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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只是後來媽媽可能隱約覺察出了什麼,每次回家他能感受到媽媽那種眼神,那種似乎想和他說什麼好像又不知該怎麼說的眼神,可是有些事情說了倒不如不說,更何況,這些年他已經不習慣那種太過親密的母子關係了……
他在接到管穎電話的那個週末就去了省城。
管穎在電話裡告訴他:長昆要和我離婚。
饒是他一向鎮定,也還是被驚住了。
這幾年即使是他很少回家,但他也知道他們倆伉儷情深,感情一直很好,那種感情都是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
他也不認為他們婚姻出現的變故會和他有關,這不是杜長昆的性格。
那天他和杜長昆的那番談話多少是帶些負氣的成分的,他不喜歡他永遠以一個勝者的姿態和口吻和自己說話。
杜長昆從大胖那裡得知自己曾喜歡過管穎,他也並不意外。當年知道自己心事的只有大胖,而大胖偏偏又是那樣一個性格,再刻骨銘心的事情在他那裡也過不了幾個月,天生的樂天派,而且總以為別人都和他一樣,什麼事情過了就都忘了,所以同學聚會那天他和管穎一起過去,他悄悄地在他耳邊說:管穎到底還是成了你們杜家的人啊……
杜長侖匆匆又回了省城,只告訴她說:家裡有點事情。
他不說什麼事情,季欣然也不願多問,但看他走得那麼匆忙,又怕那邊真有什麼事情,想來想去,她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電話是家裡的阿姨接的,上次杜雲洲從馬上摔下來後,怕尚梅一個人忙不過來,杜長昆請了個阿姨過來幫忙。
“林阿姨,家裡還好吧?”她見過這個阿姨的,胖乎乎的,一臉慈愛相,做一手好菜。
“是欣然吧?”她很熱情地招呼,“家裡挺好的,咦,你怎麼沒和長侖一起回來啊?”
“哦,我這挺忙的,……我爸挺好的吧?”
“挺好的,剛才你媽陪他到外面去活動活動了,剛才,長侖和管穎也出去了,你要找他嗎?”
“哦,不,我沒什麼事,就是隨便問問。”她匆匆掛了電話。
杜長侖在省城只呆了一天,回來後也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季欣然不想也不願去猜他去省城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晚上,季欣然抱著筆記本正和劉琳聊天,杜長侖難得悠閒地倚在床頭翻報紙,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他可沒有把報紙帶到臥室的習慣,可是在季欣然的耳濡目染下,居然偶爾也會在睡前翻翻報紙。
手機突然響了,是杜長侖的,他的手機除了季欣然設定的那個音樂鈴聲,其他的都是那種最普通的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很突兀。
“你好”他拿起了手機,“你等一下”他看了旁邊的季欣然一眼,起身去了陽臺。
季欣然望著陽臺上正在接電話的背影,只覺得手腳冰涼,她清清楚楚地聽到電話裡是個女聲,在這個時間,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杜長侖這麼緊張的女人,還會是誰?
“對自己好一點,其他的都是假的!”她在聊天的視窗裡重重地敲下這兩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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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欣然開始有些怕回家,她怕那種兩個人呆在一個屋子裡卻形同陌路的感覺。
她在家裡呆的時間越來越短,週末的大部分時間她都和趙藝曉混在一起,逛街、購物……
郝力因為一個專案這半年一直在分公司待著,有時候玩得晚了她索性就在趙藝曉家住下,電話也懶得打,只發個簡訊:今晚在趙藝曉家,不回去了。對方連個迴音也沒有,後來她乾脆只發:今晚不回去了。反正那個人又不在乎她在哪兒?
這期間他又回過一次省城的家,一個月連回兩次家,真是絕無僅有的,以前即使是到省城開會他都未必會回家。
有時候她忍不住想,對於和自己生活了這麼久的這個男人,自己到底瞭解多少?
她回家,寧冰驚道:“欣然,你怎麼廋了這麼多?”
她對著鏡子摸摸自己的臉,“廋了嗎?沒覺得呀?”其實,下巴都尖了。
“你呀,是不是吃飯總是到外面去湊合?懶得做就回來,媽給你做。”她聽著,眼睛有些酸,別過了臉。
吃飯的時候,寧冰有些憂慮地說:“欣然,我怎麼覺得你爸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這些日子朝出夜歸的,忙得不可開交。”
“他什麼時候不是這麼忙?媽,你想多了吧?”
“不是,欣然,我覺得是有些怪,有一次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