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麼顛簸呢?當他看著窗外,發現車子行駛在一條小道上。
這是往哪裡去?不是去報社嗎?怎麼把車子開到這裡來了呢?西門大叫起來。
車子猛地一下停了,他的保安從車子上跳了下來,不顧他的喊叫,轉眼就不見了。
西門在車子裡大喊大叫了一陣,可是回答他的卻是一片靜寂。西門知道完了,自己的確是鬥不過秦天。他顫抖著手拉開車門,走了出來,看了看天空,天空黯淡著。
秦天,你出來,秦天,我知道你在這裡。西門喊叫了兩聲,沒有人回答。
我知道你在這裡,秦天,你要的東西在這裡。西門悄悄從腋下掏出他的手槍,然後高舉著那疊厚厚的稿子,說,你如果肯放過我,我會自動從你的視線裡消失——
秦天突然出現在西門的背後,他穿著黑風衣,手裡拿著一把槍,冷冷地看著西門。
西門剛剛回過頭來,正要舉起槍,秦天的槍就響了。
秦天拿過西門手上的那疊稿子,上了車,將車子開出那個悠長的小道,一路狂奔,直到西門的那幢別墅,踹開房門,然後走進去,像主人似的,開啟那些櫃櫃和箱箱,尋找他需要的東西。最後,秦天丟下了一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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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人(五)(3)
第二天的《真理與真相報》依舊出了,只不過在顯要版面刊登的不是秦天的醜聞,而是西門被暗殺的訊息,還有他的巨幅照片——西門微笑著,在他的微笑下面,是他的事蹟介紹,說他為了愛城新政權,為了愛城人民的自由,多麼勇敢地出生入死。當愛城解放,新政權建立,他又是以多大的飽滿的熱情投入建設。作為《真理與真相報》的社長,他又是怎麼樣地去追求真理,揭露真相……西門是愛城人民的光榮與驕傲,他的被害,是愛城人民的無比巨大的損失。愛城人民在為他的死亡悲傷和哀悼的同時,也對兇手表示了極大的憤慨和譴責……
在事蹟介紹下面,是對西門死亡表示沉痛追悼的人員名單,執政官下面,是愛城警察署署長的名字,警察署署長的名字下面,是秦天。
——事情的確如此,和我當初說的一樣,西門不是秦天的對手,他就得到了這樣的下場。
21在丫丫的呵護下,我的身體日漸康復。在我的幫助下,丫丫在外面買了一幢別墅,她說她再不想回到那個宅院,那個宅院讓她感到羞恥和無法呼吸。我說我完全能夠明白,我理解你所做的一切。
那是一幢小巧而別緻的別墅,有一個小小的花園,還有一個小小的水池。我把它整治好的第二天,就有兩隻野鴨飛了過來,成了裡面的首批住戶。在水池的邊上,我還安放了兩把椅子,是我用木頭做的,很結實。然後我還在那兩把椅子的邊上,栽種了幾棵櫻桃樹。我想,等到櫻桃樹長大過後,丫丫就可以坐在椅子上挽過一枝花過來聞那花香,如果還能夠結出果實的話,她張開嘴巴就可以吃到。
做這一切的時候,我還沒有完全康復,我腹部的傷口還在隱約疼痛。尤其是深夜,一陣疼痛襲來,我就驚恐不已,以為是那些可怕的白色的蛆蟲蠕動出來了,趕緊爬起來,捋開衣服看看,那一個窟窿已經結了痂,紅紅的,像一朵就要開放的花蕾。
是的,我住在了這個別墅裡。丫丫不讓我離開,她也恐懼黑夜和孤獨。
丫丫不愛說話了。她喜歡獨處,一個人悶悶地坐在一邊,她和以前我認識的時候判若兩人。那時候的丫丫雖然給我一種抑鬱的感覺,好像眉頭間結著一團永遠也散不開的淡淡的哀愁,但是她的面容卻是清秀的,用楚楚動人來形容那時候的她一點也不過分。但是現在,丫丫在很多時候流露出來的卻是悲傷,是絕望,她總是呆呆地望著一個地方,不知不覺就潸然淚下。她很少說話,問起什麼事情了,總是簡單地回答“是”,或者“不”。過去的生活就像沉重的殼。壓著她,使得她無法動彈,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夠承擔得住,也不知道發展到最後會是怎麼樣的。我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也只能看著。我愛莫能助。
白天天空有金色的陽光,還有云彩,還有飛過的鳥兒和他們在飛過時留在空中的鳴叫,在小花園裡還有那些在燦爛陽光下盛開得無比豔麗的花朵、翠綠的莖葉,水池裡那兩隻幸福得總愛非常誇張地嘎嘎亂叫一氣的野鴨……這些鮮活的富有蓬勃生命力的景象,能夠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和思維方向,我們的日子過得還不是非常沉悶和生澀。但是到了晚上,當黑夜將一切都淹沒了的時候,我們面對的只有一點燈光,走出那點燈光,就是猶如萬丈深淵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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