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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客棧的掌櫃畫了一幅去懷吉的路線圖,等到了懷吉再找人打聽去臨安的路。只要到了臨安,他就可以憑著地圖“順利”到達京城。
這一夜,司徒長樂睡得很安穩。
第二日,司徒長樂按照掌櫃的指示上路了。
行到半路上,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著。他行得慢時,那人也行得慢,他行得快時,那人也行得快。
司徒長樂抽了個機會回頭觀察,發現那人的身形、打扮彷彿就是昨日在迎賓客棧見過的女子,心中不免疑惑。心想昨日雖然沒有看清那女子的長相,但感覺並非是殘暴之人,應該不會是想搶奪錢財。難道是認出了他“玉面神醫”的身份,想向他討教?可途中休息之時,也不見那女子上前問話。不是為財,不是為才,那是為了什麼?莫非是為了他的人?
司徒長樂自十六歲成名,不只是因為武功和醫術,也是因為他的美貌,尤其是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以及慵懶的神情,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個花叢高手,常有江湖女子對他投懷送抱。
實際上司徒長樂從小生長在縹緲峰,親近之人只有師父即玄天宗現任宗主,以及幾個僕役。玄天宗宗主是先帝七子睿王,自負極高,除了母后和皇姐,後來又勉強加上個徒孫金多多,其餘女子皆視為糞土,自然不會與司徒長樂講解男女之事。
再後來收了徒弟多多,那丫頭年紀雖小,卻時常語出驚人,倒讓司徒長樂在情事上開了些竅。只是那金多多其實是個轉世重生的21世紀女子,自然留了份心眼,向司徒長樂灌輸了不少新好男人的觀點。
司徒長樂雖然不全然相信自家徒兒的話,但對其中夫妻之間要互敬互愛、互相信任、互相忠誠的說法甚是贊同,打定主意一定要尋到一個能與自己互敬互愛的女子,並與之白頭偕老。因此二十六年來始終清心寡慾,守身如玉,最恨別人誤會他是個風流之輩。
一想到身後的女子很可能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司徒長樂就感到無比的厭煩。當下施展凌波微步,想甩開那女子。不想那女子的輕功也甚是了得,遇慢則慢,遇快則快,如同爬上了面板的螞蟥,怎麼也甩不掉。
司徒長樂心中更加惱怒,腳下步伐加快,心思全放在了後面,竟顧不上看路,不知不覺便進了一片樹林。
也不知跑了多久,司徒長樂終於欣喜地發現,身後的腳步聲消失了,而後又悽慘地發現,自己又迷路了。
自己是怎麼走到林子裡來的,司徒長樂完全沒有頭緒,只想著趕快離開林子,回到大路上。可依著自己可憐的方向感繞來繞去,卻還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施小小坐在樹上,看著那個她所見過的最為俊美的男子在身下的樹林裡轉來轉去。她很迷惑,這男子不是要去懷吉的嗎,為何不走大路卻拐到了這林子裡,而現在又在這裡繞圈子,就是不肯出去。看他時而嚴肅,時而惱怒,時而哀怨,也許是在找什麼東西。她不想打擾他,可天已經快黑了,如此下去,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懷吉。
“請問先生是在找什麼?”一個細細的聲音在司徒長樂的耳邊響起。
“找路!”司徒長樂沒好氣地回答,而後驚訝地轉過身,“什麼人?”
站在他身後的是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子,穿了一件普通的青色布袍,容貌秀麗,面色柔和,只是膚色有些白,不是像他那樣的美白如玉,而是長年不見陽光所致的蒼白,但此時在紅紅的夕陽照耀下,竟也有幾分飄飄欲仙的感覺。
但司徒長樂此時全然沒有欣賞的想法,他只是驚訝這女子武功之高,居然可以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接近他,而她正是那個跟蹤自己的人。
他突然想起徒兒多多曾說過,江湖上有些武功高強的女子,會擄掠年輕俊俏的少年一逞淫慾。自己雖然不再年輕,但還是美人一個(多多不就常喚他美人師父嗎),而現在天色漸暗,此處地勢偏僻、人跡罕見,豈不正是她作惡的好地方、好時機?說不定自己會迷路到此,就是她搞的鬼。
想到這兒,司徒長樂更加惱羞成怒,不禁破口大罵:“你這個女色魔,竟敢對我起這齷齪的念頭。我司徒長樂是何等人,豈能讓你如意!”
施小小有些懵了,她二十年來甚少離開醫人谷,和他人說話的機會都不多,更別說吵架。她不明白司徒長樂是在惱什麼,但隱約知道是在惱自己,難道真是打擾了他找東西?
“我、我只是想幫幫你……”施小小的聲音更小了。
“幫?這、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幫’?”
“我看你已經找了好久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