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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敖潤尖叫了一聲,飛快地衝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姐姐,你怎麼樣?”
昏暗的夜明珠光澤下,女子臉色慘白,雙目緊閉,身體不自覺地痙攣顫抖,顯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敖潤猛地抬頭望向自己的父親,紅著眼怒吼道:“父皇,你在做什麼?”
龍王目光如炬,觀察著常似錦身體的反應,果見一層極薄極淺的紅色靈力慢慢附著上了她體內的鎖魂珠,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不以為然道:“潤兒,你還小,有些事父王便是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敖潤咬著唇,雙目含淚,顫聲道:“我有什麼不懂,你和二哥說來說去不就是龍族的興衰強盛。你們眼裡只有這些,逼走了大哥還不夠,如今又來害我的救命恩人。父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姐姐,我和小霜早死在人界了……”
龍王沉下臉,冷聲呵斥:“那還不是因為你們自己貪玩,擅自離開無邊海。”
敖潤心中狠狠一酸,萬般委屈孤獨湧上心頭,晶瑩的淚珠無聲落下。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最崇敬的父王和二哥已離自己越來越遠,大哥遠走,姐姐被迫嫁與窮奇族,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偌大的龍宮竟只剩下自己一人。
忽然一雙略有些冰涼的手撫上他的小臉,輕柔的聲音就如母親的懷抱般溫暖包容:“你說你都幾百歲的龍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小心小霜看到了笑話你。”
敖潤抽抽鼻子,低頭望去:“姐姐,你……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夏翎掙扎著站起身來,虛弱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意外地卻笑得異常輕鬆自在,“就算有,也只會是好事。”
龍王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深深地望著她臉上彷彿當真發自內心的笑容,心中充滿疑惑。
自己方才灌她喝下的,是龍族最強的封印符,以澧水牢中的焚靈水浸化,便是強大如鎖魂珠也必然會在三十日內被完全封印。
屆時,她這抹幽魂就會被強行驅逐出肉體,從此無所依歸,甚至魂飛魄散。
這個人,為何還笑得出來,而且彷彿從一開始,就沒有強烈掙扎過。
敖潤仰著頭望著她,忽地皺眉道:“笨女人,什麼都不會還進龍域做什麼?知道那裡多危險嗎?我聽二哥說,你要嫁給他做側妃,是真的嗎?”
夏翎忍不住好笑道:“看來你還是哭鼻子的時候可愛嘛,至少還會叫我聲姐姐。”
“誰哭鼻子了!”敖潤憤憤地扭過頭,鼓著腮幫子怒道,“你幹嘛要嫁給我二哥啊,他已經有傲雪姐姐了,怎麼還能再娶你。二哥真討厭了!”
夏翎微微一怔,心底不知為何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以至於各種一直被牢牢壓抑的心痛,心酸,難過,委屈統統湧了上來。
這些感覺,在敖澤拿出鬼誓咒書的時候沒有出現,在龍域之門緩緩關上的時候沒有出現,在龍王掐住她脖子的時候沒有出現,在封靈水強灌入體內五臟六腑扭曲撕裂般疼痛的時候也沒有出現,卻在敖潤如此天真,如此不加掩飾為她打抱不平的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夏翎強抑著自己流淚的衝動,輕輕撫摸男孩柔順的頭髮:“那麼小潤呢,以後會娶側妃嗎?”
“當然不會啦!”敖潤猛地抬起頭,一副你再侮辱我我跟你急的表情,積極表態,“我長大了就娶小霜一個,其它的才不要。我說你也別嫁我哥了,要我說,狄飛哥哥就比我二哥好多了。要嫁你還不如嫁他呢!”
門砰得一聲被推開來,敖澤滿臉寒霜地站在外頭:“敖潤,你胡說什麼?!”
敖潤扭過頭不去看他,鼓著腮幫子自己生氣。
站在一旁的龍王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別鬧了,澤兒,禮服做好了嗎?”
敖澤點點頭,揮手讓人拿進來。他親自捧到夏翎面前,低聲道:“這件禮服是按我龍族正妃的規格所制,你該知道,能為你做的,我都已做到了最好。”
敖潤在一旁冷冷哼了一聲。
夏翎靠著身後的柱子,支撐自己依舊痠麻無力的身體,淡淡道:“不用試了,明天直接穿就是了。”
靈魂驅逐,還有三十天……為何又是三十天呢?她握緊手腕上的迷藏環默默地想,漫長的三十天該是多麼難熬啊!
敖澤好意被拒,臉色暗沉下來,側過身朝門外道:“你們,過去伺候她更衣。”
夏翎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隨著兩名侍女去了另一間空房。
隱隱地,她聽到敖潤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