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帝手中原來拿起放下又拿起的毛筆被一拗兩段。那筆桿被他緊緊握在手心裡,手掌尚且握成拳頭,久久不能放下。
一陣令人窒息的安靜後,皇帝起身,淡淡地道:“算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朕累了,去睡覺了。”
卞修春滿頭大汗地退出去,心裡明白,皇上還是猜疑上了他,因為,他在這件事情上,態度和立場並不客觀公正。他失去了一個為人臣子的本分和忠誠,因為內心最深處的隱秘情感,他選擇了維護皇后。
可是,讓他選擇絕對的中立,他又覺得那是一種對皇后的褻瀆。
唉,難怪人家說,自古忠義難兩全呢。。。。。。
和總管伺候皇上在書房偏殿睡下之後,退出來在中庭舒了口氣,心裡唸叨著福全可要趕快回來,否則再這麼折騰下去,自己等不到退休養老的日子,就得累死。
回到他自己的房間,早有伺候他的小太監體貼地將一隻略為燙手的皮袋從背後塞入他的衣服,頓時他一把老骨頭松活下來,睡意襲上心頭,臉也懶得洗了,直接跳上床睡覺。年歲不繞人,跟著年輕的皇帝,恨不得站著的時候都能打一小會兒瞌睡。
正睡得香甜,忽然門被敲得山響,“和總管,和總管,皇上起來了,您快起床。”
賭氣(7)
和總管一骨碌從床上跳起,驚得一顆老心嗵嗵只跳,深吸口氣,才喊了聲:“知道啦,敲那麼重,後面煞鬼跟著嗎?”
可嘴裡頭罵是罵,手頭卻一點不敢慢,利索地穿上衣服,速速站了起來,卻覺得一陣暈眩上頭,忙扶住床邊的桌子,站了好一會兒才好。不敢多做逗留,一溜跑著出去,直奔皇上寢宮。
還好,才到寢宮,正好寢宮門開,見皇帝準備出來,和總管忙跪在正門,急道:“皇上,眼下宮中餘毒未除,皇上半夜出去小心。即便是要走,也等奴才叫齊了侍衛,準備充足再走。”
皇帝聽著有理,便站住了,和總管這才進門,輕道:“皇上,四更了,天都快亮了,您還是歇息吧,否則明天起不來。”
“今天中午才起,晚上反而睡不著,出來走走。”暗夜中,皇帝的眼珠子亮晶晶的,但是沒看著誰,只有點茫然看著遠處天邊的新月。
其實他睡下不久,因為心靜,那抹清幽的香氣似乎濃重起來,把他心頭放著的一個人提出來,衝著他微笑。他心裡愈發發狂的難過,為什麼?他失蹤,她為什麼不難過,還那麼反常的冷靜?是她不在意他,還是她早就知道這件事?
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皇帝想要的答案。可是,他再也想不出第三個答案來,滿心裡只覺痛不可當,明明努力閉緊的眼角,居然也能漲出淚意來。
或許,這麼些年,他真的將習慣當成了自然。他認識她十幾年,從最初的少年時光,一路攜手,他總以為,她會永遠永遠、不離不棄的跟隨者自己。哪怕自己就是有再多的嬪妃,她也只會站在自己身邊的。
可是,自從冷宮出來之後,他就明顯感覺到,她變了,她變得完全不像她了。這好比是兩個人,鑽在同一個模具裡面,可是,她居然能夠讓一個對著她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再次心動情熱了。
難道她是因為自己上次一怒之下廢黜了她的皇后之位而心生惱怒?亦或者,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她所能給的,只是最後的一場報復而已?
偏執的愛恨(1)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的這一腔情愫是不是很可笑?楚明月,難道你的心真的早在嫁給朕的時候就死了?連帶著一起死去的,還有你曾經炙熱的愛?
你之所以選擇再度吸引朕的目光,難道就是想要告訴朕,朕能給你的痛苦,你也一樣能十倍百倍奉還?
亦或者,你根本還是忘不了明王衛彥寒,又惱恨於他當年的無情,所以,你才情願跳動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為你去廝殺爭鬥?
再想到那些日子裡的繾綣纏綿,耳鬢廝磨的綿綿情愛,而今想來更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楚。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那樣瘋狂的愛戀,雖然很多時候是在床上,她能讓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幾乎是失去理智的那種抵死糾纏。
那是一種怎麼也愛不夠的貪戀,她的身體,對他來說彷彿就是罌粟,那樣美又那樣的燦爛,他有時恨不得自己就死在那裡好了,不管那些世俗每日裡的權欲爭鬥,每日能夠沉醉於芙蓉帳裡,擁著她美好的身體,兩人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的清香,那樣的日子,有多美有多好。。。。。。
只可笑,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