掛著一絲惹有若無的笑繼續說道:“奶奶只是想見見你,我並不知道見你要說何事。”
我看他似乎也真的不像知道事情真相的樣子,想了一會兒點頭應道:“好的,我去見奶奶。”
我已經合計過了,在這個世界裡我所熟悉的人只有司空摘星,而現在他不在身邊。雖然例如花滿樓、葉孤城也說與我是舊識,但我完全不知道與他們是什麼關係,如果想要和青衣樓搞清楚青衣樓為什麼搶走孩子,想從青衣樓手裡把孩子搶回來,恐怕天下有實力與青衣樓一決高下的只有花家,跑馬五日都跑不出的花家!
“你和原來很不一樣。”他認真看著我,拉開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我一腳邁了出去,聽到他的話忽然心裡一動問:“我原來是什麼樣子?”
“若是你原來,這種事情絕計不會如此快冷靜下來。”花滿樓隨手將門帶上,沿著屋門外那連迂曲迴廊向前走去。
這個院子是處於花園正中央,迴廊兩旁裁種著各色花奔,此刻雖然是初夏暮春,葉少花多,但是點點紅色不顯眼點綴在綠葉中間也是極養眼的。我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緊緊跟著花滿樓沿著迴廊向前走去。
前行了約五六百米,迴廊已懸空修在一片靜湖上面,湖面一朵一朵圓潤的荷葉顏色嬌嫩,如一把一把精緻水潤的碧玉小傘。
“這是花城麼?”我問。
“這是臨安,花府。”他說完回頭看我一眼道:“江南每座城內都有一處花府。”
聽他如此解釋,我便斂聲不語。我知道,憑著花家這樣的實力必定能從青衣樓手裡扮回孩子,只是不知道奶奶找我是要談何條件。
洞著雕樑畫棟的迴廊走了約有十五六分鐘,我看到一座古樸的小亭子,四面臨水,而亭四周用青紗遮擋,看不真切裡面坐著何人。
“奶奶在亭子裡等著,我在此處侯你。”他站定在最後一座與亭子相連的小橋旁向我道。
“我知道。”我向他微一點頭,邁步走上石橋。
我才走到亭子前,早有人從裡面開啟青紗幔,我舉步走了進去,抬頭向正位方向看。一個年紀約有三十五六歲的中年女人坐在正中,眼神漫不經心地看了過來。我一怔,花滿樓嘴裡的奶奶難道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女人麼?不太像呀,花滿樓的孃親我是見過的,不過六十歲的樣子已是滿頭的白髮,怎麼可能奶奶還比孃親年輕?
“時姑娘,坐。”她抬頭輕聲道,早有一個肅手站在她身旁的丫頭端了一把椅子放到我跟前。
“多謝。”我微欠了下身子,坐了下去。
“你不用好奇,我是七童的奶奶。”她入下手裡的茶杯,眼睛裡慢慢堆出一些盈盈的笑。而那對眼睛因為這些笑,像是盛滿了水一樣,透著一股子清澈見底,透出不染塵俗的乾淨與靈動。花滿樓的眼睛與這對眼睛竟然一模一樣!
“我嘴裡不說好奇,心裡依然好奇得要死。”我聽到她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年輕的奶奶。天呀,如果心裡不是想著娃娃的失蹤,我一定想盡辦法向這個女人討教保持年輕的秘訣!
“你不必奇怪,天下沒有人敢冒充花家的人。”她笑吟吟地開了口。
“我想您找我來,必定是娃娃的事。”我一眼看出這個女人的不同一般之處,自己天天盼著的孫子失蹤了還能如此淡定的年輕老太太,怎麼可能是等閒之輩。我索性有話直說,拐彎會把自己拐死到彎裡的。
“你也個聰明伶俐的,我便直說了。”她示意身旁的丫頭將隔於我們中間小桌子上的茶具拿走,只剩下一張光潔乾淨的桌子,上面有不小心滴落著幾滴水,圓滾滾地在微微顫著。
“青衣樓絕對不敢直接與花家為敵。”她眼睛裡的笑意雖在,說出這話時卻透出一股子寒意。
“嗯。”我心裡一動,雖然已猜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卻不肯自己把那個問題提出來,只是靜靜應了一聲讓她接著說。
“青衣樓之所以敢冒著與花家為敵的風險來搶走這對娃娃,必定是為了天大的事,我想時姑娘並不是一般的來歷!”她盯著我的眼睛慢慢說道。其實我剛才已從她的話意裡猜出幾分,但是卻猜不出這個藝名叫雪芷的花魁究竟有什麼樣的來歷。
“很可惜,這個還要勞駕您去查了。我忘記了原來的事,在生孩子前就忘記了!”我正色道。
“花家查不出來歷背景的人,很少。”她重重頓了一頓語氣道:“而你就是其中之一。”
“除我之外,還有誰?”我想我臉上的震驚並不是裝出來的。看來雪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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