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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拓跋宸始終不發一言,只是默默的擁著她,不住的親吻著她的鬢角,用綿綿情意傳達他的憐惜,他的愛意,他的深情……
雖無語,但溶月明白,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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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五十章 驚變前夕
今個剛一下朝,平日裡見了拓跋宸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大司農董承,不知是犯了哪門子的邪,竟破天荒地拉住拓跋宸,說是要切磋切磋一下棋藝。
雖然平日裡對這位老古板頗有微詞,但大司農畢竟是威望高的老臣,即使心裡再不願意,這點薄面還是要給的。
可令拓跋宸始料未及的是,從日頭東斜一直到西斜,這一“切磋”竟然切磋了整整四個時辰!不要以為這個大司馬是個棋痴,下起棋來六大皆空,渾然忘我。據拓跋宸的暗中觀察,這個老古板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他那模樣明明是下得萬分無奈,卻強打精神愣是纏著他不放人,若說沒有什麼陰謀,他還真是不信哩!
隨意找了個藉口,抽身離開了還“依依不捨”的大司農,拓跋宸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跨步朝著寢殿走去……
“皇上呢?”怎麼不在?難道在御書房裡?
“回宸王的話,皇上正在曳池遊玩……”
哦?小三今個倒很有興致!
面帶寵溺地笑笑,拓跋宸旋即轉身離去,留下了身後被那風光月霽的笑容迷得一臉花痴的宮女……
極目眺望,曳池上一條大龍舟從大池的那一端搖曳著朝著另一邊划來,旁邊還跟著幾條小一點的船。
波光粼粼,水波盪漾,伴著春日和煦的暖風,映著夕陽斜下的餘暉,大船緩緩地駛到了池的中央。一片鐘鼓聲傳來,帶來了喧天的笙歌,不時的,從船上傳來女子婉轉的歌聲:
羅袖動香香不已
紅蕖嫋嫋柳煙裡
輕雲嶺下乍搖風
嫩柳池邊初拂水
歌聲愈來愈歡快,船上的這位女子轉而又唱了一曲:
龍舟抱曳東復去
彩蓮湖上紅又紅
波淡淡,水溶溶
奴隔荷花路不通
……
輕歌畢,那女子軟軟的邀寵聲隱隱可以傳入池邊:“皇上,人家唱得怎麼樣嘛!皇上!”
“咳咳,唱得挺好,聲音清脆婉轉,悅耳動聽,可繞樑三日不絕,亦可讓人聞之三月不知肉味……”
“那皇上,剛剛成女唱得怎麼樣呢?”
“嗯,也不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皇上,那您說,我們倆到底誰唱得好呢?皇上說嘛,說嘛!”
“咳咳,都挺好,都不錯……”
“人家不依啦!”
大船越來越近,池邊上的人可以看清大船甲板上站立的那個人:頭戴九寸通天冠,身穿日月星辰,山龍華蟲等十二章彩服。湖風吹來,彩服棲棲抖動,周圍一群鶯鶯燕燕像眾星捧月般擁簇著她:有的蹙著蛾眉,又餓蝤領低垂,有的粉靨微紅,有的香氣撩人,有的則像一支帶雨的梨花,有的則嫋娜著楊柳的細腰……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左擁右抱的真是羨煞了世上的男人。當然,前提是忽略了甲板上的那張皺成一團的苦瓜臉。
嚯,原來那個老傢伙打得竟是這一個主意!站在池邊,拓跋宸瞅著愈來愈近的大船,望著滿滿一船的紅紅綠綠,有些啼笑皆非。
船一靠了邊,早已忍到極限的溶月九迫不及待地率先跳下船,腳底生風,幾乎是奪路而逃。可苦心安排了這場“相親大會”的大司農豈能如此輕易如她的願?一干老臣不知從何處適時冒出,排成一排,成功得將溶月給阻截了住。
“皇上,請摞牌子吧!”將盛著白玉牌的盤子端在溶月面前,董承一臉的嚴肅,不容置疑的神情無疑是告訴溶月,此事絕對沒有迴旋的餘地。
“請皇上摞牌子!”其他大臣亦隨聲附和,瞧他們的架勢,大有今個溶月不摞牌子,就不肯善罷甘休之勢。
“放肆!”見他們對溶月步步緊逼,拓跋宸拉下臉冷喝一聲,銳利的目光冷冷將他們一掃:“大司農,你們這是逼迫吾皇嗎?”
董承一聽拓跋宸發難,帶著一干老臣立刻跪在溶月面前,可腰桿卻挺得筆直:“皇上明察,臣等並無放肆之意。只是六宮空虛,後位無主,主君無後,臣等食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