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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芒種,摸了摸藏在衣服裡的那束炸彈。芒種黑著臉,說你又幹什麼嘛。立秋吞了吞唾沫,說,芒種,我怎麼還是感覺不踏實啊。芒種無可奈何地苦笑著,看著立秋。立秋說,你說,穀雨做的炸彈會不會不是假的?芒種心裡咯噔一跳,看了看白晃晃的太陽,說他怎麼會。立秋想了想,點點頭說,走吧。
芒種走到街口的時候,回頭卻突然不見了立秋。芒種以為立秋害怕,跑了,正著急,卻見立秋擰著個啤酒瓶,東張西望走了過來。
芒種和立秋選擇的行動地點是一家銀行旁邊的牆角落,那裡四通八達,是個十字口,人來人往,很熱鬧。芒種定定神,大步跨過馬路,向對面的立秋走過去,一把扼住他的脖子,然後抖開自己的衣服,胸口上露出一掛吊在脖子上的啤酒瓶。芒種從這來來往往的人群喊叫道,拿錢來,快點拿錢來!往來的人誰也沒有理會他們。
芒種大聲吆喝道:拿錢來,再不拿錢來,我就要殺人了!立秋非常識時務地拖起了哭腔,喊救命。然而這一切都彷彿是徒勞的,他們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就算人發現了他們,也只是不冷不熱地斜一眼,就走開了,只是有一個姑娘,她在快要走過的時候,回頭厭惡地瞟了他們一眼,然後像吐唾沫似的吐下了句話,神經病!
芒種憤怒了,他抽出掖在立秋褲袋裡的那個啤酒瓶,對著立秋的腦袋啪地就是一下,瓶子破碎的聲音清脆響亮,往來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
憂傷的炸彈(5)
立秋慘叫著,捂著腦袋蹲在地上。芒種一把將立秋從地上擰了起來,環手扼著他的脖子,兇狠地叫道,我要殺人了,我要殺人了!立秋慘叫著,鮮紅的血從他亂草一樣的頭髮裡滲出來,順著面孔,啪嗒啪嗒地摔打在地上。
救命啊,救命啊!立秋慘叫著,哭著。往來的人們被嚇著了,他們看見那劫持者瞪著紅紅的眼,臉上的肌肉抽搐著,顯得十分猙獰可怕,而那被劫持者,一張血臉,慘叫著,哭嚎著,一身哆嗦不停,那血撒尿般在他跟前滴落著。有人說,趕快打電話報警啊!芒種心裡一陣得意,他用胳膊緊了緊立秋,把自己的得意傳遞給立秋,告訴他,他們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立秋這傢伙平日裡看起來好像是個尿不出來的東西,現在卻還挺明事的,他開始提高了慘叫和哭嚎的嗓門,救命啊救命啊!芒種從褲袋裡抓出打火機,啪地打著,亮出胸口前那掛酒瓶,兇狠地說,老子這是炸彈!人們看見了那瓶口上的一束導火索,尖叫著,呼啦一聲全部後退得老遠。
很快來了一群警察,他們先是將圍觀的人群隔離開了,然後才走過來和芒種說話。
你幹嗎呢?一個警察邊走過來邊說。
你給我遠點,我這裡有炸彈,你要再往前走,我可點了啊!芒種晃動著手裡的打火機說,不妙的是,一股風過來,那火滅了,但是芒種又啪地打著了,把火頭湊進那導火索。
你別衝動,有什麼事情好商量!那警察站住了,說道。
你給我後退,要不我就點了!芒種說後退,那警察果然後退了,芒種有些得意,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他說,我要錢,你們趕快給我錢,要不,我就把炸彈點燃了!炸死他!
你也跑不了啊!那警察像是漫不經心地說,他的態度讓芒種和立秋心裡嗖地一涼,那警察接著說,你憑什麼跟我們要錢啊!芒種一時語塞了,是啊,憑什麼跟人家警察要錢呢,人家又不欠自己的。那警察說,你還是把人放了吧,有事咱們商量解決。
你站住!芒種看見那警察的腳步有像往前移動的意思,大聲說,過來我就點了!
那警察舉著手,說,我沒動,我跟你談談,你說,我們憑什麼給你錢啊!
憑什麼?憑我手裡有炸彈,你們不給錢我就點炸彈!芒種說著做了個點的姿勢。
你先把人放了再說吧,有困難我們會幫你的!那警察微笑著,說道。這警察讓芒種感覺到很狡猾,芒種知道,如果不來點厲害的,他肯定還會這麼磨,半天也扯不到正題上,而立秋哆嗦得厲害,他可能早被這場面嚇熊了,要是再吃不住,他要一胡亂嚷嚷,就壞事了,你看看,這傢伙現在跟死的一樣,也不叫喚了,連哼哼唧唧也停了。
我要錢!不給我錢我就點炸彈!芒種卻並不把那火頭湊嚮導火索,而是往立秋頭髮上一點,只聽得嗤地一聲,立秋的腦袋閃起一股昏紅的火苗,騰起一縷青煙,一股難聞的焦臭四下散佈開來。
圍觀的人們倒是被那股昏紅的火苗嚇了一跳,竟然有人被擠得跌倒了地上。
我告訴你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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