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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齡無奈下搬出劉備,張飛才一刀將衝向自己的黃巾青壯砍死,舔了下乾燥的嘴唇戀戀不捨的道:“邊打邊撤。”
不足六十的斥候射出一輪箭雨脫離黃巾亂民朝遠處趕去,黃道袍道士率數百黃巾銳士擦著斥候們的屁股趕來,張飛看著匆匆趕來的黃巾銳士大喝:“擲槍!”
六十根拇指粗細的竹槍被斥候們從背後抽出,齊齊翻身朝身後的黃巾銳士擲去。
呼呼的破風聲讓黃道袍道士臉色一變,手中長劍翻飛擊落數支竹槍,其餘的竹槍幾乎槍槍不落空猛烈的力道直接穿透黃巾銳士的胸腔。
黃道袍臉色難看的長嘯:“殺人者可敢留下姓名。”
“某乃燕人張翼德是也!”
張飛爽朗的笑聲在空中迴盪,黃道袍的臉色卻極為難看:“燕人張翼德,某鄧茂記住你了。”
第十四章敵襲
張飛很快去而復返,不過這次張飛出現在黃巾亂民的後面,一陣強烈箭雨驅趕下,無數黃巾亂民自相踐踏而死。鄧茂急忙率領黃巾銳士從一側趕來,張飛卻率部從一側退走後再攻擊。總之心疼折損十幾個斥候的劉齡不同意張飛與黃巾亂民進行硬碰硬的對抗,張飛也怕劉備事後絮叨只得同意劉齡的作戰方案,鄧茂出左張飛擊右,鄧茂出右張飛擊左。
鄧茂連張飛的毛都沒傷一根就平白折損數千黃巾亂民,雖然這些折損大多是蒼頭婦孺,可是對黃巾亂民計程車氣打擊很大,畢竟那些折損的人都是黃巾主力青壯們的親人。
鄧茂無奈只能將數百黃巾銳士分成四撥守在四面,張飛卻率軍襲擊四邊死角,最後鄧茂不得不把運輸糧草的青壯解放出來放在黃巾亂民的外側防護,把運送物資的重任交到蒼頭健婦的手裡,這樣一來行進的速度大大減緩,本來急行軍半天就能到良鄉城下,可如今天色將黑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鄧茂只能下令在附近找一個破落的村聚塢堡安營紮寨,幸好張飛無隙可鑽已趁機撤軍啦!
這種行軍方式雖然慢可卻穩妥,要是不管不顧說不定走不到良鄉城這數萬黃巾亂民就散光了。可照這麼走下去糧草就不一定夠啦!鄧茂第一次為如此多的部下而擔憂。
“渠帥,吃些飯吧!”
鄧茂坐在房內發愁,一個黃袍大漢端來一碗黃澄澄的粟米飯遞到鄧茂面前,鄧茂接過碗卻吃不下去,對黃袍大漢說:“吩咐下去,自今夜始每人一碗飯,包括本渠帥。”
黃袍大漢聽了一驚:“渠帥一碗飯怎麼吃的飽?”
鄧茂扒拉這粟米飯無力的說道:“吃不飽總比沒得吃好!”
那黃袍大漢嘆息一聲退出房間,剛出房間就聽到一陣喊殺聲:“黃巾小兒,爺爺張飛又來照看你們來了!哈哈哈!”
張飛囂張無比的聲音讓鄧茂火氣叢生,大步從房間走出大吼:“兄弟們跟某出去殺死這個小白臉。”
“殺死小白臉。”
黃巾銳士們聽到渠帥的召喚紛紛將吃了一半的粟米飯碗摔在地上,隨手拿起身邊的兵器跟鄧茂衝殺出去。
村口的一片混亂,一些蒼頭婦孺抱在一起痛哭,再往前走就是一片被亂箭射殺的青壯,鄧茂的火氣一漲再漲,順著馬蹄追出老遠卻看不到張飛的影子,接著就聽到自己後方傳來張飛的爆喝聲。
又是這招,鄧茂一刀將身旁的大樹砍倒,怒道:“分兵四路,讓青壯配合防守。”
一番折騰,天完全黑下來鄧茂才又回到住的地方,肚子卻咕嚕咕嚕的想起來,剛才一點食慾也沒有,現在餓了,好好的粟米飯卻被摔在地上。哎!衝動惹的禍。
鄧茂突然想到黃巾銳士們也只吃了一半,吩咐道:“再去煮一鍋飯給兄弟們吃,兄弟們摔在地上的飯收起來明天熬粥喝。”
“諾!”
隨從下去吩咐煮飯,鄧茂卻將地上沾土的粟米飯收在碗中狼吞虎嚥起來,隨從吩咐完回來就見鄧茂在吞吃沾土的粟米飯,吃驚的喊道:“渠帥,您怎麼能吃這些髒東西呢?”
鄧茂放下碗,狠狠剜了隨從一眼道:“休要高聲,我們糧草已不多浪費不得,何況吃些沾土的粟米飯算什麼,某小時候粟糠、草根、樹皮、觀音土什麼沒吃過呢?”
鄧茂說著說著想起小時候吃的苦,雙眼不由變得溼潤起來,好一會才從痛苦的回憶中醒來卻見自己的隨從也被自己帶的情緒低落許多,心知不好,聲音一轉道:“可自某追隨大賢良師以來,治瘟疫、救病人、施粥、求雨,十餘年吃得飽穿的暖,這大漢的根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