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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涸的冒煙一般,卻仍然中氣士足的對著手下倖存計程車卒說道:“弟兄們,麴義不才,以致讓大家遭受此難,我死之後,你們便跟隨張將軍吧,他乃是信義之人,必然會收留你們。來世……我們在做兄弟!”一句話說完,麴義將手中的大刀猛的抬高,直往脖頸上抹去,一抹鮮血飆射而出,偌大的頭顱飛的竄起,有著不甘,有著解脫,說不清楚的表情複雜的堆積在臉上,最終咚的一聲掉落地面。
“將軍……”麴義動作太快,就連他身邊計程車卒都沒有反應過來,頓時百餘人驚呆了,不敢置信的望著麴義倒下的身體。長時間的戰鬥,早已耗費盡了他們身上的力氣,攥著兵器的手早已麻木,原本緊握的手卻是不知怎麼的就忽的鬆開。
“噹啷……”一連串的兵器墜落的聲音響起,百餘人嗚咽著連滾帶爬的撲至麴義身邊,放聲痛哭起來:“將軍……”
“打掃戰場,將死難的胞澤收集起來埋在一處,其他人就地掩埋。”最為軍人,張飛是可以理解那種情懷,對著百餘失去戰鬥意志的人也不去多說,轉身吩咐手下開始打掃戰場。
古代人行軍打仗,死人是常有的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對於他們來說,征戰沙場就意味著不幸,若是能夠得以馬革裹屍便已大幸,一般都是被直接掩埋,更有時候,就連一坯黃土也沒有,多數都是被陳屍橫野,這也是為何在古代,瘟疫等疫病縱橫叢生的原因。
“將軍已去,豈可無人侍奉,我雖卑微,不願獨生,追隨將軍去矣!”痛哭出聲之人中,一人自地上撿起一把長刀,狼狽的站立起來,望著餘下的眾人,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
眾人看去,乃是傳令兵,因其乃是旗手,麴義有意無意的便將其護在身後,是以儲存至今,聽著他那決絕的語氣,眾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些人眼神堅定,一些人眼中卻是露出猶疑。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
那傳令兵最後看了一眼麴義的屍身,長刀一揮,自戮而死。
陣中,正在打掃戰場計程車卒們也是一頓,不少人帶著愕然看向正緩緩倒下的身體,心中敬意油然而生。
“兄弟們,保重……”有著近乎六七十人再次站出,對著麴義拜了一拜,然後衝著同伴胞澤出言說道,言畢,自戮而死。
就連著張飛也是動容,過了良久才輕聲長嘆:“真乃義士也!”遂吩咐手下好生葬之,將餘下的三四十人好生安撫一番,編入親衛。
幽、冀之間,第一次交鋒,有著精銳之稱的先登死士,死傷殆盡,主將麴義戰死。
許久之後,當訊息傳到諸葛瑾耳中時,他也是久久未語,最終只是言道:“可敬、可悲、可嘆。”對於麴義如此之早便意外身亡,諸葛瑾心中也是痛惜,對於劉備在此次戰鬥中展露出來的實力,更是吃了一驚,不由得寫了書信給戲忠,讓其便宜行事,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只不過此時,諸葛瑾卻是沒有精力來關注這些,只因,徐州一地,在劉繇突襲了廣陵之後,陶謙頓時將注意力轉開,移至廣陵,諸葛瑾抓住時機,開始對戰陶謙的全面進兵。
豫州,沛國。
自打徐榮、顏良兩人領兵駐守之後,便將沛國一地與魯國、琅琊、東海連成一片。原本袁術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他雖然沒有什麼才能,心中也是明白,屬於他的地方不能讓人就這麼白白佔去。事不湊巧,正好劉繇空降到揚州,而袁術也看中了揚州的富庶,自然也不願意放過揚州這塊肥肉,便挑起事端將劉繇排擠出去,困守曲阿之地,獨自佔領了比較富庶的淮南,一時間便也顧不到沛國這個小地方。
兩人閒著無事,便領兵將郡內的匪患清理了一遍,只是都不經打,這兩年來過的很是憋悶。諸葛瑾軍令到時,兩人為了爭奪出征名額,差點動了刀兵,最後還是由抽籤來決定歸屬,結果,徐榮技高一籌,佔了先手。
“將軍,沛國地小,只有八縣,末將願請令先鋒,為將軍鋪路架橋。”徐榮手下,薛綜見徐榮得了出兵之機,慌忙上前請戰道。
薛綜此人,沛郡竹邑人,學識不凡,雖然年少,對於當時時局卻是看得透徹,為徐榮發掘,帶在身邊,只是一個文人,此時卻是出列請領先鋒,讓人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
其實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大特色,東漢時期,純粹的文人其實很少,身在亂世,大多文人也都有學習劍技防身,雖說比起武人來說差了不知多少,卻平白多了些許熱血。跟在徐榮身邊許久,知遇之恩一直未能得報,沛國畢竟太小,也沒有多少事情需要處理,徐榮便也沒有讓其得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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