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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能以千萬晶起拍。你卻偏偏寧可窩在天奎宗小小的外院中裝傻充愣。”
夏翎笑了笑,就在這時,一隻陰魂獸闖了進來,緊接著數十隻凶神惡煞的妖獸魚貫而入。
金鱗一個側身便與夏翎背靠背持劍而立,兩人意態從容地擊退陰魂獸,一面繼續交談。
夏翎道:“你一向不喜熱鬧,這次怎麼會來參加比劍大會?”
金鱗緊緊靠著她的背脊一陣冰涼,不知是劍的原因,還是夏翎的錯覺:“靈虛門中最近有喜事,雖未對外公佈,可此刻的熱鬧也定然不下於天奎宗的。”
“喜事?什麼喜事?”
金鱗側過頭衝她微微一笑,豔紅的衣衫,精緻的眉目,蒼白的面頰,突然一個縱身躍起掃向一頭陰魂獸,陰暗的山洞中紅瑩流轉,翩若驚鴻。
金鱗落下地,才道:“我師姐要嫁人了。”
金鱗說的沒頭沒尾,夏翎卻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金鱗在靈虛門中雖有不少師兄師姐,但真正與她一師同門的卻只有兩個——二師姐辛如悅和大師兄鄭淵。
辛如悅這個名字,在晉南晉北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女子修仙能達到結丹期的已是少之又少,能達到元嬰期的,那更是千萬人裡難見一個。而辛如悅,卻只用了短短百餘年時間,就突破了元嬰期,穩坐靈虛門長老之位。
一個女子,尤其是一個美貌女修能達到今日的成就,所要付出的心血和努力自然不可按常理來推斷。所以,當金鱗描述她師姐為變強而不擇手段——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時候,眼裡有痛惜和不贊成,卻沒有厭惡。
更何況,她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不可與旁人同日而語。只是,夏翎也在很早以前就隱約知道,鄭淵對辛如悅的感情,金鱗對鄭淵的感情,一直都是一個死結。
她嘆了口氣,回首拍拍金鱗的肩膀,另一手長劍揮出,斬殺一頭陰魂獸,微笑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天底下好男人多的事。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到處都是。”
金鱗一個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持劍的手肘狠狠撞了她一下,忍笑道:“瞧你早上在大殿裡那畢恭畢敬,奴顏婢膝的模樣,你說這世間有多少人能見識你的真面目?”
夏翎意態從容地躲開她的肘擊,不緊不慢道:“你怎知我不是現在戴著面具,今早卻是卸下的。”
金鱗切了一聲,隨即笑容一斂,眉目微微垂下,半晌才道:“師姐要嫁的人,不是大師兄。”
“不是你師兄?”夏翎奇道,“你不是說,你師傅自小為他們倆訂了親嗎?”
金鱗微微撇了撇嘴,淡淡道:“還記得我告訴過你嗎?我師姐追求的是極致的力量和高度,如今她已攀上了一個頂峰,我師兄卻還在山間掙扎。師姐她從小到大,都不會看一眼弱者。”
夏翎嘆氣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啊……”
金鱗一腳踢飛一隻陰魂獸,揮劍斬下:“我想,其實師兄也早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拋棄吧。所以這幾年他才豁出一切般的拼命,好幾次都差點走火入魔。”
夏翎調笑道:“這麼一來你豈不是可以趁虛而入?”
金鱗白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揚起秀麗的雙眉,精緻的眉目間充盈的俱是驕傲與灑脫:“夏翎,我一直記著你當日與我說過的那句話——千般萬般留不住,人棄朱顏花棄樹;白雲流水空悠悠,你既無意我便休。”
夏翎微微一笑,兩人一個錯身,重新背靠背而立,四周的陰魂獸彷彿湧之不盡,洞窟內昏暗又陰冷,她卻只覺眼前明亮,背後溫暖,猶如和煦朝陽。
兩人繼續不緊不慢地對話,夏翎問道:“既不是你師兄,你師姐嫁的又是何方神聖?”
金鱗沉默了片刻,方道:“其實也說不上是嫁。我師姐早已不是相信愛情的小女孩了,那人更是對這些無意……這幾年師姐的功力一直無有寸進,心煩氣躁之下,才想到了雙修。而本門其它長老因著對方身份的特殊,能攀上點關係,早樂翻天了,便當作婚嫁一般來慶賀。”
夏翎詫異道:“你師姐嫁人竟是為了修煉?”
金鱗嗤笑道:“那你說為了什麼?難道還因為愛上了對方?這些話你若放到她面前去說,她還不得笑死。師姐她從不信天,不信地,更不信男人,她只信她自己。”
夏翎咂了咂嘴,欽嘆道:“也只有這樣心性堅定的女子,才能達到如此境界啊!”
金鱗冷笑道:“達到如此境界又能怎樣?冷了心腸,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