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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佈置完成,諸葛瑾留下五萬步卒,一萬騎兵留守,將剩餘五萬人帶上,去了彭城,又遣人去了郯城,將沮授取來,安置在沛國,並將帶來的五萬大軍派給了沮授,囑咐其與顏良一道,應對即將可能到來的袁術大軍,至於彭城,諸葛瑾將陳群留下,再加上招降之後裁汰剩下的五萬大軍,以徐榮為主將,陳群為彭城太守,駐紮下來。
公元173年10月,大漢各處烽煙未定之時,徐南之地除去陶謙、劉繇對峙的廣陵,當先一步安定了下來,諸葛瑾屯兵沛縣、彭城、下邳三處近二十餘萬,其本人只帶了隨身親衛並趙雲一起,北上泰山。
第一百六四章:程昱出,三家聯盟
卻說袁紹、劉備對峙范陽,劉備困守不出,袁紹強攻不下,兩邊短時間中誰也奈何不得誰,戰爭拖拖拉拉交織著,轉眼便到了11月初,只是可憐了袁紹軍中士卒,每日野外露宿不說,在戰爭開始地第三個月,袁紹大軍儲備糧草捉襟見肘,士卒便開始餓著肚子戰鬥,許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餐。
與袁紹相比,城中劉備大軍也沒有好到哪裡,士卒雖然不愁住處,城中糧草早已告磐。原本,窮幽州之力,劉備軍應該過得會好上一些,可惜劉備愛惜名聲,城中百姓眾多,再加上陸續集中起來的近十萬大軍,城中非但沒有儲糧,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斷糧了。
兩軍均是疲憊,兩方士卒在比拼著耐力,誰先支撐不住,便會是這場戰爭的失敗者。
戰爭,從來就沒有誰對誰錯,戰爭,從來就沒有良善憐憫。
范陽城頭,原本新加固的箭垛、城樓,早已被鮮血鋪了滿滿一層,血跡乾涸後呈現暗紅,血跡厚的地方,更是黑的發紫。城牆下面,斷戟、殘兵、巨木、滾石……數之不清的碎物雜亂無章的扔著。劉備身形帶著憔悴,這兩個月來,接連不斷的戰爭讓得他消瘦不少,雙目卻是更見神韻,定定的看著城外袁紹連綿的大帳,眼中堅定非常。
“袁紹暫時是不會進攻了,主公還是先去休息一番吧,養好精神才能應付接下來的戰鬥。”閻柔,原本性子中帶著些善良,這兩個月血的洗禮之後,渾身銳氣非常,對著劉備的時候才略略收斂,臉上帶著恭謹,出言勸說道。
“軍師來了。”劉備輕微轉過頭,見到來人是閻柔,嘴角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接著便再次轉過頭,看著城外陷入了沉思,閻柔見了,也是看著城外,惺惺出神。
“如今城中糧草還可支撐多久?”劉備的聲音顯得有些飄渺,飄忽不定的傳入菸頭耳中。
“只有兩日之用了。”說起這個,閻柔也是發愁,城外袁紹大軍近乎四十餘萬,將范陽成四周圍攏的滴水不漏,後方之中即便是有著再多的儲存,運不進城中也是無濟,況且幽州本就貧瘠,不似冀州富庶,能夠與袁紹戰到現在不露下風,已經是大出其心中意料了,這些日子以來,劉備的所為閻柔全部看在眼中,他心中對劉備的敬重也與日俱增。
頓了片刻,閻柔猶豫著,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卻還是出言說道:“城中百姓眾多,若是將百姓餘糧收集一些,或可多支撐幾日。”
“不行。”想也未想,劉備便直接出言否定道,名望的積累本就需要長久的時間,他出身低微,對於名望很是看重,不是真正到了山窮水盡之日,他心中不願做出這般選擇。
隨即,兩人皆是嘆了一口氣,城頭上,再次恢復了寂靜,只有那獵獵風呼呼地吹著,空氣中瀰漫的憂愁卻是愈發顯濃。
十月底時,諸葛瑾一行人匆匆趕入泰山郡守府中,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路,諸葛瑾早已疲憊不堪,也不與眾人客氣,揮手便讓諸人散去,直接在府中睡了起來。
第二日,休息過來之後,諸葛瑾便將身處泰山的幾位謀士召集了起來,幾人多久未見,寒暄之後便將之前提議聯合呂布之事提了出來,一番商議之後,諸葛瑾決定遣程昱前往上黨,其餘人一邊靜候訊息,一邊開始準備大軍出征之用。
幾日後,上黨郡守府中,呂布親自出門將程昱接入府中,拜見之後,程昱便將來意與呂布訴說,此時的呂布,完全沒有了之前不可一世的姿態,聞言陷入了沉思,腦中開始考慮事情的得失。
“仲德先生,既然作為琅琊侯使者,定然有著一些訊息,不知冀、並兩地,琅琊侯準備在戰後如何分配?”呂布身邊,一個長衫文士裝扮之人起身問道。
程昱沒有立刻回答,轉而將頭看向呂布,眼光中閃過疑惑,等待著呂布出言介紹。
“先生勿疑,此乃布之軍師,田疇,字子泰,軍師之言便如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