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胡亂的在書房裡推了張單人沙發抵在書架上。
背靠著書架,我才緩緩的長出一口氣,背上全是汗。
我不敢在這裡久留,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偏殿的房間裡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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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過,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為憂傷而風情萬種。
所以,我膽膽顫顫的回到偏殿,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珍妮,然後抱著一大條火腿,跟啃人肉似的亂啃,完全是在洩憤,或者說,是在爆發這近兩個月以來壓仰的瘋狂,他居然不給我肉吃!!
珍妮並沒有被調走,依然住在偏殿裡。對於我的到來她沒有感到任何的驚訝,只是在看到我的臉以後差點要哭出來。
是被嚇哭的還是擔心哭的,我不想去深究,我只是告訴她,如果想我又消失,就把我在這的事情告訴愛德華吧。
其實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逃出去,這麼做只是讓愛德華主動來見我。
她的表情很疑惑,眼睛瞪得大大的,又不敢對上我的臉。直到我又繼續抱著火腿啃了半天,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上帝啊,發生了什麼事?小姐您剛剛不是才和殿下一起去宴會了麼?”
我的臉從火腿上抬起來,眼睛無神的望著遠處半天,極度懷疑我的聽覺是不是出了問題。
“你說什麼?”
她吞了吞口說,飛快的看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小聲的重複了一遍,“小姐剛剛不是和愛德華殿下參加奧特公爵的生日宴會去了麼……”她又看我一眼,頓了許久才繼續說,“小姐這是怎麼了,你的臉……臉……,還有,殿下和你……”
我呆滯的看著前方,然後緩慢的移動腦袋對準珍妮。
“你說,剛剛我和愛德華出去了?你說……我?我和愛德華?”
我幾次加重了‘我’的讀音,聲音因為難以置信而顯得低沉暗啞。
“是……是的啊。”
然後,誰都不再說話,猶如死水一般的寂靜充斥著整個房間,使得窗外夏蟬的鳴叫聲顯得格外的突兀滲人。
我拿起旁邊的高腳酒杯,看著杯裡深紅色的液體起伏跌宕,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不停的在顫抖,我猛的放下酒杯。
卻因為不穩而跌落在地,地上鋪有厚厚的紅地毯,杯子的跌落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但紅色的液體卻沿著地毯昏花了好一大塊。
我入了迷似地凝視著還在左右轉動的杯口,再次問,“你確定,那個人是我?索菲亞?索菲亞•;特麗莎•;奧特?”
似乎,只是期望這次能得到否定的答案,然後告訴自己,果然是耳朵出了問題啊。
珍妮彷彿是發現了什麼驚恐的事,後退了好幾步,連帶著哭腔都出來了,“小……小姐,您怎麼了?您這是……噢……不要嚇我……”
她捂住嘴,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時隔良久,我回過神,依然盯住發著微光的玻璃杯看,像是看進了雲裡霧裡似的,眼睛微微發澀。
一種催眠似的無助感慢慢的浮升上來。
那我現在,又是誰?
似乎,又要被推入一個迷鏡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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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夏蟬像是被按了迴圈鍵,無止境的嘶叫著,悶熱的空氣隨著大開的窗戶一點點的擠進來,繞在我的周圍,彷彿是要灼燒著一切,連呼吸都熱燙著。
我沉默了許久,才控制住自己混亂的情緒。
“珍妮,你現在回到你的房間去,我不叫你,你不準出來,知道麼。”
“小姐您……這是……?”
“回去!”
我大吼,手裡的火腿被我捏得幾乎要變形。
珍妮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帶著小跑的出了房間,腳步混亂得像是要打成結。
我無意識的勾了勾嘴角,放下火腿,拿出手帕細細的抹著手指,直到指尖發白。
我坐到梳妝檯上,拿出許久前的銀梳子,一點點的把金到泛銀的捲髮梳好,盤到頭上,挑出一根墨綠色的翡翠花,卡進發間。
我上了一層妝,稍稍掩蓋了臉上的黑色盤紋,不至於它們黑得那麼驚心動魄。
在這樣的金髮下,如果面板不夠白,那麼臉上任何的黑點缺陷都會被無限放大,如果太白了,也是同樣的效果。
我審視著鏡中的自己,這樣的臉啊,令人想起最美的古希臘雕像,完美……而呆滯。
眼略顯深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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