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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衝擊,還是沿著楯坡向上?毫無疑問,幾乎瞬間,所有衝在前沿的戰馬,均尋著楯坡攀爬。不片刻,奔至巨楯邊緣的戰馬長嘶一聲,踏空衝起,最前面的百餘匹戰馬轟然墜落。
運氣稍好的,戰馬只是輕震,便繼續向前奔去,運氣不好的,直接便摔在了地上,斷臂殘肢,鮮紅的血頓時飛濺了一地,尚未死透士卒的哀嚎聲,瞬間覆蓋了兩軍。
只是,這還沒有完。在場的眾諸侯尚未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便聽到一身身沉悶的重物落地聲,眾人看去,只見後面的騎兵衝擊下來,紛紛跌落到地,砸在前面倒在地上的人、馬身上,一朵朵鮮血如同嬌豔的鮮花,綻放、凋落。這一次,能夠僥倖完好的逃過一劫的,幾乎上沒有。
而且,前面運氣稍好的騎兵便是幸福嗎?答案是否定的。後陣的先登死士紛紛取了弓弩,在幾十騎騎兵的驚呼聲中,瞬間便被射殺了,每騎身上都頂著百多箭支,真可謂是萬箭穿心了。
“嘔……”慘烈,如同修羅地獄般的慘烈,兩邊軍陣中,有不少人開始嘔吐,連長期征戰的幷州狼騎也不例外。
沒有人,能夠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完敗,屠殺,一千騎兵就這樣沒了。眾諸侯開始驚顫看向袁紹的眼神明顯帶了寫懼怕,誰也沒成想到,自打出兵以來便毫無聲響的袁紹,忽然間就冒出了這樣三千部卒。
第九十四章:張遼謀,白刃血戰
遠處,張遼臉色鐵青,為著自己的大意,一千狼騎竟然讓人如同殺雞屠狗一般,頃刻間見證了先登死士的輝煌。
只是,此時後悔,早已來不及了。
如同張遼一般,剩餘的幷州狼騎,眼睜睜的看著昔日的同胞敗亡在陣前,而且是敗在平日裡他們最為看不起的步卒手裡,雙眼漸漸變得猩紅,坐下的戰馬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怒氣,顯得躁動不安。
看著那如同修羅地獄般森然的戰場,張遼豁然調轉馬頭:“兄弟們,你們怕嗎?”
四千人愣了下神,卻是語帶堅定道:“不怕。”
“哈哈哈……”張遼有些慘然的笑了,聲音越來越大:“好兄弟,那就用你們的槍,用你們的刀劍,告訴他們,你們是什麼?”
“狼騎,狼騎,狼騎……”不知是誰帶頭,單臂舉著手中的長槍,一下一下的喝著,隨即不斷的有人加入其中,四千狼騎的聲音瞬間席捲了整個戰場。
張遼,畢竟不是公孫瓚可以比擬的,只是片刻之間,便將眾人計程車氣再度調動起來。什麼樣的將,帶領什麼樣的兵,幷州軍追隨呂布抗擊匈奴多年,早已將呂布之勇溶於骨血,榮譽,比之聲名更為重要。
“那就殺吧,戰至一兵一卒,定要為死去的弟兄,報仇。”張遼眼角閃過沉痛,怒目圓睜的望著對面計程車卒,大聲喝道。
“報仇,報仇……”凝聚著四千人的呼喝,瞬間便吸引住了諸人的眼球。
盟軍一側,賈詡見諸葛瑾盯著戰場,惺惺出神,顯然是還在為著剛才的戰鬥驚詫,策馬行至諸葛瑾身邊,緩緩開口道:“主公,可是在為剛才先登死士爆發出的戰力震驚?”
諸葛瑾愣愣的,轉頭看著賈詡,顯然,先登死士的表現,讓一向感覺不錯的諸葛瑾大受打擊。
賈詡看了看遠處的袁紹,這才轉頭:“以詡看來,這所謂的先登死士,不堪一擊,詡有無數中方法可以為主公將其去除,主公可還憂慮?”
賈詡的話讓諸葛瑾緩過神來,低著頭沉思良久,緩緩看向賈詡,眼神中,再也不見了剛才那般心神震動,卻是神采非凡:“文和所言甚是,此次卻是瑾多慮了,多謝文和提醒,不然瑾不知道,會不會消沉到再不能領兵。”說完,就於戰馬上,想著賈詡一拜。
不愧是最能玩弄心計的人物,賈詡的眼光不可謂之不毒,一言便直指事情的關鍵。
“為主公分憂乃是詡之本職,小小的先登死士,自然不會被主公放在眼中,主公只是身在局中,一時沒有看透而已。”賈詡謙虛,愧不受領。
諸葛瑾雙眸之中,爆射出絢麗的神采:“小小的先登死士,如何會是我軍的終點,我軍普通士卒便已不弱與其了,如今一則是張遼大意,吃了大虧,二則是用對了時機。”
說著,諸葛瑾眼中神采更甚,渾身更是爆發出無邊的自信:“麴義此法曠所未有,也算是一時之人傑了。不過,此等陣勢,也只能用在防守中,此法簡直是所有輕騎兵的剋星,如今看來,袁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