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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意的,很不爭氣的流下來了,但趕緊洗個臉,把不爭氣的東西洗了。
小時候每次眼睛睜開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聞到藥味,那些身邊忙忙碌碌戴著大口罩的醫生,我就知道自己在醫院了,我又生病了,母親陪在我身邊抓著我的小手,年幼的我能感覺到母親的緊張和擔心,我轉過頭就可以看見瓶瓶罐罐的藥,還有準備給我打針的針筒和一瓶瓶的鹽水,母親總是在打針的那刻給我蒙上眼睛,把我摟在懷裡,一隻手把我的小手遞出去,首先皮筋紮在腕上,醫生讓我握拳,拍打我的手,然後是涼涼的東西塗在手上,畫幾個圈,一陣疼痛以後,我就開始掛鹽水,母親常因為照顧我太辛苦,偶爾打個盹,可只要我身體微微動了一下,母親就睜開眼,問我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洗手間,要不要吃什麼,小時候的我就心疼起自己的母親,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母親也就不用那麼累了,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安靜地哭,怕母親看到以為我身體不舒服,更擔心我。
在醫院裡,我一直記得給我打針的護士姐姐很漂亮,她彎下身那她長長的睫毛看過去像洋娃娃,我經常彎著小腦袋看她,有一次打了好幾次針沒有打進,我知道她心裡一定也不好受的,因為她的眼圈都紅了,我怕她哭,安慰說姐姐我不怕疼,她抬起頭忽閃的眼睛滿是歉意,說我乖,我對著她傻乎乎的笑,皮筋又一次紮在我的手腕上,我閉起眼睛,針終於扎進了,媽媽滿是心疼的摟著我的小胳膊在輸液室坐下,因為掛鹽水手很冰涼,媽媽就不停用她手掌的溫度來溫暖我的小手。母親的手,就像抹了仙氣,小時候肚子疼,媽媽的手剛好捂在我的小肚子上,過一會兒,就很神奇地不疼了。童年的我多病的身體一直到小學,後來開始吃補品,身體才開始健康起來。
念小學以後我因為發高燒感冒造成白血球過高而誤診為白血病,雖然後來抽取靜脈血確診為誤診,但當時母親聽到時,整個身體軟下去的場景,我至今清晰,母親愛我如生命,我也愛她如生命,我當時想不要治了,浪費錢,讓母親趁著還年輕趕緊再生一個,他或者她就替我好好待母親,也許是老天對我厚愛,或者母親的愛感天動地,我很健康地一直到現在。
明年,決定,不再悲傷
我的父親和母親是雖然經過別人介紹認識的,可是他們的戀愛很浪漫。
每次母親在陽臺上收衣服眯著眼睛和我聊天,我就會問起父母年經戀愛的事情,母親在椅子上折衣服,落日的陽光灑在母親的臉上,母親的臉紅撲撲的,整個人就像小女人一樣幸福,母親說父親每天都會去接她下班,還裝廣州人的聲音打電話去媽媽單位,單位同事誤認為是廣州大客戶馬上叫媽媽接電話;我總是樂顛樂顛的笑,父母的戀愛很順利,也就進入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父母很恩愛,就像所有熱戀的情侶一樣,很幸福,兩個人漸漸心走在一起,聽別人說,我爸爸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奶奶到處說媽媽好,所以我想從正常人的邏輯奶奶是喜歡媽媽的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得順利,可是很多事都是無法從它的平靜下看見它的暗湧。
在一片祥和快樂的氣氛中,父親和母親結婚了。
聽大人們聊起母親和父親結婚以後蘇州蜜月旅行,也帶上了奶奶一起去,說是帶老人家散散心,奶奶也是很開心的,很多人都說爸爸娶了個好老婆,奶奶有個好兒媳。
其實從我記事起,起初在我的記憶裡並沒有那個我 應該叫奶奶的人。她給我的記憶是除了空白,就是恐懼。那年爸爸說要帶我去見奶奶,我常聽小夥伴說起我的奶奶就是白雪公主裡的老巫婆,灰姑娘裡的後媽,告訴我不要認她,大人們聊天時我坐在旁邊搭積木,也偶然間聽到過,雖然不是很懂,但我知道她不好,爸爸催著我換衣服,我窩 在被窩裡就是不肯起來,還偷偷躲到床底,被姐姐給揪出來,媽媽拼命給我做工作,我看見媽媽那麼為難,只好應著頭皮跟著 爸爸去了,當時走到樓下,我偷偷看了爸爸一眼,數著樓梯就跟著爸爸上了樓,一個老奶奶開了門,看起來胖胖的,不像童話書上的老巫婆,可轉念就想到小夥伴說的,壞人都會扮成好人的樣子騙小孩子,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丫不敢看她,爸爸叫我喊爺爺 奶奶,我也就機械地喊了,進了屋,我也不知道怎麼過下來的,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只記得走出門口,說完爺爺奶奶再見,我整個小宇宙頓時解脫了。回去後,小夥伴問我,我就和個呆頭鵝似的,我真的不記得了。小夥伴當時還傻傻慶祝我平安歸來,想想也挺可愛的一幫小軍師們。
母親也許一直怕傷害到我,從來都沒告訴過我這些事情,直到小學一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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