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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戰場上,戰鼓聲、廝殺聲、慘叫聲交織匯聚,距離著城牆比較遠上一些的黃忠處,聲響要小上不少,不過對於他們這些幾經掙扎在生死線上的人,這些都不算什麼,望著遠處城牆上不斷被斬殺掉計程車卒,黃忠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
黃忠身邊,程昱一身青衫沉穩的立著,只是身形有些彎曲,一抹頹然之意展露而出,髮髻上,早已是雪白滿頭,至如今,已經年過七旬的他,精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曹操者,世之梟雄也,漢升須知,這等人物,是不會給我們留下太多的時間的,其早先固守,只是因為糧草之事不得不如此而為,如今已是四月底,眼見著夏糧即將要收,此時為戰,也是不得不如此。”
程昱的聲音有些嘶啞,雍涼之地的乾旱,雖然說對於其他地方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然而北地的氣候,終究是太過乾燥了,而且晝夜之間的溫差又太過巨大,久居在營帳之中的程昱,很明顯的受到了影響,看著面前的“老人”,黃忠心頭不由的湧出一抹敬意。
“那就戰吧……”黃忠沉聲吐氣道,只是,如今已經奔近七旬的他,其實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不過身為武將,身子骨確實要比程昱好上不少,更何況是從來就不肯服老的黃忠。程昱的用心十分明顯,就是要將曹操大軍拖在城中,就是要狠狠的將曹操手中計程車卒消磨掉,這些黃忠也看的明白,不過身為帶兵統帥,看著士卒前赴後繼隕落著,他確實有些不大忍心。
青泥隘口,雍州東南方向上一個重要的關隘上,徐晃沉默的立著,眺目遠望,不遠處的藍田似乎能很清晰的呈現在眼前,對於近在咫尺的藍田,徐晃垂涎了很久,卻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拿在手中,其中最為主要的,還是諸葛瑾讓他按兵不動的命令,將他牢牢的限制在了這裡。
青泥隘口乃是雍州重要的一個關口;在被徐晃攻破之後,為了防止其進兵雍州,蒯良立時將後方百里之內的精壯強行徵進了藍田,這些精壯雖然說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然勝在人多,是以在完成調派之後,蒯良頓時安下了心,一面繼續收攏人手,一面抓緊對這些人的操練。徐晃想攻而不得,蒯良怕攻而得守,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藍田的防守,越加的穩固了下來。
“怎麼樣公明,有沒有信心,將藍田攻打下來?”徐晃身邊,一人身形漸漸清晰,剛一站定,就對著站立了很久的徐晃戲聲說道,至於其話中最終的意思,徐晃不懂,也懶得去弄明白。
“公達即來,想必陛下已經做了決定,晃只需依令行事即可,要信心,又有何用?”微微轉動身子,徐晃將自己的視角定在荀攸身上,久經戰陣,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劃痕,不過在諸葛瑾帳下的諸人之中,他的年歲還算是比較小些的,只是此時他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再加上這故作無所謂的語氣,讓人一看就已知曉,他的心中,還仍舊有著氣呢,荀攸見此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不過,這之中的緣由他多少知道一些,一時間還真不好說些什麼“有些時候,在大局需要的情況下,必要的捨棄是必須要付出的,公明在此日久,應該知曉那蒯良之智,如此人物,又怎會給公明留下致命的破綻?此地不比他處,只需一軍將後路堵上,任你百般算計,都會一朝成空。值此各地戰事如火如荼之時,陛下怎麼能冒如此之險?就是陛下欲要如此行事,公明真當此事就能讓眾人信服嗎?”徐晃鬧情緒,荀攸就不得不對其開導一番,不過他心中也很是無奈,畢竟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也許在徐晃看來,他在那時出兵確實是一個好的時機,只是在大局來說,不見得就會如此。
徐晃沉默了,面對著荀攸說的話,他心中幾番思量,得出的結論,卻與早先的情況相同,其心中不由的嘆息一聲,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太過糾纏了。也許是在他投靠過來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幾次立功的機會,如今的他,變得有些急功近利了,青泥隘口與藍田距離太近,沒沒在他望著遠處的藍田的時候,他的心中總是會升騰起一股濃濃的不甘。
一開始攻破關口的時候,徐晃的心中最是激動,那時他的眼前,彷彿就是開啟了一道通天之路,面對著雍涼,徐晃就如同一頭餓狼一樣,那一城一地,可都是他即將到手的功勳。論起忠心,他不會比之關羽等人差,只是武人爭強,他所立下的功勳,終究是太過有限,是以這次破關,對他的刺激最是巨大,只是沒想到的是,當頭傾瀉的,就是一盆冷水。
“好了,藍田是吧,打就打吧,晃雖是一粗人,些許的道理還是懂的,只是可惜那雍涼無數城池,原本此時是要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