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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溶月笑的嬌豔,笑的冰冷:“王爺若是想媳婦了,大可調轉馬頭滾回你的王府裡去!也免得你在這飽受相思之苦,兩軍對戰之際還口口唸叨著你的媳婦!”
後面的將士聞此,起鬨吆喝:“滾回去!滾回去!”
如一盆冰涼的冷水從頭到腳澆了過來,將他剛剛沸騰起來的熱血徹底凍結!媳婦還活著,但卻不認他了,不要他了,不理他了,更不喜歡他了……
冷淡諷刺的言語,疏離淡漠的神情,整裝戒備蓄勢待發一副要殺他而後快的架勢,就如一把把鋒利尖銳的寒刃,貼著他的心,一刀又一刀的,將東方遙的心割的支離破碎,割的四分五裂,刃刃見血,刃刃寒心,刃刃痛不欲生……
乾涸了一年的眼眶聚起了苦澀的湖水,雖是剔透,雖是瑩潤,卻混雜了他的千言萬語,萬緒千頭,箇中滋味,其中苦楚,只有他一個人知曉,一個人品味……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前方的人影漸稀的朦朧了起來。心裡一慌,忙眨去眼裡的霧氣,待看清了正前方那抹孤傲的白色身影,慌亂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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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鏗鏘巾幗女兒志 第三十六章 兩軍對戰
落落塵沙,狂風襲捲著晚春的殘夢,呼嚎而來,怒叱而去,不斷的掃蕩著心殤人凌亂悽零的心。狂沙落盡,迎風傲然馬上的,是那眉目依舊的她,颯爽英姿,舉世無雙……
痴痴的目光透過劍鞘,糾纏著夢裡人的眼角。遠處,可望而不可及的那抹冷傲的白,令往昔那塵封多年的景象,展現眼前。舉目飛燕成雙,孤獨心殤,難以釋放,依舊的故人相望,情債如何能償……
斷了弓弦,斷了心跳,斷了浮生,望斷縹緲;心如三月,心如荒草,心如泥沼,陷落也好……
被東方遙痴迷而炙熱的目光灼的渾身極不舒服。側過臉,順著東風吹下劉海,遮住她半側的面頰,同時也擋住她眸底的一切情緒。
兩軍相持,相隔數百丈,相持多時,可誰也沒有上前衝殺。
握緊韁繩,溶月回頭顧了顧身後蠢蠢欲動,似乎已急不可耐的鐵血騎兵,涼薄的丹唇微啟:“看來東方大軍是抱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等著我軍先行出戰呢!既然敵軍如此禮讓,我們怎可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心意?勇士們,誰肯立第一功?”
“我來!”呼喝一聲,身後一人一聲而出,細看,是右驃騎將軍章赫。
章赫挺槍躍馬,首先出戰,大叫道:“東方敵寇,誰來送死?”
東方王朝的大將軍曹森指著章赫,對身邊武官說:“誰上前戰此豬將?”
話音未落,武衛高義拍馬而出,手持長槍直取章赫。在陣前戰有四五十個回合,章赫終於找到高義的破綻一槍將高義刺於馬下。
溶月大軍見章赫勝,擂鼓震響,催軍掩殺。溶月大軍來勢洶洶,殺聲震天,戰場上塵土飛揚,彷彿颳起一陣狂風。東方大軍亦是各個奮勇爭先,奮力抵抗,與溶月大軍展開生死搏鬥。
溶月一馬當先,身先士卒,掄著鐵鞭衝鋒陷陣。所至之處,人嚎馬嘶,血花亂濺,哀聲四起,陰風慘慘。銀色鐵甲已經浸染了血紅,沐浴在一片紅光裡,其狠勁衝勁令敵人心驚膽顫,觳觫而心生畏懼。
殺開一條血路後,溶月迅速從鎧甲裡掏出自制的哨子,長三短二的吹後,四周的擂鼓聲響天徹地的震了起來!依著鼓聲的節奏,騎兵步卒四下變動,朝著八個不同的方向極速駛去!
痴愣中的東方遙這才在震天的喊殺中回過神魂。目光掠過護著他的大將軍曹森,他急急的左顧右盼,在廝殺的兩軍中急切尋著那抹傲然的白色。奈何沙塵四起,日光暗沉,放眼望去,黃色的沙,紅色的血,黃紅相間的天地裡,哪裡還尋得佳人的半點蹤影……
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溶月所用的陣法正是八卦陣!
陣法一出,優劣即刻分曉。週而復始,變化複雜的陣法攪得敵軍眼花繚亂,被圍困在陣法裡的他們驚慌惶恐,亂了陣腳,橫衝直撞的想要硬闖出陣,可還未觸到陣,就哀嚎的死於凜冽的冷箭之下。陣法中,他們見不到一個溶月大軍,四周除了自己的戰友外就是銀光閃閃的鐵盾。恐懼加身,從未經歷如此詭異情形的他們心理防線逐漸崩潰,無端的驚恐鋪天蓋地而來。愈是驚恐就愈是想要往外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