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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種三四米長的木頭船,配上一個簡易的發動機,海邊許多釣魚的人都喜歡坐這種船到近海去。杜長侖居然自己開,“你能行嗎?”我的天啊,這可是到海上,一旦出了什麼情況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不是會游泳嗎?實在不在就游回來唄。”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少了平日裡的那份嚴肅,俊朗的五官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柔和親切。“好了,上來吧。”他伸手來拉季欣然,“放心吧,一定會把你安全地送回來。”海上風平浪靜,坐在小船裡,聽著馬達“噠噠”的聲音,真是很愜意。杜長侖操縱得很熟練,“上學時每個假期都來,認識了很多釣魚的高手,這個船是林叔的,他可是頂級高手,每次和他一起出海,都是滿載而歸……”船開了大約十多分鐘就停住了,“船太小了,不能去太遠的地方。”杜長侖熄了火。這裡距離岸邊確實不很遠,岸上的景觀歷歷在目。杜長侖開始掛餌下線,他帶了一大堆釣魚的用具,有些季欣然也叫不上名字來。雖然一直在海邊長大,但她對釣魚知之甚少,小時候,她喜歡去海邊游泳或是去有礁石的地方撿海螺、抓小螃蟹。杜長侖忙得熱火朝天地,她在旁邊也幫不上忙,就坐在船頭曬太陽、吃零食,太陽暖暖地,微微的海風掠過,說不上來的愜意和舒服……“野渡無人舟自橫”腦子裡突然跑出這句詩來,這個意境還挺像的。她吃著薯片,一邊還往海里丟著。“嗨,垃圾食品魚可不吃的。”杜長侖在對面坐下,隨手丟給她一瓶礦泉水。“你連帽子也不戴,不怕曬黑了?”在他的印象裡,女人都是怕曬的,夏天的大街上,有些女人騎車子誇張得都戴著手套。“怕什麼?你沒見那些港臺明星們都故意曬得黑黑的,那是健康美。”這麼好的陽光戴著帽子豈不是浪費?一會兒就有魚上勾了,不是很大,放到水箱裡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可憐的小東西”她摸了摸小魚滑溜溜的身子,“怪不得魚越來越少,”周圍不遠處已經停著四五艘釣魚的小船了,“海里的魚鉤可能就像岸上的電線杆子一樣多,魚兒們肯定也挺為難的,這麼多的好吃的到底該到哪一家去吃?”“是啊,聽外婆說她小的時候,海里那魚蝦多的,大對蝦都是整魚簍的背,哪像現在都成珍品了。”杜長侖繼續下著魚線,外婆小時候是在海邊漁村長大的,地道的漁家女。下午返航的時候他們也算是滿載而歸了,最大的成果是釣了一條三斤多重的鱸魚。平日裡多大的魚吃起來也沒覺得多美味,但是親自釣一條這麼大的魚,那個心情豈是‘高興’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里。我們風平浪靜的就能嚐到鱸魚的鮮美了,”她感慨地說。
“杜長侖,等我們退休了,找個小漁村買處房子,在海邊住下,天天過這樣的日子,釣魚、趕海……吹著海風,聽著海浪……”杜長侖側身坐著,聽了她的話,突然轉過身來,眼神一瞬不轉地盯著她。“怎麼啦?”被他這樣看,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微微一笑,沒作聲,又轉過了身。船離岸邊越來越近了,人飄在海上的時候可以什麼都不管,到了岸上才知道有些也就是想想而已。杜長侖和外婆聯手做了一頓豐盛的海鮮晚餐,魚湯鮮,魚肉肥,季欣然吃得感覺都動不了了。“外婆,再這樣吃下去,我都變成小豬了?”她拍拍自己的臉。“能把你養胖了,我求之不得呢?”外婆樂呵呵地。這個倒是,她的體重好像從高中後就沒什麼大的變化。“長侖工作後還是第一次回來釣魚呢,好久都沒見他這麼高興了,這個孩子心事重,什麼事情都喜歡放心裡,那年暑假他回來,整天都泡在海上,撿各種各樣的貝殼,打磨鑽孔,做了一個漂亮的貝殼風鈴高興地帶回省城了,可是幾天後又回來了,直到那個假期結束都是悶悶不樂的,問他,也不說……唉”外婆望著正在院子裡幫外公修剪花枝的杜長侖。那串風鈴,她是見過的。她沒有窺視別人隱私的嗜好,杜長侖的東西她幾乎從不去碰。那天學校要填一個統計表,要求每人將自己歷年來所獲得的榮譽都要報上,她對這些東西向來記不清,大約記得很清的也只有畢業時間、參加工作時間了,只好回家翻證書了。結婚的時候把這些東西裝在一個箱子裡都放在書房了,把箱子翻遍了,還有一個證書沒找到,書房裡的東西一向都是杜長侖整理的,她想是不是自己隨手放在哪兒然後被他收起來了,只好又到書櫃裡去找,在角落裡翻到一個盒子,開啟一看,居然是一個漂亮的貝殼風鈴,潔白的貝殼用絲線穿成了一個心的形狀,一看就是手工做的,不大,但是很精緻,用手輕輕拂過,發出清脆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喜歡翻別人的東西了?”不知什麼時候杜長侖進來了,冷著一張臉,語氣也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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