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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這樣的字眼在皇權和君王面前,顯得那麼脆弱不堪。
四爺,我不來不是不想你,而是……我不能來。
我怕你的魂魄越陷越深,當真永遠不得輪迴,那……流蘇死也不會安心的。
流蘇的腿腳一軟,抱著酒壺,身子往他的墓前倒下去。
“要欠也是我欠的,不是你!”
逐堯皇的手臂伸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腰,手無意識地橫在她的腹前,將她手中酒壺一把奪了過來,仰起頭,將壺中的酒一滴不剩的倒入了嘴中。
那些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滑下,打溼了他的龍袍,他的眼中也露出了淚意。
他,失去了一個兄弟! 這是他的失職。
流蘇抬頭怔怔地看著他,迷離的淚眼中含著疑惑,為什麼,她又覺得他又是從前的他了?
逐堯皇將空了的酒壺放回原處,望著流蘇,此時兩人隔得很近,能互相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他說道——
“你是為了守住朕的江山,解救朕的黎明百姓才至此,一切的一切讓朕來承擔。”
流蘇繼續看著她,更多的眼淚流了出來。
究竟,哪一個他,才是真的他?
她抬起手,不由自主地朝他那張完美到人神共憤的臉靠了過去。
這是他們之間以前親密時的舉動——摸臉。
“你的臉,只准給我摸,不許任何人碰你,聽到沒有。”
他的頭,不由的偏了過去,抱住她的手驀地鬆了開來,她身體頓時重心不穩,踉蹌一步,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疼的她呲牙。
但是,逐堯皇並沒有過去攙扶,他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手緊了緊,公事般說道——
“無論誰欠誰,也無論老四的理由是什麼,他總歸做了反賊,殺害天下蒼生,弄得民不聊生,按照日曜王朝的律例也要接受嚴重的刑罰,甚至削去爵位被砍頭。這一點,作為日曜的皇后,你應當明白。”
這一些話語和動作頓時讓流蘇清醒了過來。
“你走吧。”她坐在地上,轉過身去,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沒有資格和我一起懷念他!”
【五三二】
“他們有共同的過去,刻骨銘心的過去,那是怎麼也抹殺不掉的深刻記憶,你有什麼?!你什麼都沒有。”
冷眉冷冷的聲音從陸雪凝的身後傳來。
陸雪凝的視線從逐堯皇身上收了回來,緩緩轉過身去,她淡淡地說道,“我有孩子。”
冷眉冰冷的視線掃過陸雪凝還未隆起的肚子一眼,冷哼一聲,“是嗎?”
陸雪凝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哦,對了,公主可要看著點寶將軍,最近他和我的宮女暖翠走的很近呢,方才暖翠還給寶將軍做了香包送過去了,聽說寶將軍覺得新鮮的不得了。公主你好像不會女紅吧,我可以教公主的。”
“你什麼意思?”冷眉的眼神瞬間充滿殺氣,一把劍就朝陸雪凝指了過去。
“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人,公主一直就是男兒裝,寶將軍又怎麼會不厭呢?”
陸雪凝不緊不慢地說道。
她以前在明家堡跟著師孃莫愁學過如何瓦解一個人的心智,她從未試驗過,如今便擁在了對流蘇忠心耿耿,又有姐妹情誼的冷眉身上。
所有幫助冷眉的人,都是她陸雪凝的敵人。
“你想故意造成我們之間的誤會,幼稚!”
冷眉聽了,驀地轉身走了。
轉身之際,臉上的神色卻變了,原本紅潤的臉有些煞白。
“你連個女人都不敢做的假女人,算什麼東西!”
她腦海中又浮現出納蘭小胡曾經對她的譏誚之詞,她的腳步越來越快,昔日那些恐怖的畫面又襲上心頭,一股噁心的感覺在胃部翻騰而起。
陸雪凝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冷笑一聲。
……
“你走吧。”她坐在地上,轉過身去,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沒有資格和我一起懷念他。”
她不否認她贊成逐堯皇的說法,但是……她覺得他已經不是和她一邊的人了。
“誰有?”
逐堯皇如海般的眼眸忽而變得凌厲,一向清寧如許的聲音也冷硬了起來。
他從小被寄予厚望,是最佳帝王的人選,每個人的眼睛都看著他,他代表的通常不是他自己,而是日曜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