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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打著自個的小算盤!風往哪邊吹,你們就往那邊倒!柳相剛下臺,你們就敢給哀家臉色看,莫不是欺負柳家朝中無人!瞎了眼的狗奴才!等著瞧吧,總會有你們後悔的一天!出去,都給哀家滾出去!”
太后投擲而來的柺杖他們不敢躲,只得硬生生的接了這一兇狠的一擊。眼見著面色猙獰的太后就要瀕臨走火,他們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進退維谷,左右為難,這做奴才的還真不是人乾的活!
做了幾日奴才的溶月自是對他們的處境真是感同身受。可能是曾經同病相憐吧,溶月難得好心的決定拉他們一把:“你們先都退下吧,皇上那自是有我擔著。”
巴不得溶月早說這句話,兩個侍衛感激涕零的望了溶月一眼,行了退禮後有些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心裡仍舊有一口悶火憋得氣悶,太后斜睨著溶月,語氣有些冷硬:“你過來扶著哀家。”
扶著你?她還病著正需要人扶著呢!眉頭一挑,溶月置若罔聞,好整以暇的瞅著氣急的差點跳腳的太后。
依一個傭兵的直覺,她完全感覺不到太后身上的殺氣,因而她才料定了太后招她過來並不是要取她性命,而可能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之予她,抑或是求之予她,所以她才會乖乖的跟她來到這陰沉的讓人窒息的寢宮。之所以沒有讓東方遙跟著,那是因為上次的情形歷歷在目,給她心裡留下了很大的陰影。說她小心眼也好,說她疑神疑鬼也罷,她就是不願讓這個老巫婆與東方遙有太多的接觸。
見溶月不但沒有過來扶她的打算,反而兩眼充滿了看戲的神色,太后皺巴的臉頓時陰霾密佈:“怎麼,不想知道哀家怎麼會有血瓔玉嗎?”
血瓔玉三個字令溶月心頭一凜:“你怎麼會有我孃的遺物?”
太后陰測測的一笑:“想知道?若是想知道你就扶著哀家過去,哀家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予你!”
斂下心神,溶月快走幾步,托住了太后的胳膊,按著她指定的方向,朝著東面的小閣緩緩走去……
“去,上床將床後的暗格開啟!”
待走到東暖閣的大木床邊,太后向前猛推溶月一把。溶月腳底一個趔趄,撲倒於繡著黑色墨蓮的真絲被上。
暗暗剜了老巫婆一眼,溶月手腳並用的往床的裡面爬去。在黑色的牆面上摸索了半晌,終於讓她找到了一個橢圓形貌似開關的圓滑東西。
她知道只要握著開關輕輕一轉,或許所有的秘密都會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的眼前。本來想知道秘密的是她,可真的到了這一刻,她突然就有些遲疑,亦有些退縮。死者已矣,一切的一切隨著人的逝去都已化為烏有,所有的秘密也應隨之而永世長埋。為了一件死物,她就想要掘開已深埋的秘密,讓自己背上秘密的枷鎖,累己煩心,這真的值得嗎?更何況,柳家的事冗繁複雜,一旦知曉了它的全部,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摩挲開關的手頓了又頓,無可否認,她想臨陣脫逃。
看出了她的怯縮,太后微不可察的冷哼一聲,蒼老的褐皮大手覆上了溶月的遲疑不定的柔荑,用力向外一轉,隨著悠長而深沉的石門開啟聲,一條黑暗幽深的通道霍然出現在溶月面前!
猝不及防,溶月被身後的太后一把推進了暗道裡,而下一刻石門再次發出古老的沉悶的聲,在溶月反應過來之前門已經死死的閉上!真是沒有退路了!被推進暗道中的溶月艱澀的嚥了咽口水,沒有選擇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太后的身後。太后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被剔亮的燭火,藉著燭火散發的微弱的暈黃光圈,溶月心緒忐忑慢慢的走向這條陰森而恐怖的暗道深處……
“啊哈哈哈--本宮是皇后!是東方王朝尊貴的皇后!誰敢動本宮,誰敢、誰敢……啊--大娘,不要來找我,不是我害你的,要找你去找爹,是爹他們害死的你……誰、誰在那!出來!快出來!啊……開門,開門!快放本宮出去!再不開門,本宮就宰了你們這群狗奴才……”淒厲尖銳的嘶叫聲突然刺破死寂陰森暗道上空,可駭恐怖,如幽靈冤鬼,驚得溶月渾身猛地一慄。
這聲音、這明明是……
“你猜的沒錯,她就是你的妹妹,柳如絮。”對上溶月駭然的目色,太后不緊不慢的開口:“當日事發後,皇帝絲毫不顧及昔日的情分,三尺白綾想將她置死。可哀家念她伶俐乖巧,不忍她年紀輕輕的就命歸黃泉,於是就偷樑換柱將她給救了出來……哼,可誰知道這個沒用的東西竟然被一個活死人給活活嚇瘋了!真是枉費了哀家的一番心血!”
活死人?!溶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