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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公務員了?”他畢業於本省最好的一所大學,學的又是很熱門的專業,應該是有很多選擇的。
“我是選調生,服從組織安排。”季欣然其實是不太信他這個理由的,即使服從安排,他也不必跑這麼遠,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省城和D市都應該是更好的選擇。
“你的童年肯定是很幸福的,有一個哥哥,多好啊?”她小時候最想有個哥哥,一個到哪兒去都會帶著自己的哥哥,吃好東西時,會把大的留給自己;闖了禍,會擋在前面……
“我小時候一直和外婆在一起,回家後,哥哥已經上學了,我們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多的時間在一起。”他似乎不願多說,起身去了書房。
“一場秋雨一場寒”,真是一點都不假,似乎夏天那些酷熱在記憶裡還沒有消褪,一夜之間就進入了秋天。路邊高大的法國梧桐落下了黃色的葉子,行色匆匆的路人都換上了秋裝,季節的更替真是快呵……
正走神間,趙藝曉的電話來了,告訴她幾個同學這個週末要聚聚,請她“百忙之中,抽點時間,務必參加”。
先前她邀過幾次,季欣然都找各種理由推了。其實,她是不想碰到米喬陽。
他回到雲海應該有段時間了,但從來沒有聯絡過。結婚的時候,米喬陽讓趙藝曉給她帶了件禮物,一個漂亮的水晶音樂盒,惟妙惟肖的米老鼠拉著小提琴,“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俗白的歌詞,當年曾是大家聚會時留給他倆的保留節目。
她只聽了一次就把音樂盒包起來放到了櫃子裡。
她不是個喜歡懷舊的人,揹負太多的東西上路是很吃力的。
聚會約在雲海市區一家火鍋店裡。她給杜長侖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個同學聚會,要吃完晚飯回去。
杜長侖囑咐了句“天氣不好,注意安全”,便掛了電話。
季欣然心想,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也該問句用不用來接呀。
17
屋子裡很熱鬧,除了趙藝曉和郝力,還有幾個人,都是很熟悉的。當然,米喬陽也在。其實,她和這些人認識都是因為米喬陽的緣故,他們都是米喬陽的朋友,當年她經常參加他們的聚會,後來又撮合了趙藝曉和郝力。
“來,來,欣然,這邊坐”郝力把她讓到了趙藝曉邊上,
“哎呀,季老師,請你可真不容易啊”趙藝曉還記恨她前幾次的拒絕。
“學校很忙嗎?”米喬陽溫和地問。離開的這幾年,他沒有什麼大變化,只是褪去了當年的青澀,顯得沉穩了很多。
“哦,還行吧。”她一時有點尷尬,其實,學校能有多忙,那隻不過是她推脫的理由罷了。
曾經親密如斯的兩人,如今見了面,反倒客氣到這種程度,她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好在菜已經上齊了,有人開始張羅著動手涮鍋了。
“上碗醋吧”米喬陽招呼服務生,不光是季欣然,其他人也愣了一下。
季欣然對海鮮有點過敏,但喝點醋就沒事了。所以出去吃飯的時候,她總要單獨要碗醋。當年,大家知道她這個習慣後,和米喬陽開玩笑“你小子行為可要檢點,要不,季欣然一旦吃起醋來,能把你淹死……”
米喬陽很自然地把醋放到她面前,“謝謝”,季欣然心裡苦笑,這幾年她幾乎不喝這個東西了,過敏的毛病居然也沒犯過。
本來大家都很熟,以前湊到一起都是很熱鬧的。但因為她和米喬陽的關係,顯然大家都心存忌諱,怕哪句話說錯了,連玩笑都很不敢開,顯得挺悶的。最後還是路曉騰提議,猜火柴。這個遊戲他們以前也經常玩,就是一個人手裡藏幾根火柴,說出數量後,讓對方猜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對方猜對了,那個藏火柴的人就自罰一杯,如果對方猜錯了,自己就喝一杯。
“說好了,男女平等,不許幫忙。”路曉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米喬陽和郝力。
幾圈猜下來,季欣然輸多贏少,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欣然,今天不在狀態啊。”有人笑她,以前玩這個遊戲時,她的勝率是很高的。
“呵呵,老了,老了……”季欣然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
“怎麼轉彎罵我們呢?好像我們比過身份證的,你是最小的吧?”郝力不依不饒,“來,繼續,繼續。”
又輪到米喬陽藏她猜,
“一根”,
“假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米喬陽伸開手,果然是一根火柴。
一個晚上,重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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