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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並不是第一次想,只是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失去了問的勇氣。
我不知道我對花滿樓是什麼感覺,在看到他的時候總是覺得心不在焉,而在他離開以後卻總有一種淡淡的失落。他每隔三日五日都會走進小院子,含著笑陪娃娃們玩耍,不管是娃娃多麼調皮淘氣,他都是那副寬容淡然的樣子,可是眼睛裡的那種表情讓我寒心,眼睛濃濃的愛意,我覺得總不是給我看的。
“姑娘,你想什麼呢?”花繁把娃娃們放到地上,兩個小東西就開始滿地跑了。被她一喊我猛然回過神來,搖搖頭,心情莫名地差了起來。
第四十章
在天禽山莊住下來轉眼已七天了,今日是臘月二十三日。
沒有了那個帶著淺淺笑意的男人,日子忽然變得很無趣。大寶攀著我的脖子叫“爹爹……爹”
二寶眨眨眼睛嘻嘻笑著爬過來也叫道:“爹爹……”
“叫錯了,應該叫孃的。”我耐心地糾正著。
“爹……”老大固執地說。我的耐心快用完了,這對小東西在花滿樓不在的日子裡,變著法兒的欺負我。我忽然很想花滿樓,如果他在娃娃還會口齒含糊地叫“狼……狼……”
“姑娘,我看不如把姑爺請來吧。”花繁趁機說。
“你懂什麼?”我白了她一眼,難道我會因為孩子和一個男人結婚麼?
花繁懂得不多,但是知道姑娘是喜歡姑爺的。”花繁一向比碧暖少語,而且極少八卦,今天是怎麼了。
“花繁,來抱著老大。”我把老大遞了過去,自己伸出手抱住正在床上橫爬著的老二。
姑娘,花繁說句實話。”花繁接過老大認真地說。
“什麼事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我暗暗想難道是與花甲的婚事要向我開口了。
“我覺得姑爺對你很好的,姑娘為什麼不能接受呢?”花繁問。
我怔住了,我不能接受花滿樓這件事竟然連花繁都看出來了。
“花繁雖然是個下人,有些事理還是明白的。姑娘不討厭姑爺,姑爺又是那麼喜歡姑娘,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花繁問。
“花繁,在你眼裡我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我想了想才問這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想知道這句話對不對。
“在奴婢眼裡,姑娘與姑爺就是一對鬧了彆扭的小兩口。”花繁語氣輕巧道:“姑爺每次來姑娘都沒給過好臉色,可難得的姑爺還不生氣,該說話的時候說話,該笑的時候笑。”花繁道。
“你別姑爺姑爺的叫了,我聽著都有點臉紅。”我擺擺手,想把這個稱呼趕走。
“姑娘,生氣耍性子可以,但也不能總這樣耍下去吧。”花繁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臉有點紅又道:“姑爺現在是有心讓著姑娘,但男人總歸有煩的那一天,若是那一天姑爺真的丟得開姑娘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想到那人的臉。如果我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上官飛燕,我會不會對他動心?如果我不知道自己未婚先孕的是花滿樓的孩子,我會不會對他動心?如果我不去想這具身體以前怎麼樣,不去想在認識我之前花滿樓做過什麼,喜歡過誰,我會不會對他動心?
……
忽然我被自己的問題難住了,或者是我被自己的答案嚇住了。在這樣的時代,他竟然能夠如此做,我被他如同細雨春風般的作法嚇住了。
“姑娘不要老是‘嗯嗯嗯’的,花甲一直不讓我跟你說。”花繁看我一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道。
“說什麼?”我忙問。
“姑娘一直在店裡帶兩位小少爺,很少過去花田裡看。”花繁說到這兒頓了一頓補充道:“姑娘千萬別說是從我這兒知道這件事的。”
“你說,什麼事?”我心頭一動,已猜到是和花田相關的事情。
“從姑娘回到臨安那個月起,花田就因為一種什麼花病死了十之八九,花公子見那段時間姑娘一直都在跑去忙憐花樓的事,就悄悄命人去外府買來蘭花一盆不差送到花店裡來賣。”花繁接著又說:“這才第一件事,後來花公子又天天泡在花田裡,種花育花,整天搞得像個泥猴子。花甲說他自幼跟著他家公子,從來沒有看到過公子如此狼狽的,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公子對誰這麼用心過。”
“我們從夏末到現在賣的蘭花都是他從外地買來的?”我驚問。想到自己那段時間一直忙於憐花樓與雪芷真正身份的事情,竟然以為那花田可以自己長好不用打理,我也有點太高估古人的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