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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轉的問了問落兒,可落兒支支吾吾,言辭閃爍,從她口中也套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溶月只好實行曲線套話策略,這才隱隱約約的瞭解到這門可羅雀的緣由了。
原來是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暴躁,蠻橫驕縱,動不動就遷怒下人,惹得府裡上上下下沒有喜歡這位驕縱的大小姐的。她的娘又早逝,性格孤僻極端,常常連柳老爺子的帳都不買,自然是不討柳老爺子的喜,所以這老爺子自然是將天平偏向了乖巧懂事的二女兒柳如絮的那邊。因為這柳溶月早在孃胎裡就被指婚給當今的皇帝東方烈,所以即使是再不喜歡這個女兒,柳老爺子也未怠慢這個不討喜的女兒,畢竟柳溶月是東方王朝未來的一國之母,得罪了她對柳家可謂是沒有丁點好處。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自從於乞巧節結識了柳如絮後,東方烈便起了娶柳家二女的心思,這與柳老爺子一拍即合,當下決定李代桃僵,反正柳家二女養在深閨人未識,況且柳溶月比柳如絮僅僅大幾個時辰,只要封好府里人的口,外人自是無從知曉。沒了“一國之母”這層身份的保護傘,柳溶月的身價自是一落千丈。聽落兒說柳老爺子當年的愛妾也就是柳如絮的娘,被這位大小姐逼得跳水自盡,估計柳老爺子心裡對此始終是懷恨在心吧,此時更是對這個女兒不管不問,大有讓她自生自滅的趨勢。失了勢的大小姐恐怕是遭盡了下人的白眼,心性過高的她自是不服氣的前去理論,受辱後一個想不開撞了南牆,了斷了這萬丈紅塵……
其實這個大小姐倒是個苦命的主!如此的極端,如此的驕縱,恐怕這是她內心的孤寂所致吧!她,只是個渴望愛與被愛的孩子,只可嘆沒人懂她,更沒人愛她,使得她逐步由寂寥走向了寂滅。溶月有一打沒一打的梳理著她的滿頭秀髮,望著鏡中清秀略顯稚氣的臉龐,不由得低聲嗟嘆。她之所以懂她,那是因為,她明白,她們是一類人……
溶月陰晴不定的臉讓進門的落兒的心裡沒由的一慌,她小心翼翼的瞅著溶月的臉色,低聲喚道:“大小姐……大小姐……”
“近來府裡有什麼大事嗎?”她繼續梳著及腰的長髮,挽起後,用白色羊脂玉製成的簪子簡單的固定,雲髻便懶懶的傾斜於一旁,給稚氣的臉龐增添了幾許懶散的嫵媚。
大小姐自從醒來後似乎……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到底哪裡變了呢……落兒微微傾著頭一個勁的思索著,直到看到溶月不豫的神色後,才猛地回過神:“沒……啊有……”
“到底有沒有!”這個落兒搞什麼鬼?一會兒沒一會兒有的,說話顛三倒四的,就不能乾脆利落點。
“奴婢說了,大小姐您……您可別傷心……”
“少羅嗦!”
“聖旨已經頒下了……說,說這個月的二十日是黃道吉日,宜婚嫁配娶……嗯……二小姐她……”
見她說一句就停下來小心謹慎的觀察自己的臉色,一句話讓她說的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溶月實在是氣悶的很,沒好氣的接過話來:“二小姐她將於二十日被皇上迎娶進門,成為一國之母,皇帝的女人!是不?”
“嗯。”落兒細如蚊蚋的應了一聲,隨即又拿麋鹿般的眼睛怯怯的瞟著溶月。
“速度倒挺快的……”溶月玩味的笑笑,轉著食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經心的問道:“除此之外,府裡頭還有什麼動靜?”
不問還好,這一問倒使落兒紅了眼圈,猝不及防的跪倒在溶月的腳邊,開始抽搭:“大小姐,其實奴婢有件事一直瞞著您……從大小姐醒來的那天起,老爺就……就下令不準下人稱您為大小姐……改稱二小姐為大小姐……還說,說如果有聽到有誰再稱您為大小姐……他就割了誰的舌頭……”
撫了撫雲髻,她的嘴角扯出了幾許冷然。意料之中的,只是沒料到這個柳老爺子會這麼迫不及待。本來在其位,謀其政,佔了人家的身子就應好好的負起人女之責,可既然他心裡沒有這個女兒,那麼她簡單就不會代溶月奉行孝道!簡單,本來就是簡簡單單,孑然一身,本來就不適合揹負太多的情感,如此一來,她就沒有什麼值得愧疚不安的了!
東方王朝的御書房裡,一個身穿明黃色中衣的男子慵懶的倚靠在寬大柔軟的龍榻上。骨節分明,乾淨修長的大手緩緩撩開額前的垂髮,露出一張俊朗非凡的臉。劍眉入鬢,面如刀削,瓊鼻薄唇,朗目俊逸,潘安再世也不過如此。只可嘆金無足赤,人無完人,一張俊臉配上他那閃著邪氣的桃花眼,再加上他嘴角那抹似有似無的邪笑,使得他整個人瞧起來‘邪’氣佔了上風,給人一種流裡流氣之感,硬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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