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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要一般。
田籮只能越過他,繼續走自己的路。直走到眼看就要到小區大門,身後一陣馬達聲由遠及近,一部寶馬X5迅速越過她,又堪堪一個急剎,車速絲毫不減的倒著車,最後準確無誤地停在她身側。車窗緩緩降了下來,裡頭的人用很ABC的中文對她說:“上車,送你。”
田籮正猶豫著,已經有警衛聽到刺耳的剎車聲跑了過來,老遠地舉著電筒,一看是田籮,便邊走邊放大了音量問:“田小姐,需要幫忙嗎?”
田籮並不想過於引人注目,只能微笑著答應:“沒事,是我的朋友。”便迅速上了車。
車子在深夜的馬路上一路風馳電掣,駕駛座上的人,無謂得彷彿她並不存在一般地開著車。田籮突然想起,其實他並沒有問她家的地址,於是只能拿英文問他:“York,你知道我家怎麼走麼?”
他卻彷彿聽不懂似的一笑,也不回答,只伸手一晃,按開了車上的音響。雷鬼音樂頓時鋪天蓋地的襲來,田籮覺得耳膜都快震爆了。這車上的音響,絕對是改裝過的專業配備,指不定價格比車子本身還得貴上好幾倍。她皺了眉,不知是繼續問題好,還是索性放棄。
尤子傑卻極其享受,跟著音樂哼著歌,還時不時地在節拍上配上動作,頓點處,他還會側頭瞥田籮一眼。田籮覺得自己徹底的鬧心透了,簡直是腦殼壞去了才會上了瘋子的車。索性靠在椅背上,閉了眼假裝睡覺,眼不見為淨。
音樂一陣比一陣誇張,終於似乎是跳碟,中間有了一陣停頓。田籮正覺得耳朵就快要聾了,突然的安靜,讓她有些不適應。卻有個蹩腳的中文,衝自己說:“真意外,今晚你還會記得要回家。”田籮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重聽,張開眼看向駕駛座上的人,音樂已經再次襲來,他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隨著音樂,手指在方向盤上打著各式各樣的拍子,身子也晃個沒完。彷彿那句話,真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田籮皺了眉,輕輕地瞥開了目光。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已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街道,再過一條街,便是她家了。他,竟然是認識路的。
田籮越發的覺得此人有些高深莫測了起來。憑藉著多年混跡太子黨中的直覺,此人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他。但,一個晚上偶遇三次,未免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世界上,哪有這許多的巧合?印象中,確實是沒有關於他的過去,但第六感的直覺,卻又讓她覺得,他對她,有她所不知的熟悉。
車子以一個慣性的大甩尾,衝過九十度的轉彎,在田籮整個人趴上尤子傑身上的同時,一個急剎一分不多的停在了田籮家樓下。
田籮趴在某人身上的姿勢極其不雅,駕駛座上的人,因為繫著安全帶,完全不受甩尾影響,很輕鬆地一手解開安全帶,一手推著田籮,把她硬生生地推離好幾公分的距離,全不顧及她根本尚未調整好的姿勢。伴隨而來的,還有肆無忌憚的爆笑聲。
田籮怒極,大喝了一聲:“尤子傑!”
笑聲便停了。
待得田籮手忙腳亂的爬下車,車上的人突然衝著她說: “我喜歡你叫我的中文名字,我也喜歡你跟我說中文,籮,籮。”
車子在話音中絕塵而去。簡直堪稱危險駕駛的典範。田籮怔怔的,半晌會意不過來那話的意思。便這麼站在黑暗裡,也沒有掏出入卡開身後的安全門。
漆黑的深夜,黎明其實也並不遙遠。月光不很亮,初一的月亮,尚有大半的陰影留下。
便是在這樣的陰影裡,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彷彿等了一生一般,只為了在這一刻,發出這樣的威懾:“原來,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這般對我的麼?籮籮。”
(22)
田籮一出機場,老遠便看到車陣中擺得非常顯眼的豪華大奔。推著堆得大包小包的行李車,正考慮著如何才能越過車陣,豪華大奔上已經下來個背心短褲,白得在太陽下幾乎就能透光的少女。也不管周遭是否有華人,一口的南方吳儂軟語喊髒話:“操!籮籮姐!你是打算磨嘰一輩子待在海關麼?”
田籮便隔著車陣笑開了。她並不習慣在太遠的距離越過人群大聲喊話,正猶豫著,少女已經指揮得大奔後頭的商務越野車上下來兩個長得跟保鏢似的本地工作人員,越過車陣來到她面前接過行李車,一口的加拿大英文跟她問好。田籮點頭微笑回應,心裡則偷偷腹誹,瞧蒙可這排場,這輩子她字典裡是不會有低調倆字了。
上了車子趕緊解釋,說是在機場移民局換證件耽誤了時間。蒙可根本也不甚在意細節,只咋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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